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麼?”
“大哥,說實話,當爹確實痛苦啊,我那娃娃現在一歲,天天哭,吵死了。這不,找了一個活計跑出來清靜清靜。。。”
兩人很融洽的交談著。
卻是身後的老頭耐不住寂寞,竄了出來,兩隻小眼睛放著青光的看著身前的漢子,“你就是田忠義啊,我常聽孩子提起你!”
“你知道我?”
“嗯,聽說你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嚇得尿褲子了,是不是真的?”
漢子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微怒道,“這老頭子是誰啊?還要不要去龍城。。。”
父親笑著拍了拍漢子的肩膀,止住了漢子的怒火,指了指身邊的老人,“他是小文小武的父親,自從兩兄弟死後,便老糊塗了,剛才說的話別往心裡去!”
漢子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老頭子聽後踹了父親一腳,罵到,“你個大無良,老子哪裡糊塗了,我可是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父親拍了拍腿上的泥巴,微怒道,“你個破老頭子,我好心幫你,你卻這般罵我!真不識好歹!”
“我就罵你怎麼招,來打我啊!打我啊!”老頭拍了拍骨感的胸口,挑釁道。
父親,田飛和漢子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黃昏時候,在離別的歡送中,馬車徐徐的使出小田村。車廂內散發這一股桐油味,很清香,桐油有抗蟲,抗腐蝕,耐高溫的特性,匠人做好車架後,都會用桐油煉製的清漆翻新好幾遍來增加車子的壽命。車廂上有好些個一尺寬視窗,用來透氣和借光,但由於太陽快下山的緣故,此時的車內顯得有些昏暗。車廂的兩旁並排放著十多張墊子,墊子的樣式倒和平常人家的一樣,粗布裡面放些絲棉,縫製成橢圓形,只是這裡的墊子聞起來一股藥香味,想是絲棉裡放了些凝神靜氣的藥材。馬車內跪坐著三十多號人,有五六個十來歲青年人,而大部分還是些叔叔伯伯。車廂裡很熱鬧,人們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去,七嘴八舌的交談著,大多數談論著自己到了龍城後的抱負和理想,說道興奮處,便不由分說的站了起來,可是他卻忘了這是馬車,白白讓腦袋受了一記。田飛看著父親和村子裡的熟人閒聊,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跑到了駕車的地方。而此刻駕車的正是父親戰友田忠義。
“叔叔,車子裡無趣,讓人有些發悶,我想在外面透透氣!”
田忠義看了看小傢伙,顯得很熱情,讓小不點坐到了他的身邊,分了一半韁繩。
漢子指了指前面的四匹馬,對小傢伙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四匹馬。這四匹馬是田家黑虎營退役下來的老馬,別看他們現在性子溫順,二十多年前,他們可不是這樣,記得那個時候,李家和田家在長野決戰,黑虎營三旗子弟身跨“白鶴”“絕影”,自長坂坡一湧而下朝著幾十萬雄師衝去,一來一回之間,鐵蹄下不知躺了多少亡魂!那時的“白鶴”“絕影”真可以稱得上雄姿英發,氣勢磅礴!”
“真的嗎!可是,為什麼他們無精打采,或者說溫順?”田飛看著身前的“白鶴”“絕影”,疑惑的問道。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因為他們老了。。。”漢子聲音很低,像是在感慨什麼。他抬起頭望向西邊徐徐落下的太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田飛很迷茫,也朝著漢子的方向望去,此時太陽已經懸掛在山腰處,如同燒紅的圓形鐵板一般,照的整個山間紅彤彤的。山間的雲彩變成了血色,有的像江面上的波浪,有的像是棉花糖,不過更多的則是如同絲絛一般,圍著大山淘氣的轉著。太陽漸漸的落了下去,消失在大山的深處,隨之天空變成了橘黃黃色,不一會兒,又從橘黃色變成了黑色。
“飛兒,人都會像夕陽一樣,老去,最後消失,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但是你不要為此而傷心,當他們消失的時候一定是欣慰的,因為他們知道,黑夜過去便會等來一個充滿希望的黎明,那就是你們!”賞完夕陽,漢子微笑著說道。
“叔叔,我不明白!”
“呵呵,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你怎麼跟爹爹說的一樣!真讓人傷腦勁啊!”小不點揉了揉太陽穴,嗲嗲的說道。
漢子笑著捏了一下小孩的鼻子,說道,“是嗎?誰讓我和你爹爹是好兄弟呢!”
第四章 打獵
我第一次喝醉,他們說我瘋了——田棒子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路旁的小草,幼芽蓋上一層灰白,像是牛奶洗過一樣;又象是薄薄輕紗。現在是滿月,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