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嚴世兄以後若想問誰的事,只管問他們,只要是本衛中人,沒有他們不知的。”
那慕家駒聞聽,倒有些不高興道:“爺爺,您把我們弟兄說小了,何止區區錦衣衛,便是京師裡,達官顯貴,富商大賈家的私事,我們也知道的不在少數。便是這嚴長官,他與劉守有因大小姐結仇的事……”
他剛說到這,慕登高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斥道:“混帳!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還不與我掌嘴?”
第四百五十章用心良苦
嚴鴻一聽,心裡有數,這兩人八成是大明朝的狗仔隊啊。專一窺人陰私,訪查八卦的,說來也算是錦衣本職工作之一,只是這門類也忒偏了一點。好在如今自己執掌銓敘工作,對人要了解,從這兩兄弟處入手,倒是正合適。
他便笑問道:“沒事沒事,慕老爺子,咱都是自己人,有得做還怕人說?世兄,這劉守有怎麼了?你與我說來聽聽也好。嚴某從來不是啥正人君子,聽聽街頭巷尾的傳言,頗為有趣。”
兄弟倆見這長官如此好說話,都心中一喜。慕家駿搶先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劉守有這孫子啊,這幾天天天喝悶酒,沒事話裡話外,可沒說你的好話。還說什麼要找您較量較量,比文比武隨您挑,他劉守有哪都比您強,憑什麼您爬到了他頭上。這傢伙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也配和您比?別的不說,就說他花十兩銀子從個不知哪來的閒人手裡買情詩的事,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嚴鴻聽了,也沒在意,心想:原來劉守有送來的那為他掙了好大前程的情詩還不是他寫的。也沒往心裡去,那陸蘭貞如今只差一步就是自己的人了,他劉守有還能翻什麼風浪?再說了,還單挑?劉守有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自己是做官的,不是做混混的,單挑個毛線!比文比武我都不如你劉守有,但那又能說明什麼?陸蘭貞該喜歡誰還是喜歡誰,咱兩該誰受重用還是誰受重用,吃多了和你去單挑?
慕家駒也道:“嚴長官。他那首狗屁不通的情詩。你要不要看看?”
嚴鴻對古典詩文沒什麼研究。穿越前聽古胖子說什麼平仄,什麼韻律就頭大,不過自己背的幾首古詩裡還是有些好句子的。見慕家駒如此興致,他也不便掃興,便道:“世兄若是記得,便念來聽聽也好。”
慕家駒笑道:“那情詩文字古怪,句法不通,我也只記得頭兩句。呃。好像是‘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嚴鴻撲的一口茶水,吐了慕登高一臉。老慕倒不在意,一邊抹臉,一邊笑罵:“猴崽子,念這種荒唐詩文,看把嚴長官笑成啥樣了!”
嚴鴻卻如遭雷擊,愣在那裡片刻。稍緩之後,他對二人道:“二位世兄,若是方便時,設法打聽那劉守有從何人手中買的這詩。但卻不可驚動此人。”
慕家兄弟對視一眼,齊聲點頭稱是。他們想。莫非這首詩其實頗有水平?嚴長官的眼光,到底不同。
雲初起、葉正飛這黃河雙俠,如今也被嚴鴻補了名字帶入衛中,暫時充任小旗。雖然只是小旗銜,但錦衣衛內的人,都知道濟南城裡雲初起率領數萬民壯堅守城牆,葉正飛帶領火槍隊雷霆戰陣的壯舉,焉能把他們當尋常小旗看待?再加上飛虎山選拔的十名好手,嚴鴻這基礎的班底倒是湊成了。
令他意外的,是王霆等四位錦衣百戶。按說這四人的功勞足以虛銜轉實職,沒想到這四人居然堅辭不受,還是要追隨在嚴鴻左右。
嚴鴻反過來勸這四人,不必耽誤自己的前程。那四人倒也說的明白:“嚴相公不必多言,我們弟兄跟著您那是天大的造化,可沒有什麼吃虧的地方。實職百戶,也無非是抓錢抓權,論權,跟著您還怕沒有升官的機會?論錢,我們拿您的賞賜,哪個實職百戶幹十年也未必能拿到這麼多啊。您要是看我們還得力,就別讓我們去當個什麼無用的百戶,還是在您身邊接著升官發財吧。”
有了這番話,嚴鴻自然不好意思趕人,於是把這四人還是留在自己的署內聽調。如今自己麾下也堪稱人強馬壯,除去陸炳留下的幾名經驗豐富的書辦外,其他人等,大半都是自己心腹,至少這間衙署已經完全處於自己掌握之中。
嚴鴻自知這案頭工作不是自己擅長,還是委給那幾個書辦去做,然後聽對方彙報就是。有慕家昆仲這種油條,以及雲初起這種組織管理狂人在旁,那幾個書辦也不敢弄鬼。
到了午間時分,陸炳回衙。嚴鴻參拜已畢,陸炳把他留下,先是問問這公事處理如何。然後話鋒一轉,便說起這一番下濟南的那群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