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他又如何肯放過你?”
郭守成道:“那倒無妨。如今城內,王郭李洪劉五大家族,彼此之間都有關聯。王玄終究只是個爆發戶,論關係,還是我們那四家更親近一些。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玄雖然心存謀逆,但終究還沒公然舉旗造反,那麼我等幾家報效朝廷,他也不便公然撕破臉。他若是現在敢對我下黑手,那等於是對那三家也動刀,那幾大家便會站到官府那邊,若真到了那一步,無非是玉石俱焚,對他來講,也沒什麼好處。老夫看來,只有等他真正起兵時,才會用我四家的人頭,來做祭旗之物,用我們的家財,充做軍資,在那之前,倒未必敢對我們下手。再說,王玄過去害了不少富豪,那是有心算無心。如今我們郭李洪劉四家既然已知其圖謀,幾家都有數百健僕,更有武師護院,連環互保,再加上有欽差您的兵馬在此,卻是不怕他作怪。”(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三章平車跳馬
嚴鴻暗自佩服,這老頭確實有膽量,看事也算的上明白。看樣子,這四家彼此之間已經通了聲息,郭老分明是來探路的。如今他既然站在自己這邊,另外三家多半也會有所表示。而濟南四大家能夠幫自己發米糶糧,這事便算成了一半。想到這裡,不禁心花怒發。
送走郭守成後,嚴鴻、海瑞、張誠三人又聚在一起,張誠畢竟把沿途收的錢都“借”了出來,再把他扔到事外,也不合適。可一聽到山東局面,牽連到的是劉才,張誠的臉瞬間又垮了下來:
“我的親孃啊,這事怎麼越鬧越亂,還牽扯到劉軍門了。嚴公子,依小的想,劉軍門多半是受了惡人矇蔽,或者是中了白蓮邪術,神智昏迷,這才會和那白蓮教的王玄相勾結。”
說到這,他臉上忽然顯露出異常驚恐的表情,以手掩口道:“莫非……莫非劉軍門已經遇害,如今的劉軍門是白蓮賊易容的?”
嚴鴻笑道:“張公公當真是天馬行空,想人之不敢想啊。易容術之說,本是怪力論神,不可輕信。再說就算能易容,這每三年進京述職一次,與朝廷官員往來,豈是易容便能混過的?一瞞幾天可以,一瞞這麼多年,根本就無可能。這劉應時劉老軍門,明明就是自家貪得無厭,才會墮入白蓮妖人的圈套之中,做了那同流合汙之輩。”
海瑞哼了一聲,微微點頭。張誠半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好。嚴鴻又道:“海老兄。張老弟。您二位也別太在意。沒錯。劉才是我嚴家的人,可他自己財迷心竅找死,居然勾搭上了白蓮教,我爺爺也不會護他。趙文華也是祖父的義子螟蛉,該治罪不一樣要治罪?只是如今,該怎麼治他,倒是要想個章程。”
海瑞道:“不錯,這事卻得要從長計議。以海某所見。當下之計,最要緊的還是把救濟災民的事情辦妥。對於劉才等人麼,一則要防備他狗急跳牆,二則也要防備他從中破壞。我等不妨先按兵不動,安他的心,再尋個機會,將之一網打盡,才是正理。”
正當嚴鴻三人組在這裡得緊鑼密鼓時,巡撫衙門的劉才卻是擦了一頭冷汗。今天難民圍攻欽差行轅的事,他雖然事先知道個端倪。不料竟然鬧得這麼大,險些直接引發了流血衝突。
真要是欽差給打死在濟南。他劉才這顆腦袋也就搬家了。幸虧嚴鴻、海瑞都能鎮住場子,不但沒鬧出大事,反而把賑濟災民的工作,就這麼有聲有色地開展了。
因此劉才在中午,就親自去了王玄王員外那裡。他自是不敢當面對王員外發火,卻也用了委婉的口氣,問王員外為何鬧這一出?若是災民真的衝進行轅,那豈不山東盡亂?
那總管“王福”照例代主作答道:“劉軍門此言差矣。那些百姓肚子餓了,去找欽差要糧賑濟,是有的。不法之徒隱匿其中,行兇傷人,也是有的。然而這不都平息下去了麼?就算真的有刁民敢造反,自有沈參戎帶兵鎮壓,更有我濟南各大富商的家丁為援,軍門還憂慮什麼?反倒是這嚴鴻、海瑞一日不走,只怕你軍門一日不得安生。”這一番話,劉才不敢駁斥,只得自回衙門。
等到劉才走後,王玄宅邸中的幾個白蓮教首腦,這才露出真容商議。密室之中,王玄汗流浹背,來回踱步道:“禍事了,禍事了。今日一朝走錯,滿盤皆輸。早知道,就該等那趙全的訊息,兩下配合,大事可成。咱這邊,還是操之過急了啊。”
那化名王福的齊長老冷哼道:“王左使說的這叫什麼話?當年你恩師蕭左使,那可是教中架海金梁,怎的你身為他的門徒,卻如此窩囊,沒的丟光了他老人家的臉!咱這一支可是總壇!是正宗!正宗你懂不懂?至於那趙全,他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