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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一趟!”

他在五城兵馬司中的關係,主要就是西城的巡城御史曹輝,因此直接到了西城兵馬司衙門附近,選了街邊一個茶樓,五人翻身下馬,上了二樓。這茶樓也是他嚴家的生意,老闆識得大少爺來了,如何不殷勤招待?;

嚴鴻選個雅間進去,夥計早送上上品香茶、四sè點心與瓜子花生板栗等。嚴鴻招呼道:“幾位老兄請坐。陶兄,請你進兵馬司衙門去,找到巡城御史曹輝,就說嚴鴻有請,帶他到此處來。”

陶智答應一聲下樓。不多時,便帶著巡城御史曹輝曹大人上來了。這曹輝原本是嚴黨的外圍,嚴鴻在běi jīng城裡街上的許多生意,也蒙他時時照顧。

當rì嚴鴻在自家酒樓上初會胭脂虎,他便帶著官兵前來保護。後來曹輝得知嚴鴻在剿滅反賊、擒拿刺客等案屢次立功,又授了實權千戶,這巴結之心自然更加熾熱。如今聽得嚴鴻有請,哪敢怠慢,噔噔噔就跟隨陶智跑上來。進得雅間,立刻行禮:“嚴大公子,下官這廂有禮。”

嚴鴻趕緊還禮:“曹中丞,你我故人,何必客氣?請坐請坐,若不嫌招待淺薄,隨便喝杯清茶,吃點果子,咱哥倆敘敘交情。”

曹輝道聲謝坐下,嚴鴻親手斟了茶端來,曹輝連稱不敢,雙手接過品了一口,讚道:“好香茶!”

不過,若說曹輝真以為嚴鴻帶著四個錦衣衛總旗找他,真是為了喝茶敘舊,那也太小看曹御史的智商了。喝了半杯茶,吃了兩塊點心,曹輝便主動問道:“嚴公子,聽聞公子近來入了錦衣衛,身擔重責,卻如何有閒心來與下官敘舊?”;

嚴鴻道:“曹中丞,你老果然明察秋毫。實不相瞞,我是為馮善的案子來的。這人說起來,也算我一個拐彎的熟人。他若真是犯了殺妻之罪,要吃刀也沒法子。只是你們五城兵馬司怎的如此兇悍,人才拿進去,就給打得奄奄一息。莫非是要直接打死拉倒麼?”

曹輝聽得這話,心中暗自嘀咕,怎麼你嚴大公子的熟人盡是這麼些貨sè。前次那個山賊嫌疑的是你故交,這次這殺妻要犯又是你的熟人。

但這話哪敢跟嚴鴻當面說?看看嚴鴻這不太樂意的表情,他以為嚴鴻真是為此不高興,趕緊辯解道:“大公子,那犯事的馮生,是住在安定門狀元衚衕,歸東城兵馬司管,下官是西城的巡城御史,管不到那邊。不過這事,說起來我倒是真知道,您要問旁人,恐怕還未必有我清楚,這人啊,可不是抓進去就動刑的。”

嚴鴻“哦”了一聲:“此話怎講?倒要請曹中丞分說分說。”

曹輝瞅瞅四位總旗,做出個yù言的樣子。嚴鴻道:“這四位老兄都是自己人,也不會亂說,曹中丞但講無妨。”;

曹輝點點頭,神秘地說:“如此,下官便說了。這馮生捱打啊,其實是鄭老都堂安排的。”

幾個總旗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在肚裡冷笑。五城兵馬司的果然飯桶,這種事還當什麼機密,弄得神神叨叨的。

嚴鴻卻很感興趣地聽著:“竟有此事?曹中丞如何得知的?”

曹輝道:“馮家兇殺案發,是在黃昏。當時東城巡城御史卜修文帶人把那馮善帶到牢裡,也只是說身有嫌疑。雖說拘了起來,並未上鐐銬,也未拷打。畢竟他是死者親夫,又先嚷起來的。”

嚴鴻道:“那隨後又是如何打起來的呢?”

曹輝道:“然則到了夜裡,5522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卜修文正值夜勤時,卻有鄭大都堂的家人顧忠前來,與那卜修文一番密謀。待顧忠走後,卜修文卻連夜將馮生押來,逼其招供殺妻。馮生堅決不認,卜修文便嚴刑拷打。不到天明,那馮生已經被打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嚴鴻聽到這話,不禁把個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頓:“豈有此理。”

曹輝道:“無怪大公子生氣,雖說那卜修文字算是鄭大都堂一系的人,但這事做得也太過分了些。得虧是東城兵馬司指揮使見這樣不是頭,便上前勸阻,說這黃昏進牢獄,無憑無據,若是天明就給打死了,上峰面前不好交代。這馮善好歹是國子監的監生,便是關他在牢中瘐死,也勝過這般打死。全虧了這話,那馮生才撿了一條命回來。不過,隨後尹少府的狀紙,鄭大都堂的公文,也都先後過來,真是官法如爐。若非錦衣衛把案子接過去,我看馮生這會兒也已經變鬼了。嚴大公子,此話我只對你講,你卻萬萬不可洩露出去,害我在五城兵馬司無法立足呵。”;

嚴鴻笑道:“曹中丞只管放心。我還有一事求教。這鄭大都堂節制五城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