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一起。我只是……”
他只是捨不得,他只是有點兒害怕。有她在,他便會害怕失去,害怕危險,害怕再次生離。
林中樹影慢搖,他以望遠鏡注視前方。高辨識度的望遠鏡頭裡,一處最大的瓦房裡燈火通明,人影幢幢。屋外可見大量重兵圍守,他指著那兒:“據說,這就是黑羅的房間。”
她搶過望遠鏡細看:“據說?”
“嗯,情報是如此反映。”
“但你好像不這麼反映。”他忍不住讚賞的捏她的臉蛋兒:“果然很瞭解我。”
“我當然瞭解我老公囉。”
“哈哈……”他胸懷裡的沉重,被她的俏皮甜言驅散。有她在,就連這危險重重的深林,也橫生出無限浪漫。
“我覺得,和你談戀愛真慘。整天打打殺殺的,唉……”她吐槽,卻又調皮的來親他的臉。
他由得她任性著,在樹上與她百般糾纏,手指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撫弄,話兒說得卻正經,條條道道的:“因著聶臻的緣故,我假死一事,已全無懸念,軍內高階將領應該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嗯?”她被他的手摸得有點起火,握緊他:“不要亂動。”
他又咬下來:“回去再狠狠的洞你。”
“所以,要活著呵。”她悠悠的嘆息:“一起活下來,要動一輩子。”
“好。”
多少豪情壯志,瞬間化為萬千柔情,活著,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只因生命太過纏綿而繽紛。
為她活下去,這是承諾,是無悔的約定!
聶皓天:“我既沒死,假死必然有目的。張部長他們,只需要細細盤查,應可猜到我此行是要刺殺黑羅,殲滅黑木組織,並助友國平定叛軍,得享太平。”
“所以,黑羅不會在這裡?”
“他在。因為,他要獵殺我。”聶皓天冷笑抬頭,望著皎潔夜空:“聶皓天親自提頭來見,誰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拼殺機會。”
“那我們怎麼辦?”她的心又吊著,他坦然:“等運到。”
“啊?”她定神望他,他瞧著她的表情卻深沉:“林微,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聰明啊,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器。”
“你?”他真是氣得胃痛。她居然也曉得在自己身上裝追蹤器了,而他居然還沒瞧出來,還讓她一直跟到這裡。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你從前老是追蹤我。現買現學。”
月光映著他的眸子波光重重,他嘆息的口吻:“這麼任性,是不怕死,還是不知道這任務有多危險?”
“是……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她摟得他緊緊的,等待他氣息漸平靜,她悶悶的聲音:“在狂訊那兒4年,我都活下來,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些人和狂訊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狂訊是人,他們不是。”
“……”不是人,沒有人性,也就沒有人性的弱點。
月色漸漸隱退,烏雲竟在分秒之間便霧霾整個天空。隱在高樹寬大的枝葉之間,也可見雨水從天空飄潑而下,越來越大。
他在等運到,等的就是這場雨。
傾盤大雨已下了將近一小時,腳下已成一片澤國。
這裡地勢低窪,雨季到來便會積水成為窪地。只有較高地臺上的瓦屋能保不失。在風雨的吹刷下仍舊燈火通明。
聶皓天把林微帽子的口緣拉緊,從包包裡拿出防彈衣、防水戰衣,一層一層的給她換上。
她好奇地:“衣服都是小號,你怎麼會備這個的?”
他嘆氣:“怕一不留神,你就跟了上來。”
“哎喲,老公你也很瞭解我嘛。”
“那當然。”他拍拍她的嫩屁股,再與她貼臉對視:“按照我的安排,殺敵其次,保命要緊。”
“明白。”
“嗯,去吧!”
他催她起行,她卻迴轉身來,緊緊的抱住他,把他的吻刻進心間。
氣像臺在播放著南方的天氣預報。陸曉的情報網點上,處於南方的所有地形地帶,都一覽無遺。
今晚開始,越境會迎來近一週的雷雨天氣,邊境地區未來幾天極可能會成為一片汪洋。
朱武心急如焚,在屋內不停的轉圈:“還是聯絡不到老大嗎?”
“聯絡不到,估計已經展開行動了。”
“可是那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