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蓮花,滔滔不絕,說得我們這些下人都連連點頭。因此出來以後,我就讓嚴興帶著莫興祖去他自個的房裡了。這會兒吃過晚飯,想是早已睡了。”
嚴鴻心中道,孃的你這便宜老爹,終究還是看我不順眼,藉著這個事兒找茬,嚴府哪有規矩說不許犯人的兒子進書房?對著一幫僕人都能訓話兩頓飯功夫,您老在朝堂上說話還沒說夠啊?簡直跟我穿越前那個業務主管一樣。;
不過,只要莫興祖沒事就好,讓你佔點口頭便宜。嚴鴻便笑道:“老爺教訓的確實有理。不過這會兒我已經在書房了,你且去把莫興祖叫醒,帶到這兒來。”
嚴洛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剛出門,卻見墜兒氣呼呼的端著茶盤點心走了進來。她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就在桌邊這麼站著,鼓著腮幫子,瞪著一雙大眼睛,只在母女三人臉上打轉。最後更盯住雪豔娘不放,彷彿眼裡要shè出箭來。那雪豔娘卻是見過大江大浪的,怎麼把這小丫頭放在眼裡。於是也用一雙明眸看著她,也不說話,嘴角卻微微上翹。
嚴鴻見這倆妹紙這麼對瞪著,咳了一聲道:“墜兒啊,你這是幹什麼呢?像傻子似的站著,怎麼還不把茶水點心放下?”
墜兒聞言,把茶盤朝小桌上重重一放,然後給嚴鴻行了個禮,氣哼哼的道:“姑爺,請原諒墜兒愚笨。只是墜兒不知,方才一直在琢磨,這三位裡,哪位是二太太、哪位是三太太、誰又是四太太。一時想迷糊了,這才失了禮貌。姑爺多多見諒啊!”;
嚴鴻目前只有胡晚娘一個正妻,並未納妾。墜兒這倒省事,把三個女人一網打盡,都算做嚴鴻的妾室了。
嚴鴻心中暗自苦笑:這小丫頭,倒是知道為自己的小姐爭寵。可惜啊,我就算有這心思,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再說,這母女同納為妾,我的口味得有多重?
當下忙說道:“放肆!墜兒你休得胡言。這三位,乃是莫懷古莫百戶的妻妾女兒,你不可信口雌黃,衝撞了她們。”
這話不說倒好,一說,墜兒反倒激起了脾xìng。如今一聽這三人竟是昨rì謀殺老太爺的犯人家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個姑爺,昨天差點兒被刺客殺掉,今夜就把一家三個女子都收進來,您老人家的sè心也太猴急了?
她素來在嚴鴻和胡晚娘這裡溫柔賢淑,7449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多受得委屈,如今也豁出去了,雙手一攤道:“我倒是誰,原來是那剛下了天牢的刺客莫懷古的家眷。姑爺,您是拿了她們來府裡拷問的麼?怎麼又沒上枷鎖綁繩啊?”
劉氏與清兒平rì裡總歸是官家太太小姐,幾時受過這小丫鬟的氣?但是今天一rì之間家中鉅變,坊司裡吃過的折辱比這厲害多了,現在進了嚴府,眼看有逃離苦海的希望,也就不在乎多受這小俏婢的氣。;
尤其劉氏想的更多,看這小丫鬟長的俏麗動人,又在嚴鴻面前如此放肆,多半是嚴公子的通房大丫鬟之類,自己可萬萬得罪不得。自己兒子還在人家手裡呢,以後若是清兒嫁給了嚴鴻做妾,更要和這嚴大少爺房中的實權人物好好相處。因此她只能忍氣吞聲,不敢還言。
倒是雪豔娘,當初秦淮河上風雲見得多了,卻素來不肯吃虧。更何況她相比劉氏,牽掛少些,又已看定嚴鴻並非那齷齪之人,於是撲哧笑了一聲道:
“嚴閣老堂堂首揆之家,規矩卻也奇怪。一個丫鬟,就敢在未來主母的面前擺臉子麼?”
雪豔說這話,本意卻是為了清兒撐腰。她來時路上心裡便想,這嚴鴻雖然看上去不三不四,從教坊司一遭,可知其人品尚可,尤其這份一言既出的男子氣魄,卻比那許多滿口仁義道德的讀書的、做官的都強。至於這相貌,更是上上人選。
更何況,清兒終究是在教坊裡待了一遭出來的,那時候人言可畏,誰能說得清楚?就算脫了樂籍,再想嫁個好人家,勢比登天。相比之下,能與嚴鴻為妾,可說是個極佳的歸宿。。: *
只是從今兒這勢頭看,嚴鴻大少爺內室可不是什麼清平樂園。單說這個俏生生的丫鬟,那就非良善之輩。若不先制住這個俏婢,將來清兒恐怕還要受氣哩。
只是,雪豔這話說的不明不白。若要往狹了說呢,自可說指清兒是這丫鬟的未來主母。這既是莫清兒方才在神明前發誓的承諾,也是劉氏心中所想,甚至暗合陸炳上午對嚴鴻的授意。
可在在墜兒聽來,卻分明是這女人自居為自己未來的主母,在這裡耀武揚威擺架子。胡晚娘生xìng柔弱,墜兒近朱者赤,其實也是個豆腐心腸的。方才豁出去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