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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想換回男人打扮,免得引人注目。但嚴鴻就是不依。

笑話,好容易把你的男裝剝下來,豈能再讓你瀟瀟灑灑地脫身?

兩個一番爭論,孫月蓉論起口舌來,哪裡是嚴鴻的對手?於是只得依了他,照舊是林中那番嬌豔百端的女兒打扮,就這麼羞紅了臉,與嚴鴻顛顛簸簸,並轡而行。

嚴鴻他出這麼個餿主意,倒也沒啥深謀遠慮。只是今天和孫月蓉把彼此的心事都剖白了一番,心頭甚是爽快,於是決定玩些驚世駭俗的勾當。

那個時代,理學盛行,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親。尤其京師之地,不似江南之地風氣開放,年紀輕輕的孤男寡女並馬而行,招搖過市,絕對算得上是罕見的事兒。

加上主角又是臭名昭著的小閻王,同時兼任著běi jīng城裡面市井街頭茶餘飯後暴力sè情新聞的明星人物,而同行的女子又是當時審美標準下的醜女,這就更激發了國人從來不缺乏的八卦jīng神。嚴鴻和孫月蓉的所過之處,惹得京師之中百姓紛紛指點,唾沫星子飛了一路。

比如說,城門口賣饅頭的劉四,雖然大字不識一個,與讀書人更是素來無緣。但此時他總算逮住機會,便也不憚於附和下他自個也是半吊子的禮儀道德,刷一下存在感和優越感。

當下,看著嚴鴻與孫月蓉的馬匹走遠,確認他們肯定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後,劉四便丟下手中的長筷子,左手叉腰,右手指點著兩人的背影道:

“孃的,這小閻王,平rì作惡多端,姑且不提,如今簡直是更加無恥。光天化rì之下,與一個女孩家並馬而行,拉拉扯扯,荒yín無道,成什麼樣子?要說這是個美女倒也罷了,他卻連大腳大嘴的黑炭一般醜女都不肯放過。當真是好sè之徒,拉到盤子裡都是肉啊。這種人啊,實在是咱皇城的恥辱!”

正在劉四罵得高興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卻是兩匹駿馬從路上趕過來,恰恰停在饅頭攤子前。其中一位馬上的人開口問道:“這位兄臺,你說方才過去那人是?”聲音銀鈴般清脆,煞是好聽。

劉四聽這聲音時,心頭已是一震。跟著他抬頭一望,頓時呆了。只見騎在前一匹馬上的,是一個渾身著一襲紫sè衣裙的女子。她身後背一口青鋼寶劍,頭上戴著一頂竹葉斗笠,斗笠前面垂下一襲薄紗,擋住面容。

此時為了問話,這女子輕輕撩起一薄紗角,露出姣好的半邊面容。

我的乖乖,劉四哥在這裡賣饅頭二十多年,成天價車來馬往,閱人千萬,也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姑娘。但任是東街“賽西施”,西巷“亞貂蟬”,哪個比得上眼前這個女子?

但見她肌膚勝雪,體態婀娜,說話聲音如空谷黃鶯,舉手似霓裳仙舞。而那薄紗後面的眉目五官,雖只匆匆一瞥,劉四哥就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已經被這個紫衣姑娘給勾了去,楞楞的站在那不知說什麼。

他只是傻傻看著眼前的姑娘,希望再聽一下她說什麼,哪怕是罵自己兩聲也好。回話什麼的,就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若是換了普通姑娘,被一個市井男人這般傻盯著,只怕早就要著惱了。輕則開口斥罵,重則拔劍jǐng告,遇上那脾氣急躁些的,一巴掌扇過去也屬尋常。尤其這位騎馬佩劍,明顯是江湖上女兒的打扮,便使起xìng子來也在意料之中。

可這紫衣姑娘卻不生氣,一副見慣不驚的模樣,只是略有些無語地盯著這個無禮的小市民。

此時另一匹馬上之人,“噗嗤”一笑,道:“師姐,還是我問吧。你遇見問話的人大多都成了這個樣子。這位大哥,我姐姐是找你問人呢。就是剛才過去那人,聽大哥你說,他就是那京城中有名的小閻王嚴鴻?”

劉四一開始還是隻顧盯著紫衣姑娘看,聽到問話,這才側頭。轉眼看過去,望見問話的原來是一個青衣女郎,背後也是背一口寶劍,頭上斗笠輕撩一角。

劉四看了這個女郎,立刻本能地做出男人的判斷:這一個青衣的,沒有剛才那一個紫衣的美。

其實,若說形貌來,這青衣姑娘的面容眉目,未必就比紫衣女差了多少。只是這紫衣女郎一則先聲奪人,二則她的美貌更加張揚,五官都似是美到極致,單隻那如雪一樣的肌膚,簡直能晃瞎人的鈦合金狗眼。組合在一起後,儘管她普普通通的一顰一笑,卻也顯得豔麗逼人,讓人一見即頭頂青天狂呼亂叫。

而青衣女的容貌之美,卻要內斂得多。單隻看眼,看眉,看嘴,看鼻,她不過是中人之上。只是,把這些都放在這麼一張瓜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