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有何指教?”
王霆輕聲道:“回嚴長官的話,這吳癩子,其實已經被我錦衣衛弟兄抓獲。”
嚴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合計你們這是串通好了逗我玩啊。他也輕聲問王霆:“怎麼抓的?此人現在何處?”
王霆道:“此人在案發當rì夜間yù偷出北門,在門口被我錦衣衛巡邏的力士抓獲。只因一時不知底細,暫時拘在哨所裡。後來陸大都督接了案情,便把此人提到衙門的兵營專門關押。這許多rì卻也沒有怎麼提審。”
嚴鴻覺得這事是越來越有趣的。陸大特務抓了這嫌疑極高的吳癩子,卻不審不問,這算是在玩什麼遊戲?他當即起身道:“既然如此,待我去把這吳癩子提來一問便知!”;
於是嚴鴻等又往衙門附近的兵營而去,再把吳癩子提入詔獄之中。
郝司獄見這小閻王今兒一天之內,居然三度復來,心想不愧是嚴閣老的長孫,辦案效率就是高。沒多久已經抓來三個犯人了,連那馮生一共四個,別說一件殺妻案,再多幾件,也不愁找不到人頂缸了。
嚴鴻便以常理推斷,這吳癩子不是兇犯,也定然是這兇殺案的目擊證人。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偏偏這個關頭,他卻逃了。而五城兵馬司對吳癩子不聞不問,甚至都不知道他失蹤,反而逮著個馮生往死裡打,這也恰好說明其中必然有鬼。
嚴鴻仗著前世的一點識人的經驗,估摸對於這種人,要是和顏悅sè,怕是沒啥用的。只要狠狠嚇唬一下,多半可以得手。今兒見事情機密,他卻也不要詔獄中的劊子手了。便是跟隨的十五名錦衣校尉,也都只叫他們在外站著。
他只吩咐在刑房裡佈設刑具,由邵安去把吳癩子押了進來。邊上的王霆、劉連,各自把上衣脫了,露出肌肉盤虯的光膀子,再瞪眼咬牙做出兇惡嘴臉,那摸樣真是連鬼也能嚇死。;
那吳癩子約莫三十來歲,面黃肌瘦,身材矮小,渾身上下也沒四兩肉的模樣,見到嚴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長官,長官,小民冤枉啊!”
嚴鴻肚裡忍不住好笑。這無賴看樣子就是個沒骨頭的,太好對付了。他眼睛一瞪,拍案道:“大膽兇徒,你且說來,你如何冤枉!”
吳癩子迭聲道:“長官明鑑啊,小民只是偷偷進入那馮家的宅子,監生娘子真不是我殺的啊!”
嚴鴻想,你這倒是不打自招了,那不著落你著落誰?他再一拍桌子:“胡說!證據確鑿,不是你殺的還能誰殺?來啊,給我動大刑!”王霆、劉連一聲吆喝,便作勢去拿刑具。
那吳癩子嚇得褲襠都溼了,帶著哭音喊道:“不是我,是那個常來的年輕相公!”
這一聲,只把堂上的幾個人都震得一愣。嚴鴻最先反應過來:“吳癩子,你既說另有真兇,那這套大刑暫且給你記下。你且說說當時情形。若有半句不實,本官活剝了你的皮!”
吳癩子雞啄米似的點頭:“小的省得,小的省得。”一邊吞吞吐吐,說出一番話來。;
這吳癩子自幼不務正業,鬼混街巷。兩個月前靠了遠方舅舅的遺產,總算住進這安定門的宅子,算有了安身之地。他一心想摸清周圍人家情況,也好乾點偷雞摸狗的營生。存了這個念頭,自然白天黑夜,賊眼睛都往附近幾家瞅,看這幾家人口多少,家境貧富,作息規律怎樣,以便下手。
誰知一來二去,他卻發現隔壁馮監生家裡,在監生上學去之後,時不時有個年輕男子前來。這吳癩子何許人也,男盜女娼見得多了,本能地覺得這裡面或許有詐。雖然見來的這公子器宇軒昂,不是個好惹的。但心想越是有頭面的,越怕醜事敗露。我若真能拿住你的把柄,不怕你不乖乖掏銀子給我。
主意打定,吳癩子便時時留意這家的動靜,也算摸清了規律。這天,又見那年輕公子過來,監生娘子開了院門放他進來。吳癩子等到這個機會,哪肯錯過,當即揣了一把匕首,悄悄過去。
房門自然是落了閂的,4754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但這如何擋得住吳癩子?用匕首平著從門縫伸進去,輕輕一挑,就把門閂挑開了。接著緩緩推開院門,繞到了臥房門外。他想,待會兒等這一對狗男女寬衣解帶正行好事時,自個猛然跳將出來,來個捉jiān捉雙,還怕那公子模樣的不給出千兒八百的銀子遮醜?說不定就是那個溜光水滑的小娘,自己也能沾上一沾,開開葷。;
誰知道,臥房裡傳來的,卻是激烈的爭吵。吳癩子也不大明白他們說的啥,似乎那女的要男的娶她,而男的卻不肯。兩個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