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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罪謫廢誅,爀加笞杖鎖梏,以養廉恥,振人心,勵士節。”

鄭曉不愧為都察院右都御史,言官首領,攻勢凌厲。這份奏摺裡,完全不提自己兒子的罪過,卻直接從國家利益層面要否定錦衣衛存在的意義,更暗指對方是以笞杖鎖梏來對待自己的兒子,刑訊逼供,而且折辱的不是自己兒子一個人,而是士人這個集體。畢竟兒子已經是舉人,還是恩蔭舍人,折辱他完全可以算做折辱士大夫。自己兒子就算是死,也該由三法司議罪抓捕,輪不到錦衣衛干擾司法,這已經是要用自己的兒子和錦衣衛同歸於盡的派頭了。

面對著鄭曉一派的拼命猛攻,嚴嵩一黨卻是按兵不動,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架勢。既沒有向鄭曉一派反擊,甚至連鄭國器的案子,也就那麼拖著,既不宣判,也不放人。五城兵馬司方面屢次去要人,都給陸炳頂了回來。

唯一的訊號是,馮孝先給釋放了。不過,他只是在幾個錦衣衛的保護下,回到安定門舊宅溜達了一圈,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事兒,就又回到詔獄去了。不過可以肯定,這次他不是作為罪犯去的。聽目睹的老百姓說,這馮生不但沒上綁繩,沒帶鐐銬。錦衣校尉和力士反而對他聽尊敬,一口一個“馮先生”。

而這些事件,又進一步促使鄭曉麾下的御史們抽風般地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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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公知的疑惑

眼看著滿朝上下,對嚴鴻的斥責真是驚濤拍岸,有理聲高,通政司內,彈劾嚴鴻及嚴家整體的奏摺堆積如山,大有群情洶洶,一舉斬權jiān於馬下的態勢。不過司禮監的黃錦黃掌印,看著這些彈章,卻並不感到高興。

這並非因為他想護著嚴鴻。相反,作為憎恨權jiān嚴嵩的有良心的太監,黃錦從不掩飾自己對嚴鴻的厭惡,也想抓住一切機會對嚴鴻下蛆。只是上次教坊司的事,雖然皇帝沒說什麼,但是那一系列安排無疑是給了自己一個jǐng告。

尤其是對戴洪的處罰,未嘗沒有殺雞儆猴之意,不過是天子念舊,自己又是興獻王府出來的舊人,才對自己手下留情而已。

因此他最近做事也比較謹慎,不敢隨便下蛆了。抓住雞毛蒜皮的攻擊,只會適得其反,不如按兵不動,等一旦嚴鴻真犯了什麼大錯,出手就也不遲。

最初這些御史彈章剛上來時,黃錦真是心中一喜,琢磨著這次嚴鴻夠受了。大明朝文人彈劾武人,鮮有不成功的。當然,把嚴鴻算武人,真是對武人的汙辱,不過怎麼說也是錦衣武官。

尤其這麼多御史一起出手,簡直是彈幕攻擊,一般的官員根本架不住,就算是文官也該是無力抵擋,很可能選擇自己上本乞罪,掛印待參了。

但是隨著本章越來越多,黃錦感覺就不對勁了。他真想對這幫御史高喊一聲,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你們現在罵嚴鴻沒關係,但你扯什麼不合禮法?嚴鴻這個錦衣正五品,是皇帝親自下旨恩賞,你們說他不合禮法,是罵他還是罵皇帝?

飛揚跋扈這些還好,但說什麼嚴嵩,這也屬於牽連過遠了。如今嚴嵩聖眷未失,你們這樣罵,那等於是連嚴嵩罵進去,也就間接把寵信閣老的天子也帶進去了。

要罵嚴鴻,就老老實實罵嚴鴻嘛!你們這樣搞法,等於把嚴鴻這棵樹和嚴嵩這片森林綁在了一起,還捎帶上腳下的皇帝這片大地沃土。這麼搞,嚴鴻還倒的了麼?

這倒不能全怪御史們糊塗無用,而是因為在這近兩百年的歲月裡,御史們已經養成了一套自己的行事方法和原則。他們一旦發動攻擊,就必然是鋪天蓋地,祖宗八代,乃至牽連周邊,最後劍指天子。這已經形成了御史彈劾的標準化模式。

如果舀現代戰爭打一個比方的話,這幫御史的攻擊,屬於火力兇猛,覆蓋面廣,但不能集中目標。

這種地圖炮的掃shè,有時候威力確實很大。所謂先下手為強,通常要攻擊的“jiān賊”,總有不少朋黨。而大面積的掃shè,有時足以威懾敵對陣營,讓直接目標的黨羽靠山自顧不暇,不敢庇護,甚至只能放任目標倒下。要想讓這些御史們動動腦筋,去研究下旁敲側擊、迂迴包抄、餘韻無窮的技戰術?對不起,咱要有這耐心,就不當御史了,沒準就入閣當大學士去了。

另一方面,這些御史們這種猛攻,內心也有自己的想法。與其說他們對嚴鴻不順眼,義憤填膺,不如說他們是對嚴嵩看不慣,恨之入骨,乃至對提拔嚴嵩做到這個位置的人看不慣,頗有微詞。只不過,這最後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