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衣著不俗,臉上精神飽滿,絕非是三天未吃過糧食的餓鬼模樣,不知是哪家的富家公子甚至是權貴之後,當然不敢得罪,為首的還朝嚴鴻點頭哈腰,打了個招呼。
嚴鴻等看城門口清出來了,正待進城,忽有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年輕婦人,伸手去抓孫月蓉的馬韁。孫月蓉自幼長在馬背上,這少婦如何抓的住?手腕一翻,反將那婦人的手抓住,口裡問道:“你要做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qn閱讀。)9
第三百二十三章路見不平
孫月蓉低頭看時,竟嚇了一跳。見那少婦衣衫破損了幾處,打著補丁,頭上胡亂插著半根筷子,權當木簪使用。臉上面板黑如鍋底。孫月蓉本身面板接近麥色,那婦人則是黑的過分,簡直就如同那傳說中的山精海怪一般。有這膚色在前,孫月蓉即使身為女性,也本能將目光迴避,也不敢再看這婦道五官。
可再一掃視,卻見那婦人面目雖然可怕,但衣服倒比較乾淨,與那些蓬頭垢面的流民女丐大不相同。孫月蓉乍著膽子問道:“這位嫂子,你是要做什麼?”
那婦人似是十分害羞,也不敢和孫月蓉對視,只低頭喃喃說道:“大姑,能不能賙濟幾個。丫頭……丫頭餓了。”
此時才看見,原來婦人一手去拉馬,另一隻手還緊緊領著一個小丫頭。這小姑娘不過四、五歲年紀,雖然面黃肌瘦,生得倒是大眼小口,五官頗為可愛,不似她母親那般嚇人,是個好胚子。只是衣衫也是破舊得很,漿洗髮白、破損之處甚多,而且面黃肌瘦,看起來也是飲食不濟過來的。
孫月蓉畢竟是久走江湖的人,見多識廣。她初時見這婦人臉黑害怕,現在見了這小孩,便已安了心。再仔細一看,又看出了端倪。原來這婦道低頭說話之間,隱約能看到脖頸處一絲雪白的面板,與臉上的膚色完全迥異。
再細看她的手,胭脂虎有了分較。噗嗤一笑道:“我說這嫂子,你臉上的鍋底灰未免抹的太多了。幸虧是白天。要是晚上出來,怕不要嚇煞妹子。”
那婦人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那些差人此時並未離開,見這婦道居然攔了這幫人的馬頭。知府大人吩咐下,欽差將到,必須整頓街面。切不可被欽差抓住痛腳。這幫人看模樣穿戴,不知是什麼來歷,萬一是與欽差能說的上話的,豈不是糟糕到家?為首人不由罵道:“哪來的賤人,難不成是聾了?爺們說的話,你聽不見不成?城裡王員外舍粥,你與這幾位貴人羅唣什麼?”說著舉起手中水火棍就要去打。
孫月蓉杏眼一瞪道:“你們要做什麼?當心嚇到孩子。”
這些差人見這醜姑娘身後帶刀。且與那俊俏公子並馬而行,形態親暱,也不敢小覷了她。為頭的一個便訕笑道:“這位大姑不要看她們可憐,這些窮鬼專一會扮可憐,裝窮相,來誆騙你們這些好心人的銀錢。你看她穿的乾淨。臉上也沒什麼泥,八成也不是正經災民,只是看你們有錢,想來騙你們罷了。”
孫月蓉不理他們,只問那婦人道:“這位嫂子。幾位公差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你何不到城中去歇息?不是說了麼。那什麼王員外舍粥。”
那婦道一個勁地搖頭,半晌才道:“不成啊,王員外那裡人多粥少,我一個婦道人家,卻是爭不過。前兩天去了一次,連人群都擠不進去,還……還有壞人藉機佔便宜。”說到此,她又把頭低下。
孫月蓉也明白,一般來說,那些流民不可能按秩序領粥,你推我搡,一個弱女難與相爭也是有的。單隻看一路上,千兒八百難民搶粥,都能搞成踩死人的節奏,而這濟南城內外的難民,看架勢怕是最少說也有二三十萬,那區區幾個粥棚,哪能夠喝?不管夠不夠,人都往那邊過去,不亂才是有鬼。
更別說,有人趁著這男女無分別的時候,專門偷摸上幾把,這也是常見的。仔細看這婦道的五官眉眼,竟是個難得的美人。若非是靠這鍋底灰抹臉,在此亂世,也難以保住清白。
又看那小女孩一副怯怯模樣,躲在母親身後,只用兩隻眼偷眼去看孫月蓉。見孫月蓉也在看自己,馬上又像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一樣,匆忙把臉也埋到母親身上。
孫月蓉見她這樣,心中不忍,伸手從懷中摸了一塊碎銀子出來,遞給那婦人道:“嫂子,這塊銀子仔細收好,如今這世道不好,仔細被人搶了去。給自己和孩子買些糧吃,尋個小店或人家住下吧。三五日間欽差的隊伍就到了,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