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時,一樣的鹹腥味。
她是來殺我的?
他瞪著眼睛,卻頑強的不去求饒。被關押的日子已太長,他漸漸的麻木,甚至忘記了恐懼。
如果這是命……他想,如果這是命!
他從身邊抓過一把泥土,向張京麗的身邊潑,極惱的女人“啪”的一巴掌扇過來,她的身後一個男人卻捉住了她的手。她奇怪的問道:“陸曉,你要護著他?”
正文 第256章 聶臻,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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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聶臻倏的眼睛放亮,暗燈的一角照著隨後進來的男人,從他的角度看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如一尊天神,光線照在男人的頭頂金光輝閃,如天空處照耀下來的希望之光。
這麼耀眼的光,這麼親切的人,聶臻的淚珠兒凝在眼底,因顫抖而更加童稚的聲音:“陸曉,叔叔?”
陸曉叔叔,你是來救我的嗎?是爹哋派你來,救我回家!
陸曉背對著張京麗的眼神流露溫柔的光芒,燙貼著聶臻疲憊的心。
陸曉眼前的小孩子,清瘦的小臉沒有一點兒這個年紀的孩童應有的肥胖和稚氣,一雙大眼睛雖然驚恐,卻也還是流露機警聰明之色。
老大的兒子,果然是老大的兒子,只這臨危不亂的氣度,便像極了老大。
陸曉緩緩向孩子踏近,張京麗從後面繞過來,才要走近聶臻,卻被陸曉以手一下摟住腰肢,她陰狠的大笑道:“聶臻,你以為陸曉是來救你的嗎?你別做夢了,他是來殺你的。”
聶臻眼裡升起警覺,耳邊悠悠響起陸曉戲弄卻又咬著牙關陰狠的笑意:“張京麗,做夢的人是你。”
“陸曉,啊……”她的腰間突然一陣刺痛,陸曉手裡暗藏的刀片已極速的在她的腰間劃出一道血痕。
薄薄的刀片,卻有最銳利的刀鋒,劃穿面板不聞聲音,遲鈍的沒感覺到疼痛,只有那新鮮的血液散發出腥烈的氣味。
她驚訝而又不解的望著陸曉,他依舊環抱著她,任得她腰間的鮮血流滴在他的手背,快意的染溼他粗礪的指節。
他側臉在燈光下瞧著她,笑容冷而狠,目光中恨意濃重:“就憑你這張醜得不能看的臉,也能讓我殺妻滅兒嗎?張京麗,誰給你這樣的自信?”
“你,你……”腰間的疼痛越蕩越開,讓她明白生命的流失其實如此的輕易。
而愛情,她一度以為已握在她掌中的愛情,已被她捏緊的那顆心,這個男人正冷酷冰涼的望著她,目光中除了鄙視,就是厭惡。
“你,你,陸曉,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已驚恐得話不成句,回首望著黑屋,四周竟無一人在旁看守保護。
是的,半小時前,陸曉說:她的精兵衛團之中有叛徒,劉警長也是叛徒,所以她只能相信他,她有他一個就夠了。
所以,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便帶他進到藏得隱秘,無人得知的聶臻的身邊。
聶臻,是陸曉生命中最看重的男人聶皓天唯一的兒子。
如果她足夠聰明,不錯誤的被虛假的愛情蒙弊,那麼她就能看清,聶皓天是陸曉寧願捨棄生命也要追隨、守護的兄弟、家人。
“哈哈哈……”她痛得眼淚掉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腰間肉體的疼痛,還是心靈裡被侮辱的傷害:“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救出聶皓天的兒子又怎麼樣?你畢竟親手殺了你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哈哈……我如果要殺彩雲,我為什麼又故意讓她逃到海邊慢慢追?真的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真的是為了一洩你多年的恥辱,因此極盡侮辱之能事?”他伏在她的耳邊,聲調如情人之間喃喃細語,那麼的輕,卻無情的讓她跌到地獄。
“那是因為,只有讓彩雲逃一逃,只有哄著你逗她玩一玩,她才能走到懸崖邊上。天天才有足夠的時間在懸崖下佈局,才能把我的彩雲好好的接住,好好的保護,好好的送回我的身邊來。而只有讓你相信彩雲死了,你才會信任我,把我帶到聶臻的身邊來。”
“陸曉……”她憤怒大叫,用身子去撞他,但他卻巍然不動,掌中刀片從她的腰間肌膚向上刮,鋒利的刀片在她的面板上割下長長的血路。
他把刀片放在她的頸邊,脈脈跳動的頸動脈在他的面前招搖的聳動:“彩雲,我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我那麼愛她,她疼一下,我的心裡都痛10分,我又怎麼捨得傷害她?嗯,張京麗,知道我為什麼不愛你嗎?”
“為什麼?”她疼,她慌,但還是想要聽到他的回答。
“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