皇上安撫了蕭婉兒,等蕭婉兒一離開,他便收起了臉上的慈愛。
“去把那兩個奏摺拿過來,然後讓兵部的……”
皇上剛說兩句,又是一陣咳嗽,安郡王和慕王著急的趕緊上前。
“父皇,您都這樣了……”
慕王關切的想說什麼。
“這是什麼話!”
皇上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慕王只好閉嘴。
就這樣,半個時辰之後,三四位重臣,以及好幾位將軍便奉詔入宮,在皇上的寢宮覲見商議軍政大事。
安郡王這個時候便離開了寢宮,去了一趟上陽宮。
“二哥……父皇怎麼樣了?”
蕭婉兒正坐在皇后床頭,給皇后娘娘說著話,看見安郡王進來。
“父皇和朝臣們商議大事呢,我就出來了。母后怎麼樣了,御醫有沒有說母后什麼時候能醒?”
安郡王雖然也擔心父皇的身體,但他明白父皇是個勤勉之君,不會因為病痛就不顧軍國大事。
“御醫們說是這一兩天就會醒了。”
蕭婉兒微微一笑。
那天夏小麥離開了皇宮之後,安郡王和慕王才獲知了行刺的訊息,匆匆進宮。
現在事情已經平息下來,蕭婉兒這才和安郡王說起了那日夏小麥如何救治母后的事情,安郡王聽著也覺得心驚肉跳。
慕容皇后仁德,對待幾個皇子也是很好的,所以安郡王對她也還是有些感情的。
聽完蕭婉兒的敘述,安郡王不由得想起夏小麥之前來尋他的事情,蛤蚧參茸酒的事情後來他也是知道的。
想著想著,他才意識到,如今劉府的處境,不由得著急起來。
“二哥,你說什麼?禁衛軍已經將劉府監禁了?劉將軍怎麼可能通敵叛國呢?!”
蕭婉兒驚叫著詢問道。
“婉兒,小聲點!”
安郡王蹙眉,看了一眼昏睡的皇后,拉著蕭婉兒走到角落。
“二哥,劉將軍我不熟悉,可是我熟悉劉府的其他人,劉府的人可好了!有那樣和睦的家庭,劉將軍怎麼可能叛國呢?我去找父皇!”
蕭婉兒一著急,抬腳就要離開,被安郡王一把拉了回來。
“不要說了,我聽說今日早朝父皇就是為此怒氣攻心,才會吐血的。你這樣跑去找父皇,父皇會怎麼想?豈不是覺得劉府的人對你好事居心叵測,另有所圖?現在本就沒有定論,劉府的人也只是拘在府中而已。”
安郡王惱火自己怎麼就把這事說出了口,蕭婉兒本不該去摻和這樣的事情的。
“那我去找五哥!”
蕭婉兒咬了咬唇。
“好了!你別瞎摻和了!五弟和劉星辰的關係你不知道?劉星辰要真的叛國了,五弟能脫得了干係?現在五弟上的這麼重,這樣的打擊先別說他受不受得住了,若是他去求父皇,父皇豈不是更要遷怒懷疑他?”
安郡王低聲呵斥道。
“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蕭婉兒有些呆呆的看著安郡王,突然想起了太子如今的下場,哪裡還希望自己的另一個哥哥被責罰,只能忍下了心中的擔憂和衝動。
如今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守著母后,期盼她早日醒來了。
安郡王雖然這般安慰蕭婉兒,但是他離開上陽宮之後,雖有猶豫卻還是去了偏宮尋自己的五弟。
自己總對外說什麼無心朝事,可是在這京城之中,身為皇子怎麼可能是個簡單人物。對於皇宮朝堂的事情他冷眼旁觀,心裡哪裡會沒有自己的想法。
太子也就算了,他不喜歡太子那陰陽兩面的脾氣。剩下的兩個弟弟,安郡王平日裡也都是平和對待,希望兄友弟恭。
然而近日一系列的事情讓安郡王心中略有不安,特別是聽說了今日早朝的事情,更讓他心裡有了一些判斷。
慕王這個人平日裡都是躲著大事的,今日倒是突然變得主動挑大樑了。
安郡王想的也不復雜,看來太子失勢,慕王便坐不住了,看來是要趁機培養一些勢力,然後在父皇跟前『露』『露』身手,顯顯眼。
“唉……”
安郡王嘆氣一聲,看來自己還是不忍心偏向了萱王,想要幫他一把。
慕王說是為了萱王著想,但是劉星辰和萱王關係非同一般,不告訴萱王,未來再出什麼別的事情,萱王豈不是容易被栽贓罪名?
其實若不牽扯兄弟間的生死,安郡王又怎會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