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滄州,嚴鴻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俗話說一宿不睡,三ri不醒他吃罷早飯,就在船艙裡翻翻水滸傳雖然繁體字還認不大全,好歹這書以前看過,倒也是逐漸認識繁體字的過程翻著翻著也就又靠床上睡過去了再一覺醒來,已經是ri頭偏西嚴鴻吃了些點心,想到還有事情要請教王翠翹,便吩咐嚴復,去請徐娘子來
藥發財在外面,看嚴復往王翠翹艙中跑,心道:這婦道果然好手段,還懷著身子就把個嚴閣長孫迷的五迷三道,看這意思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嚴鴻接去做個外室外面值班的錦衣衛則是喜笑顏開,心道:昨天是小的來,今天大的來,果然主僕沒一個好東西卻不知千戶大人玩膩之後,能否賞下面弟兄也嘗幾口鮮
而王翠翹艙中,綠珠卻是眼眶通紅她昨晚等了半宿沒見小姐回來,自己睡去了夢中還在垂淚,怪自天沒用,卻讓小姐受辱,這件事將來萬一被姑爺知道,又該怎麼得了?誰想到,這嚴戶侯人心不足,居然還接二連三的叫起來了
這時在艙房之中,嚴鴻卻無心顧及這些人的閒言碎語他請王翠翹坐下,撇去梁如飛嚴峰嚴復,又親手倒好了茶
王翠翹笑道:“鴻弟,趁著這ri頭偏西的時節,你把姐姐叫來,卻要做甚?看鴻弟你昨天對那殺手雲初起這般客氣,徐海的事,也能善罷麼?”
嚴鴻正sè道:“姐姐,如今我們既然成了一家人,徐頭領就是我姐夫,此事小弟自當盡力斡旋卻不知我那姐夫出獄之後,不知還是否有當ri的雄心壯志,做一番大事業?”
聽到這,王翠翹心頭暗驚對方是堂堂閣老長孫,能有什麼事求到徐郎?又提什麼雄心壯志,大事業?莫非是嚴閣老膽大包天,竟然想要造反?這種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沾上關係的
因此她道:“鴻弟說的哪裡話,你姐夫當年是做過些為非作歹的事,但如今他已經洗心革面不做惡人,手下兵馬也都解散了鴻弟若是想做些什麼姐夫可幫不上你的忙”
嚴鴻不料對方一推六二五,不禁心頭暗氣,冷笑道:“姐姐何必瞞我依小弟看,姐夫昔ri在合兵馬過萬,現如今起碼也有幾千號人在合,並未歸附官府而且就憑姐夫的威望,振臂一呼,召集兵馬部眾,雖不能恢復往ri聲勢,但恢復六七成的勢力,大約是不成問題若非有此勢力,那何章二鯊又怎麼敢對小弟拔刀相向?”
王翠翹一聽這話,面sè一白,實在想不到這個紈絝少年竟然jing明如斯,對於徐海的實力判斷大致靠譜說來也不奇怪,若說徐海全部依附,對方還敢這麼囂張,那是打死嚴鴻都不信,再結合錦衣衛內一鱗半爪的資料,自然不難判斷徐海如今擁有的實力
王翠翹只道對方點出徐海歸順不誠,謀圖再叛一條,方才懷著的消頓時又降下去許多,悽然道:“既然鴻弟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戲耍姐姐?你要什麼只管開口,只要姐姐有的,你只管拿去就是,又何必玩這套貓兒戲鼠的把戲?”
嚴鴻一笑道:“姐姐怎麼又說的這麼生分了?我既然叫你姐姐,就是把你當親人看待,親人相待貴在以誠,所以咱們還是有什麼話說在明處為好姐夫有多少兵馬沒關係,這股實力倒是越大越好,有了這份實力,才好大展拳腳”
王翠翹卻是苦笑搖頭道:“鴻弟你不必說了,你既然還願意叫姐姐,那也隨你你既然說家人之間以誠相待,姐也不瞞你,誰人願意去當海盜,做倭寇?誰人願意受千人唾罵,被人戳脊梁骨?你姐夫為匪本就是出於無奈,姐姐我也多次勸他放下屠刀若是能得蒙朝廷恩典,受了招安,我已經心滿意足,只願與他從此過男耕女織的ri子了此殘生什麼大展拳腳,雄圖霸業,姐姐只當沒聽見他ri若你真成了大事,姐姐只當你是上天保佑可是若說跟著你做些什麼裂土封疆,姐姐膽子鞋可萬不敢參與其中你若是想要錢,姐姐身上所有的錢都可以給你;若是想要人,姐姐和綠珠任你發落,定會伺候的你yu仙yu死,但若是想讓你姐夫做那株連九族,錯骨揚灰的勾當,卻是萬萬不能”說到最後,她口氣變的堅決無比,卻沒了方才那副婉約的涅
嚴鴻聽到對方說什麼株連九族,這才明白對方錯估了自己的心思,無非是暗指自己要造反謀逆當下他笑道:“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弟家已經位極人臣,榮華富貴享受的美,難道還有什麼念想?說什麼株連九族的勾當,便是我姐夫想做,我也斷斷不會答應姐姐切莫要胡思亂想再說,咱們既然姐弟相稱,我又怎麼敢再打姐姐的主意我要針對姐姐無禮,昨夜就不會讓你衣衫完整出門了今後,我嚴鴻若敢對姐姐有什麼不敬,就讓我天打雷劈姐姐也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