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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部分

?”

葉正飛忙道:“我這兩天在那裡看過,略有些生鏽的,但大多數用著沒問題,火藥什麼的也都有存著的。”說到這裡,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嚴鴻心中暗笑,這葉正飛就是個火器狂人,既來了揚州,當然不肯放過這幾艘堅船利炮。他點頭道:“如此,那咱們就在夷船上也埋伏些人吧。只是,上次佛朗機人教授的是閩勇,咱們的錦衣衛卻不怎麼會操這船的。葉老兄你雖然精通火器,也不能一個人把這幾艘船開起來啊。”

王翠翹盈盈一笑道:“鴻弟,你這幾艘船既然交給姐姐我管著,豈能成天憋在碼頭上發黴?不瞞你說,我鹽行中可靠的水手夥計,倒是有些能操這船的,每月裡我也叫他們把船開出去巡遊幾圈呢。”

嚴鴻拍掌道:“如此甚好。幾位老兄,那咱們就謀劃一下,怎麼做了網來,叫那不知何處來的大膽狗才,嚐到咱們的厲害!”

陶智道:“既然是外鬆內緊,一方面咱們要讓巡檢司、衛所兵等武裝做好準備,一旦需要時候就調他們助戰。但變亂之初,很可能是要形成錦衣衛以少對多局面的。錦衣衛雖則武藝高強,但卻也得好好安排,才能力保不失。”

邵安道:“以我看來,咱們能直接調動的人少,但是比火器一定是佔優,就想方設法用好火銃,叫那大膽的狗才嚐嚐滋味。只是火槍不能連發,而城中房舍交戰,雙方距離很近,一發之後,多半便要肉搏。若能想個法子,叫火槍手多射幾發,那再來多少賊子,也無足為懼了。”

嚴鴻笑道:“老兄這般說,我倒有個點子,咱們參詳參詳。”

七月初二白天,揚州全城市井百姓,沉浸在雙重的刺激中。一半是今晚即將舉行的欽差副使嚴鴻納莫家小姐為妾的喜事,另一半則是遠在南京的兵變訊息。聽說,兵變的有七八萬人,南京城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本地的衛所兵都被調遣過去了。如今,本城的三營灶勇,還有鹽幫的一些武裝漢子都被排程起來,守在城外的要道上,到底這局勢有多麼嚴重呢?

因為這兩件事,沒人注意,在揚州城的一些碼頭、酒肆和部分商人的宅園裡。多了一些不太尋常的人。這些人多數是十七八歲到三四十歲的中青年漢子,多數人身配刀劍,體型壯士。看來都有一定身手。揚州本地的人如果湊近看,認得出其中的一些面孔,是本地人,或者江南其他郡縣的人,其中,以蘇州人最多。

這些,便是江南人稱的“惡少”。他們的家境一般不太差。不少還是江南富商世家的子弟,甚或是官宦子侄。當然。也有不少是家境中落的破落戶。他們不肯走十年寒窗一朝金榜的讀書人傳統道路,也不肯勞作生產,經商致富,而是遊手好閒。拉幫結夥,靠著家族本身的勢力,以及團伙形成的力量,在江南各地橫行霸道。其中溫柔和善的,或許只是吃喝嫖賭,再有的便是坑蒙拐騙,欺壓良民。當然,他們社會路子廣,有時也會收取好處。幫人解決一些問題,但對大多數百姓而言,這些惡少還是屬於敬而遠之。畏而遠之的存在。

前些年倭寇鬧得兇的時候,官府也把這些惡少組織起來。反正他們大多數孔武有力,還喜歡練個一招半式的,戰鬥力怕是比衛所兵還要強悍幾分。倭寇迫近時,組織他們上城頭拿著刀劍吆喝呼號,倒也能壯下守軍和老百姓的膽子。至於他們到底殺了幾個倭寇。順道又禍害了多少百姓,那就說不清楚了。

如今。這些人就這麼不動聲色地分散在揚州城各處,有的喝酒,有的飲茶,有的四處閒逛,還有的矇頭大睡。這倒也符合他們的一貫作風,有熱鬧可看,不怕麻煩嘛。

在劉家茶園裡,幾個這樣的“惡少”正坐在一個角落裡,不動聲色地交談著。他們一邊說,一邊端起茶杯往嘴裡灌,或者抓起桌上的瓜子、點心塞,但很明顯,心思不在吃喝上。

“三哥,那嚴欽差把灶勇都調出營了,四門都安排了一些,還有一部分在城中的要道口巡哨。鹽幫的人也被派到碼頭上看守,看樣子,南京兵變後他也有了些準備。”一個肥胖的少年人道。

被稱作三哥的,是一個面板黝黑,三十歲上下的漢子,臉上五官倒是頗為端正,有一股儒雅之氣,和這幾個惡少比起來,頗有鶴立雞群之感:“那武庫呢?”

“武庫加了一百衛所兵看守。放心,能打的全被張居正給調走了,這些都經不住咱兄弟打。”

那三哥又道:“巡檢司的人怎麼樣?”

另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臉瘦子道:“揚州這巡檢司,自從那寧威被收進浙軍,調到鎮江去之後,餘下的都是些酒囊飯袋,更見不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