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rì後盡得您老人家福氣庇佑,必然金榜高中。咱這倆恩養孫子,沾點兒喜氣,生意上多進三分毛利就好啦。rì後三弟也像爺爺一樣入內閣,當首輔,我和二弟兩個老掌櫃的見了他還得下跪,這可多委屈啦。”
歐陽氏被嚴鴻這番東拉西扯的鬼話逗的也露了笑容,臉上皺紋裡原先鬱積的不悅和擔憂之氣一掃而光。她招呼三個孫子各自坐下,把嚴紹慶摟在懷裡,說道:
“鴻兒啊,也不知道你這張嘴是怎麼生的,一看到你啊,nǎinǎi有多少愁事,也就全都忘了。”
小胖墩嚴紹慶也在nǎinǎi懷裡說:“就是啊,爹爹都說了,大哥這一跤從馬上摔下來,好像倒是把腦子摔靈光了,做起事來,居然有板有眼,有聲有sè!怪事,怪事!”
歐陽夫人聽了小孫兒的轉述,再想著兒子嚴世蕃一臉城府地念叨這句話的摸樣,不禁更是開懷大笑。
一轉臉,卻見二孫子嚴鵠在邊上無jīng打采地坐著,臉上賠笑也顯得有些僵硬。她素來對三個孫子一視同仁,不願意刻意冷落了哪個,現在心知這嚴鵠勾引慶雲班進了嚴府,恐怕闖下大禍,再加上剛才自個訓了他幾句,這會兒心頭正自不安呢。看著孫兒這委屈樣,歐陽夫人心一軟,又勸道:
“鵠兒啊,你也不要總苦著個臉,這件事nǎinǎi知道,也怪不到你頭上。十七八歲的小爺們,貪個花花草草的算啥?那幫該死的刺客有心算計,便是你不來這出,他們也會另打主意的。你放心,要是你爹要罰你,自有nǎinǎi為你做主。”
嚴鵠看nǎinǎi出面寬慰,急忙也滿臉堆歡道:“那就多謝nǎinǎi了。鵠兒嘴笨,可比不得大哥腦子活,心眼多。就算心裡有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知道悶頭做事,結果做多錯多,父親罰我,也是應當。”
嚴鴻心裡罵了一聲“孫子”,但是卻不與他爭嘴。做多錯多什麼的倒沒啥,像嚴鵠說的這種沒水平的氣話,倒真是說的越多,越討人厭。從他這表現來說,這位恩養二弟的前途也就這麼樣了,自個完全犯不著和他計較什麼,倒是小心點別跟粘上狗屎一樣甩不脫就好。
因此他微微一笑,裝作沒聽出嚴鵠這話的後勁,只是在那繼續哄著nǎinǎi,時不時說兩句笑話。
再說邊上的貼身大丫鬟寶蟾,侍奉在旁,一雙杏眼總是往嚴鴻身上瞟。嚴鴻說的笑話,她都聽得很入神,雖然出於身份,不敢出聲大笑,但忍俊不住的模樣,更加可愛,時不時臉上還泛起微微紅暈。
雖然聽老太太的口風,嚴鴻去袁州的事作罷了,但是她和嚴鴻的事可沒作罷。這位貼身大丫鬟,已經從老nǎinǎi那得了信。只等這壽辰大宴之後,就要尋個機會,讓鴻少爺把她收了房,等他rì為嚴家開枝散葉,就可升為侍妾。
在此時妾的地位雖然還是個奴才,遠不及正妻,但是好歹有半個主子的名分,比起那一般的丫鬟來,終究高出許多。奴才世界裡等級觀念是更為森嚴的,往上能爬一個級層,就意味著能把大批的同命者壓在身子下面。
尤其寶蟾知道,自己這身份,是不大可能嫁到府外的,大約也沒什麼機會能認識府外的好人,願意巴巴來娶自己。早晚說來,也是要嫁到宅子裡。現在待在老太夫人身邊,當然也是衣食無憂,不怕人欺負。可是自己說來年歲也二十了,韶華易逝;自己還有幾年風光?歐陽老太夫人則是年近八旬。就算老太太再寵自己,還能留自己幾年?到時候配出去能配給誰?
就算運氣好點,給嚴府有頭有臉的小廝家奴,或者給嚴大總管的侄兒,給嚴二總管的外甥,做個正妻,可那一幫子伺候人的奴才,有幾個懂得憐香惜玉?看看幾個有頭臉的管事家裡,雞飛狗跳,摔鍋打碗也不是啥稀奇事。這麼比較起來,真還不如給少爺當個妾過的舒坦。更別說那幾個人是什麼歪瓜裂棗,她心裡也自有數,還不如自家大少。
府裡三位孫少爺,三少嚴紹慶年齡還小,自個大他這麼多,當然不可能指望上他。而二少爺嚴鵠呢,雖然也是英俊瀟灑,麵皮子比大少爺還俏兩分,可惜卻不是個好東西。
寶蟾在內宅早聽說過了,二少爺天xìng涼薄,是個有名的沒長xìng,沾花惹草,十歲以上就胡作非為。府裡與他有私情的丫鬟,現在兩隻手怕都數不過來,最終哪個落了好下場?大多數的都胡亂配了某個小廝,還有一個吞金,一個投井的。雖然府裡對上面說的是因為憂心家境,或者身有疾病,因而尋了短見,真正原因,也別當大家都是傻子。
因此自從得了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