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當值。包括陸炳,也不必每次朝會都參加。是以歐陽氏倒也未起疑心,只是叮囑嚴鴻,既然領了差使,就要全力以赴,切莫顧家誤了國家大事。
眼見自己愛孫穿戴上這無翅烏紗,飛魚服,原本就玉樹臨風的俊俏小夥,端的是平添三分威風,老夫人更是歡喜的很。她一邊牽著嚴鴻的手,摸摸他身上的飛魚服、烏紗帽,一邊自顧一咕嚕往下說叨:“至於你想要的麼,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肯定跑不了就是。放心,nǎinǎi替你看著呢,什麼時候你想要了啊,nǎinǎi準定賞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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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歐陽夫人眼睛又瞟了瞟一旁侍侯著的寶蟾,把個寶蟾羞的低頭不語,粉頸通紅。低頭之餘,寶蟾偷看看著自己未來的良人,在英俊外貌之外又添幾分威武,芳心激動,頻送秋波。
這次祖孫相見,時候不長,歐陽夫人便催嚴鴻快快離開去辦正事。嚴鴻出小院門時,寶蟾從後相送,看看四顧無人,小聲道:“少爺若是哪天得空,便來這院裡找小婢。平素晚上老夫人歇的早,老太爺在書房與老爺商議,回來的晚,少爺你直接進院子,到左廂房找小婢便是。小婢有些要緊的話,要對少爺說呢。”說完,臉上紅霞一閃,回身進屋了。
嚴鴻聽寶蟾這番話說,頓時心跳加劇。看來這俏丫頭二十來歲的年紀,也動了思chūn的念頭,要約自己來個巫山**啊。這事兒,真是想想都刺激。尤其前不久才與雪豔上演了一夜風流,如今真是yù壑難平。
不過,寶蟾的建議雖然誘人,但作為嚴府大少爺,真要到祖母院子裡和祖母的侍婢偷歡,萬一被捅出去,只怕要出大丑。祖母雖然不會見怪,卻保不定老爹嚴世藩會是怎麼個態度。有嚴鵠這個便宜兄弟在邊上下蛆,這事兒絕沒有寶蟾想象的那麼全然是風流浪漫。;
更關鍵的,這個事如果漏了餡,自己為胭脂虎準備的一番心血,也必然化做東流。罷罷罷,現在還是完成陸大特務交代的艱鉅任務要緊。寶蟾姐麼,反正老祖母有話,是我的,怎麼也跑不了!
嚴鴻就這麼下了決心,暫時不去赴這約會。他卻不知,寶蟾年紀不小,心計也重。她約嚴鴻夜間出來,固然存了偷歡一夜,讓嚴鴻食髓知味,早rì把自己要過去的心思。但這只是次要因素。主要的,確實有些要緊的話,要找個沒人的時候才好對嚴鴻訴說。
嚴鴻一念之差,終究是錯過了一次機會,未能瞭解到一件關乎他在嚴家命運大事。
等到當天晚上,老小閣老爺倆從西苑回書房,嚴鴻又前去給爺爺、爹爹彙報今天在錦衣衛初次上班的情況,更說起這件陸炳交代的案子。
那二人聽了,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要緊。嚴嵩對高拱瞭解不甚多,但也知道他是個厲害的人。如今這個厲害的人一心護住學生裕王,基本不來參合朝廷的鬥爭,對嚴嵩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嚴府雖然在立嗣問題上暗中傾向景王,卻也沒必要提前對裕王宣戰。;
他又一向看鄭曉不大順眼。因此兩相權衡,嚴嵩反倒支援嚴鴻想辦法開脫了馮孝先的罪名,一方面顯露嚴府第三代的手段,一方面給高拱賣一個人情。倒要看鄭曉這老東西,他敢把我嚴府的孫少爺如何?
嚴世蕃這次倒是破天荒地比老爹更沉穩一些。在他看來,掌管著瘋狗群的鄭曉,和裕王最大的保護神高拱,雙方都屬於他政治上的敵人。依他本心,倒是希望坐山觀虎鬥,放任雙方鬥個兩敗俱傷,才和他的心意。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嚴鴻不需要過早站住立場,反而可以裝瘋賣傻,在各派之間周旋。可以說,嚴鴻表現得越是紈絝,越沒主見,越反覆搖擺,那麼這個案子背後的兩股勢力就會越發咬得厲害,甚至走出前臺。這樣,嚴府就可以從容地從中漁利。
不過,他覺得這種任務的cāo作難度較大,按嚴鴻這個恩養兒子的能耐,要刻意叮囑他這麼做,恐怕反而弄巧成拙。再加上,嚴家前不久剛削了吳山的面子,正在得意。又琢磨著這事終究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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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xìng,4880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就讓嚴鴻這廝去本sè發揮好了。鄭曉雖然與那尹維尹世光相厚,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朋友就敢和我嚴家正面放對。相反,這件事不管半好辦歹,只要結案以後,倒是能和陸炳進一步拉近關係。那麼到時候再提出嚴鵠和陸蘭貞的婚事,倒要看陸炳還有什麼話推辭。
想到這,嚴世藩伸出兩個指頭,叮嚀道:“鴻兒,這件案子,為父只提你兩點。第一點,多找線索,兼聽則明,切莫只信一面之詞。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