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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正是錦衣衛施大勝,一隻小樹粗的胳膊,緊緊抓住胡天佑的手:“胡大少爺,慢走。”

胡天佑趕緊道:“施大哥,您這是?”

施大勝道:“您就呆這兒,別走了。”說完也不多解釋,眼睛一眯,做了個不客氣的手勢。

胡天佑一看不好,趕緊招呼嚴鴻:“哎哎,姐夫,姐夫……”可是這會兒嚴鴻已經跟著秦泰往後面走了。胡天佑一連串的吆喝,嚴鴻只裝沒聽見。胡天佑一看靠山沒了,再瞅瞅施大勝和周圍幾個錦衣衛那凶神惡煞的摸樣,只得垂頭喪氣地乖乖坐下來喝茶吃點心。

再說那秦泰引著嚴鴻,邊走邊說:“嚴大少爺,今兒這三個女子,也只有您老有這氣魄,一包三!這才叫真漢子呢。”

嚴鴻打個哈哈,並不言語。心裡嘀咕道:“真你個頭。要不是陸炳陸大特務威脅,老子才不來趟這趟渾水呢。”

秦泰,當然不知道嚴鴻的心思,一邊繼續絮叨:“實不相瞞,我們劉奉鑾白天就接到施百宰的信了,讓他伺候著您老。可是他這個人啊,哎,沒法說啊。眼裡實在是隻有銀子沒有交情啊,還非要搞什麼叫價。您就說吧,您這堂堂元輔長孫,嚴大少爺來這找樂子,不是給我們面子?他也好意思要錢?”

嚴鴻做了個比哭稍微好看點的笑容:“錢還是該給的嘛,不能壞了規矩。”

秦泰道:“是是是,這是您嚴大少爺體諒下官們,場面上給咱面子。您老只管放心,這八百兩,您一說,我們一聽,絕對不能真找您要。我秦泰大不了這個官不做了,也得交您這個朋友,容不得那劉保隨意訛人。”

嚴鴻何許人也?他心裡當然明白,這秦泰是在不停的給劉保下蛆啊。看來,他也是真想當這個奉鑾想瘋了,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擠兌。

說實在的,嚴鴻本xìng最恨這種嚼舌頭的人,尤其嚼的還這麼**裸。他穿越前也曾見識過這種噁心的傢伙,而現在自家的便宜兄弟嚴鵠也有點這個苗頭。所以,看著秦泰兩片不斷上下翻飛的嘴唇,嚴鴻心頭有一點噁心。若依他的快xìng,早一巴掌飛過去了。

不過,現在這事兒,還是要用得著秦泰。於是嚴鴻強自一笑道:“秦韶舞,您老兄說的這什麼話?我堂堂小閻王嚴鴻,也不在乎這幾個錢啊!放心好了,這八百兩銀子,我是不會賴的。待會見了人,我一併把錢交上就是。”

他想的是,這次受陸炳差遣來救人,先見到孃兒仨,待會還要贖人走路的。所以,到時候兩份銀子一起交了也便是了。

在秦泰聽來,卻變成了另一個意思。莫非這小閻王擔心教坊司裡有人先喝了莫清兒的頭湯?用什麼黃鱔血來矇混過關?要驗明正身後才肯付錢?

要知道,這教坊司雖然是官家機構,但實際上到了明朝中葉時,早已經墮落不堪。至於說官jì這塊,與那普通青樓相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些落入教坊的女子,很多官宦眷屬,還有不少確實是好人家出身,受得綱常倫理的教化,甚或把清白看得比命還要珍貴,自然是不情願入賤籍,不肯賣笑接客。尋死覓活,軟求硬拒,都是不少,

可是真到了這種地方,莫非還容得你麼?坊司中自然有百般手段,比那青樓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往往有人或用藥,或用強,先壞了這女子清白。這樣那女子多半也就破罐破摔,從此安心賣笑了。

若還有更倔強的,這教坊司既是娼寮,也有監獄的味道,自然更厲害的手段使上來,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於是原本被封建社會教導得三貞九烈的女子們,又必須再次屈從yín威,完全顛覆自個先前的準則,去為那萬劫不復的骯髒勾當。

因為這個,教坊司裡面的官役,頗多對新入的女子不乾不淨,近水樓臺的。尤其是雪豔娘美豔動人,又早非處子,從良之前也幹過皮肉生涯的。若按往rì的慣例,必然是逃不出坊司中人的毒手。

只是今天先有戴公公的話,後有施大勝替陸炳傳令,這些坊司裡的人可就不敢動她們。尤其陸炳說的大貴客不知點誰,你知道他看中的是哪個?萬一先碰了那大貴人的意中人,自己還有命麼?因此這母女三人才得以倖免。

秦泰想到這裡,不禁暗自僥倖。幸虧今天沒人動那三個,個別想入非非的也給劉保喝住。否則,這小閻王動了怒可不是好耍的。錢要不到是小事,外面那幾十個錦衣可沒走。這真要發一聲喊,砸了這教坊司,他們也未必幹不出來。

反正當今皇帝寵臣的孫子夥同皇帝親兵,砸個皇家jì院,倒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可這一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