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才可找回。
他捧著她被淚水汙得一塌糊塗的臉,大大的眼睛,剛醒來不久便哭到紅腫,他疼惜的親她,乾涸唇瓣被淚水浸得冰涼:“微微,那個孩子,很重要嗎?所以,你才這麼傷心?才這麼恨我?”
那個孩子,他很重要嗎?
我們的孩子,難道不重要嗎?
她差點就掐住他的脖子,搖晃著他質問他、鞭韃他:“聶皓天,你不是人,你殺了我們的孩子……”
可是,她不能!藍部長說:他不記得那些事了。
不記得有一個兒子叫聶臻,甚至不記得了他一直深愛著的林微吧?
他自狂訊處脫險後重逢她,是那麼迷惘又帶著疑惑的眼:“你好香!”
他那時,除了被吸引,更多的是困惑吧!
他也許還認得她,還感覺到熟悉的親近。可是,他不愛她了。
倘若劃掉那5年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他和她甚至都不曾相遇,又何談深愛?
因他的失誤,他害死了聶臻,可是到頭來,她卻連怪他都不能。
藍部長說:不知者不罪。他若知曉實情,必然會痛苦自責,國家將在最重要的轉折時刻,失去了一位英明而強大的將領。
嗯,國家重要、軍隊重要、藍部長重要、聶皓天重要……唯獨是她的小臻,一點兒都不重要。
他死了,甚至不能下葬墓園,甚至不能進聶家的家譜,他那麼的微不足道。
小臻,世上只有媽咪曾經有過你。那麼,也只有媽咪能夠陪著你!
你不在這個世界上陪媽咪了,媽咪會覺得害怕,你在那個世界等等我,媽咪見到你,才不會覺得孤單和害怕。我可憐的小臻,媽咪來陪你!
“啊!”病房裡的慘叫撕斷人腸,聶皓天似一隻困獸般哀嚎,他緊緊的抱著向著視窗躍出的林微,顫抖著把她拖回床邊。
他此生經歷過大小戰役無數,卻從無感覺到如此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驚懼。
她一次又一次的尋死,微微,我就這麼的讓你難過和失望嗎?
鎮靜針的劑量下得很輕,但林微還是慢慢的睡著了。聶皓天擔憂的站在床前:“我不贊同用太多的鎮靜針,會有副作用。”
主任醫生推了推眼鏡:“但是林微,她太激動了,不用鎮靜劑,很難控制的。”
“我想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和我回家?”
“她並沒其他重要臟器受傷,骨折的地方,有夾板固定,回家休養也無妨。只是情緒問題,回家恐生意外。”
“也許回家後,她會安靜一點。”
“等過一週吧。要讓骨折位先生長好。”
“嗯,麻煩你,醫生。”
“不用客氣,聶司令。”主任醫師望著他,露出憂色:“聽說聶司令此前曾經中過麻醉針,而且藥量頗大,導致有記憶混亂的現象。藍部長曾經交待過地,適當的時候,請聶司令也完善一下體檢、調養身體。”
“我會注意的。”
“雖然林小姐還在病中,但也請聶司令不要過份勞累。”
聶皓天自林微進院以來,一生沉穩沉定的男人,整天兒像個怨婦一樣坐在床前,望著林微眼睛兒眨都不眨。自林微醒後,更是守得寸步不離,精神高度緊張,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現在看起來,他反而比林微更像個病人。
林微睡了又醒,醒了又哭,哭完又睡,完全讓人沒有任何的法子。
聶皓天試圖查問她關於小孩子的事,但她每聽到這個話題,便會突然悲傷落淚,因此,他便再也不敢提及這一件事情。
時間慢慢的滑走,林微身體的傷勢復原極快,但情緒卻還是不穩定。在這個愁雲慘霧的時刻,因被張部長圍捕而下落不明超過半月的陸曉,從郊區傳回安全獲救、即日返京的訊息。
這個訊息讓一直被他的安危牽動著心思的特種兵團們,歡呼雀躍。彩雲生產後剛過10天,嬰兒雖然是8個月早產,但是卻比想像中更健康和活潑,在溫箱裡呆了3天,便抱出愛嬰區。
白白嫩嫩的蓮藕一樣的小手臂,在彩雲的臉邊輕輕的搖。
聶皓天拿著這張相片小心翼翼,遞到林微的眼前:“你看,這是陸曉和彩雲的孩子,多漂亮。”
“嗯,真漂亮。”她被相機中的嬰孩所吸引,白白的小手、粉粉的臉、紅紅的唇:“是個美人胚子,長得太像陸曉。”
“嗯,是的。陸曉那小子,我從小就說他長得妖孽,要是生個女孩子,將來必定禍害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