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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部分

,我這次出海,與你師姐也已結下姻緣,咱們就更不是外人了。”他也不隱瞞,便將遭遇海難,無名荒島上與夏紫蘇有了男女之情的事。仔細介紹了一番。

張青硯聽到驚險處,張口驚呼,後聽到風光旖旎處,又面色緋紅。低頭不語。只是一雙玉手,將衣角緊緊拽住。在手裡狠命的揪著,銀牙緊咬,心裡暗罵道:夏紫蘇,你這個賤人。我與你勢不兩立!

想當初學藝時,她就曾多次被夏紫蘇責打。日後行走江湖時,凡是自己遇到的俠少英雄,只要再遇到夏紫蘇,就會被夏紫蘇迷的神魂顛倒。人們只記得自己是紫衣嫦娥的師妹,卻有不少人連自己的名字綽號都記不得。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了一個金龜婿,她又找上門來。把自己趕走,還要逼自己去嫁一個土司!口口聲聲說的是為自己好,結果呢?姑奶奶前腳走,後腳你就偷了我的男人。還有臉叫為我好?

張青硯越思越怒之下,不由痛哭失聲道:“嚴公子既已摘了月宮嫦娥,又何必再來見我這粗鄙醜婦?便讓我爛死在這店裡,也不會有誰掉一滴眼淚。我如今有家不能回,有門不能歸,只怪我把一份相思所寄非人。你……你走吧。”

嚴鴻素來對張青硯也有好感,也知道她對自己印象不差,如今張青硯這句話,卻是在變相表白了,嚴鴻忙來哄她,“我與你師姐雖成連理,但心裡可也裝著你啊。”他又把夏紫蘇離開自己的事說了,盼著她們姐妹一體,好歹也能幫自己勸夏紫蘇回來。

張青硯心內發狠,將頭一低道:“嚴相公,按說師姐與我情同手足,在這個世上,她是與我最親近之人。我不該說她的事。可是小相公你報了我張家大仇,便是小女子的恩公,騙你也是不該,你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嚴鴻一愣道,“張姑娘,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張青硯長嘆一聲:“也罷,我寧可擔上個不講情義的名聲,也不能見恩公上當,只好說實話了。小相公,你可知我水月庵門規森嚴,俗家弟子雖可婚配,卻也要師門首肯。若是無媒苟合,胡亂妄為,便要受門規處置。門內僧俗弟子每年都要驗身一次,看誰失了清白。”一邊說,一邊起來,轉身給嚴鴻倒了一杯茶。

嚴鴻也聽夏紫蘇說過這條,知道這也是水月庵的一種自律方法,畢竟江湖女子名聲不好,若是再不加管束,放任弟子在外面胡亂妄為,整個門派的聲譽都要受影響。不過這戒的只是肆意妄為。對於明媒正娶的男女之事,事實上,只要女方家裡同意,水月庵一般倒是不會硬出來做惡人。

他便點了點頭:“這一條,我也知道的。”隨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味清香,算不得稀奇,倒也不賴。

張青硯又道:“可是女兒家行走江湖,兇險萬分,一不留神,就遭了賊人毒手。當年門內頗有些前輩吃過這個虧,若是為了這事兒,反把女弟子再加懲處,豈不是雪上加霜?因此後來便改了門規,若是女弟子被人欺騙或用強壞了身子的,不受門規懲罰,只是那男人就是水月庵的大敵,滿門門派,以及同盟的門派全力追殺此男子,不死不休。”

嚴鴻讚道:“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張青硯暗自冷笑,又道:“然而嚴小相公你卻不知,我那夏師姐,一直苦戀邵景邵盟主。但就是礙著這條門規,她才不敢任意妄為。就怕師門遷怒邵景,毀了他的名聲。”

聽到此,嚴鴻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張青硯接著道:“她在海島上委身於你,若是終身不能迴歸中原,自然萬事休提。可是若是回了中原,她大可說是中了你的機關,被迫失節。師門只會把嚴小相公視為死敵,對於夏師姐卻不會予以加害。她離你而去,也未必是迴歸水月庵堂啊。否則的話,她就該趕緊和你完婚,向師門申告你們兩情相悅,明媒正娶。如今她不知去向,這麼迴避著您,又是什麼意思?以我看,嚴小相公,你此後行走卻得多加小心。你雖然手握重兵,又有火槍保駕,但我師門中高手甚多,自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您是國朝棟樑,切不可疏忽大意。”

嚴鴻的腦子不算差,可是一來關心則亂,二來夏紫蘇當日昏迷中連呼邵大哥這事,讓嚴鴻一直耿耿於懷,三來邵景人中龍鳳,也確實讓嚴鴻在某些方面心中自慚形穢。張青硯又與夏紫蘇師出同門,說來合情合理,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造謠中傷。他對於夏紫蘇,固然是一片真心,但作為封建時代男人三妻四妾的觀點早已經自然而然滲透了21世紀**絲那原本純情的內心。夏紫蘇因為此事而離他而去,本來就讓他心中不爽,如今張青硯這麼解釋其中疑竇,更是讓他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