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一定嫁入嚴府。我只要……只要男君你趕快收了我。”
嚴鴻聽到這話,更是一愣。一邊劉氏趕緊道:“瘋丫頭,瞎說些什麼,不怕叫恩公笑話。恩公,您別在意,這丫頭沒規矩。您是要給朝廷辦大事的,公務繁忙,哪能什麼都遂她的願。哎,我們孃兒幾個都盼著恩公您早些收了清兒,只是……只是也要看恩公您的方便。恩,那個,對,方便……”這位家庭婦女其實也是盼著嚴鴻早些把清兒收為妾室為好,只覺得清兒這般直言不妥,又聽說清兒居然不要穿紅嫁衣走正門,這種天大的好事眼看要被砸掉,那是太可惜了,因此一邊訓斥清兒,一邊又不想讓嚴鴻覺得傷了面子,禁不住語無倫次起來。
雪豔娘卻微微一笑,先對劉氏道:“姐姐,您讓清兒繼續說。她也十八歲啦,有些什麼想法,就算是瘋的傻的,總得叫她說出來恩公聽聽不是。若真是沒道理的話,恩公聽了就當笑話便是。”又對莫清兒道:“清兒,你繼續說吧。恩公一年裡也就來這麼一段時間,想說什麼,都痛痛快快說出來。”
【前兩天去參加了大興行知民工子弟校的校慶,裡面的孩子都是非常可愛,開朗活潑。作為同是北漂的人,能夠有這樣的教育環境,也算是不錯了。當然,更可敬佩的是那些老師,在北京城拿著二千到貳仟伍佰元的工資,數年乃至十年堅持下去,實在難得。】
第七百六十六章 衷腸如水
莫清兒得到姨娘鼓勵,眼簾眨了兩眨,起身向嚴鴻盈盈一拜,輕聲細語,婉婉道來:“男君,你對我們莫家,對清兒的恩德,清兒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今天清兒便把我的肺腑之言,向您訴說。三年前,清兒第一次見到男君,是在教坊司內。那時候,清兒很害怕男君,怕您侮辱我們,更怕您是來報復我們,不知將要怎樣折磨我們一家。可是後來,恩公不但沒有傷害我們,反而為了保護我們,把自己的手也弄傷了。那時候清兒便想,只要您能救我們脫離火坑,清兒願意跟隨您一生一世,為奴為婢報答您。後來……後來在慈溪莫家村一見,可是很快又分開了。我也曾聽說男君您的故事,有人說您貪心好色,濫行無度,可清兒我知道,男君不是那樣的人。您在濟南殺了一批貪官,消滅了幾十萬白蓮教匪,又把倭寇也平定了。在清兒心中,您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男君你卻遲遲不肯納清兒為妾,以至於……以至於清兒差點被那可惡的張大財主給霸佔了去。男君,您是不是嫌清兒容貌醜陋,不懂規矩?若真是這樣……”
說到這裡,小丫頭眼圈一紅,竟然淚花花開始在眼眶子裡轉悠了。按照大明朝的規矩,十八歲還沒出嫁的女孩兒,簡直是剩女了,但清兒長相本自秀氣小巧,此刻在嚴鴻面前這麼一訴說,滿面都是純真無邪。嚴鴻雖則已是採花擷葉的高手,此刻卻也不禁感動。看清兒這快要掉淚的模樣,要緊道:“清兒,你別亂想這許多。我說過,當初既然把你們一家從教坊司救出來,就要救人到底。你給我做妾,我很是高興的。所以不立刻納你,實在是因為公務繁忙,加上要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故而不願意草率從事。你放心好了,這次我江南的差事辦完了,就把你帶回北京去,稟告我爺爺、爹爹。讓你也風風光光穿著紅嫁衣過門。”
莫清兒忽地道:“不要。男君,這次聽說您下江南,皇上給了您很重要的事兒,要等辦完,不知道又到什麼年歲去了。男君您在揚州也待不了多久,清兒不想再和您分開!我進不進嚴府都沒關係,穿不穿嫁衣也沒關係,甚至,有沒有妾室的名分也沒關係。清兒敬愛男君,只想快些……快些做了男君的房中人。”
嚴鴻聽得背上汗毛一炸。怎麼,這外表清純的小蘿莉,聽起來是想今晚馬上圓房的節奏?他眉頭一皺時,卻偷眼瞥見一邊劉氏夫人滿臉詫異,差點一句“不知羞恥”噴出口。再看看雪豔娘。卻是面有得色。嚴鴻心中道,好你個雪豔娘,不愧是青樓花魁,居然把個嬌滴滴的莫清兒調教成這般豪放做派,劉氏不被你氣死算她命大啊。想到此,不禁又多瞪了雪豔娘一眼。
清兒雖然被雪豔娘鼓勵,但方才說這些話。實在是驚世駭俗,透支了她所有的勇氣。說完這一番話,臉早已紅的像熟透了的桃子,把頭低下去。即使如此,依然渾身顫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又恨不得捂著臉逃進屋去,腳下卻一步也挪動不得。她孤立無援,待想要拉住母親的手,又怕自己說了這麼一堆有悖禮教的話。母親不知如何發怒,於是轉而拉住雪豔孃的手,一言不發,只是可憐巴巴地偷眼撇著姨娘。
雪豔娘微微一笑,對嚴鴻道:“嚴小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