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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好。楊大司馬那邊,我來想辦法。”他有句下話沒說,便是:你爹心眼實在太小,你

在心胸上比你爹強的多。

按說這事吧,嚴鴻還真管的著。王世貞和嚴東樓結怨不假,但他同時還有另一個身份:嘉靖二十六年進士。要說這個身份,放到嚴家人眼裡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對嚴鴻來說,就有了些特別意味。嚴鴻的恩師張居正,也是嘉靖二十六年進士,和王世貞是同榜,又是同師。當時的制度下,同師的關係很近,因此王世貞得算嚴鴻的長輩,王思質就更得算長輩了。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嚴鴻對王忬施救也算情理之中,不過礙著這麼個小心眼的小閣老,只能裝傻充愣。雖則先前在楊博那裡嚴鴻是答應好的,但既然陸炳有話他來解決。那麼嚴鴻就聽著上官安排好了。

此後一連幾日,倒也太平。只是孫月蓉耍刀那事,被嚴鴻狠狠教訓了一通。直教訓的她雙頰緋紅,通體汗流,口中求饒道:“今天實在是不行了。等到再輪到我時,好好伺候你就是。”

嚴鴻既然已經決意和陸蘭貞成親,晚娘早晚得想辦法踢出去。懷著這種想法,他就怕晚娘懷有子嗣,到時候就不好和離,因此儘量避免與對方的接觸。實在避不過也是敷衍了事,只把力氣都用在月蓉身上。也不怪這自幼習武的姑娘都有些吃不消,嚴鴻見這種懲罰效果顯著,便果斷決定加罰了幾回。最後才對著癱軟如泥的美人道:“你是我嚴府的姨太太,哪有大白天在房裡耍刀的!以後記住,把刀藏好了。要是讓人看見,可就還要吃排頭。實在悶的慌,就在房裡打打拳。咱家倒是有戲班,可是他們唱的我都聽不懂,要不我僱個耍馬戲的班子進來,給你開心。”

孫月蓉忙搖頭道:“那不成,花錢太多了。再說你家前次遭刺客就是耍馬戲的。我可不敢再讓這樣的人進來。我以後自己會找事做,再不敢亂耍兵器了。”

這一天眼看年關將近,錦衣衛衙門照例放假。嚴鴻想起去年此時,楊順的禮物就送來了,今年還不知是什麼東西。於是先是約了一眾屬下吃酒,吃過酒後回到家中,卻見二總管嚴俠說道:“大少,外老爺來了,正在書房等您。”

這外老爺便是胡晚娘的父親胡興,別看尊稱一聲外老爺。實際在嚴家實在沒人把他看在眼裡。當年胡宗伯一身侍六朝確實了得,不過那是什麼年頭的事了,現如今誰還記得?胡興自己只是個小地主,守著百餘畝田產過活。自從高攀了嚴府這個親家後,還時不時過來打打秋風。而且大約也是窮怕了。見到嚴府的人,滿面堆笑,點頭哈腰。自己把自己的地位放的低了,誰還把他放在眼裡?

現如今,往往連嚴世蕃的面他都見不到,去年過年時連送禮都是打發兒子來的。一共也只送了二十石大米,四隻山雞,足足換回去四百兩銀子。

嚴鴻只當對方又是來打秋風的,嚴俠小聲說道:“外老爺今年大概日子不得過吧。您瞧瞧這禮單,這也好意思拿出來。”

嚴鴻瞪他一眼,:“別那麼多廢話,給你你就收著,反正都是能吃的東西。留著吧。回頭備八百兩銀子拿過來,老岳父來了,怎麼也得比內弟翻一倍,他臉上才好看。”

嚴俠也聽出大少口中不屑之意,笑著去備辦。等到嚴鴻進了書房,只見客位上正是岳父胡興。他年約四十多歲,一身員外打扮,用料普通,在京師之中更算不得出挑。面目其實倒端正,只是眼角眉梢滿是滄桑,鬢角的白髮不少。

這胡興,嚴鴻見過的次數也不太多,不過印象中不該這麼老相啊。還不等他行禮,胡興倒搶步上前施禮道:“小老兒來的鹵莽,賢婿可千萬不要見怪。”

嚴鴻急忙閃身避開,然後跪下磕頭行禮道:“岳丈,你這可是要活活羞煞小婿,哪有丈人給女婿行禮的道理?快快受小婿大禮參拜。”

胡興急忙把他攙起來,口中道:“無妨,無妨。賢婿如今高官得做,小老兒可不敢再端什麼岳父的架子。”

嚴鴻見他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心想:就您這樣,我府中下人還怎麼對您尊重?當即也不多說。二人落座後,嚴鴻道:“岳丈,我吩咐下去排擺酒席,再把晚娘叫來,你們父女也好好聊聊。”

胡興道:“不必了。實不相瞞,賢婿,我這次是來求你來了。”

嚴鴻道:“老岳丈不必客氣,咱們本是至親,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什麼求與不求?”

胡興道:“實不相瞞,都是你那內弟天佑,實在不叫我省心啊。在家裡不知惹了多少禍事,前者偷了家裡的銀子喝花酒,不知怎的在妓院裡與人爭鬥起來,被人打的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