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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了嚴公子?此事該當怎生懲處,咱們不好當著嚴公子面說,回頭你自家領罰吧。”

嚴鴻見這女尼如此不客氣,不禁也怒火上來,冷笑道:“這位師太此言差矣。青硯既然嫁入我嚴府,便是我嚴家的人,要打要罰,也該按嚴府規矩來。再說,貴門中事,也有令師尊做主,怕是輪不到師太在這裡越俎代庖。淨慈師太,您有所不知,貴派門規,青硯早已對我說過,我前番本是打算派了人前往川西送書信到貴門,並有聘禮三千兩白銀,八百畝上好水田。這三千兩銀子好說,八百畝水田,正派了人在西川採買,一時不曾置辦整齊,所以耽誤了些時日,後來我與青硯又北上宣大抗敵,因而更不及籌備。”他這後半句也是給淨慈師太一個面子,說明不是故意藐視門規。

那兩邊的群尼,聽得此話,多數臉上都是錯愕神情。水月庵雖是西川江湖上一流組織,但淨慈師太不善經營財產,更兼樂善好施,少有那上不得檯面的勾當,是以許多年裡所進有限,而開銷不少,這些年水月庵的經濟狀況甚至略有下滑。便是這一趟遠行北京,也是苦逼得很,連路費都是七拼八湊挪出來的。現在聽說嚴鴻一傢伙送這麼大額度的聘禮,誰心中不動?

淨慈師太久經風雨,聽得三千兩白銀,八百畝水田時,不動聲色,只是端茶碗的左手無名指微微動了一動,嘆口氣道:“既是嚴小相公看得上這丫頭,她自己又有此心。貧尼自然也做不得惡人。只是……這個,嚴小相公,可否借個地方說話?”嚴鴻見淨慈師太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也是一動。當即笑道:“不知師太有何事要賜教?”

淨慈師太道:“卻也是關係我水月庵的訊息,還要請教嚴小相公。青硯,你也一起來吧。”

嚴鴻衝梁如飛點一點頭:“梁兄,您也來吧。”他雖見雙方氣氛有所緩和,畢竟淨慈師太武藝太高,而且看臉上一副表情,總讓他想起自己讀大學時候的女神捕。萬一這老阿姨幾句話說的翻臉,動起手來,身邊沒個得力可靠的人,怕是吃虧。

淨慈師太卻道:“小相公。此事關係機密,就你、我和青硯三人相說。您的護衛,請在外間等著,如何?”這語調中倒是帶上了三分請求。嚴鴻猶豫不定,看了張青硯一眼。卻見張青硯微微點下頭,嚴鴻便笑道:“如此,請師太、張女俠和嚴某一起到偏房相敘。嚴峰嚴復,你們多備些茶點,好好款待外間這諸位師太,不許怠慢一個。梁老兄,你請自便。”

他這話一說。嚴峰、嚴復兩個家丁便指揮丫鬟,端出各式點心香茶,給水月庵的幾個尼姑擺開。客氣歸客氣,那二十多個錦衣衛,卻也在客廳裡團團站立,有意無意的散開。把這幾個尼姑都給暗中圍住,免得她們去打攪嚴鴻等三人說話。梁如飛不動聲色,端了把椅子去院子裡,坐到偏房門口,叫嚴復送上茶來。自斟自飲,耳朵卻支稜著,只聽偏房裡動靜。只怕淨慈師太翻臉動手,他立刻就要撲進去救主。

嚴鴻偷眼瞥見外間這般佈置警戒,心中大為放心。如今水月庵這些個尼姑都給錦衣衛暗中監視起來,偏房只進來淨慈師太一個人。設或動起手來,張青硯縱然不如她師傅,總能抵擋一會兒,再等梁如飛進來,至少保自己脫身問題是不大的。他這邊打著如意算盤,卻看淨慈師太對此全似毫不在意一般。

進得偏房,嚴鴻請師太坐了上位,自己坐在對面,遠遠隔著一丈遠近,張青硯打橫坐著。丫鬟送上茶水,嚴鴻屏退,問道:“師太,您既已許了我與青硯之事,不知還有何時賜教?”

淨慈師太此刻面上卻又罩了一層寒霜:“嚴小相公,我還有個不成器的徒兒夏紫蘇,據傳也與小相公同路多時,不知她如今安在?”

嚴鴻被淨慈師太這麼一問,心中一跳。方才師太叫他來這偏房,他便料到,水月庵有何事,需要在隱秘處商量,偏偏還要帶上張青硯一起?十有六七,便是問夏紫蘇。說起夏紫蘇來,嚴鴻心中真是又愛又恨又牽掛。愛的是,夏紫蘇貌如天仙,武藝絕倫,更曾數次救他性命,他心中對夏紫蘇,實有敬如神明。恨的是,夏紫蘇拿腔拿調,一會兒說家仇,一會兒說不能為妾,不能容忍其他姬妾,後來竟然擅自溜走,而且還不肯回來。牽掛的是,伊人現在何方,聽張青硯說已她有身孕,這腹中孩兒究竟是嚴鴻自己的,或是別個混賬男人的?前番嚴鴻對此事,一想起來,胸臆中便如擁塞一般,甚是難受,索性不去想它。但如今淨慈師太問道,卻再也不能迴避。

因此他點頭道:“師太,紫蘇她確實與我同往江南,只是從壕境回來之後,便不辭而別。我數次派人尋他,也未曾尋到。”

淨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