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對岸,然後沿著河岸再走大約300米,便即到達市區。這是唯一的私自出兵團的路。
但是,要翻過這座城牆,卻很傷腦筋。因為軍營的城牆,看著靜靜的就那麼一堵石壁,但你要真認為它只不過是石壁,那就大錯特錯了。
即使是樹林這處最荒涼的地帶,雖無重兵把守,但卻有閉路電視監控。牆體還裝著暗藏的電線,只要一有壞份子番強,便會觸動警報器,立馬被電倒牆下。
林微是個有準備的孩子,所以,她番強的時候帶了雷豐同志過來。
雷豐同志是個威猛的同志,以電腦奇才為特長特招進來,卻立志要成為狙擊手。
林微對他這種吃著碗裡,想著兜裡的做法很不齒:“做個電腦駭客,白天黑黑銀行,晚上瞧瞧av,網路在手,天下我有。這是多麼的拉風,好好的幹嘛要做狙擊手?”
“狙擊手比較帥。”雷豐固執己見,林微敲他的頭:“駭客才帥。”
“黑的帥?那你做什麼塗那麼多防曬粉底?”
不和雷豐打嘴仗,她誘騙他裝病來到圍牆邊,只是為了讓“雷駭客”把這邊電腦全黑掉,好讓她愉快番強。哪料到,她卻聽到了林中有竊竊私語聲。
其實這聲音離她們還很遠,但老年痴呆症患者政委小老頭的聲音太印象深刻,因此,她和雷豐貓著腰湊到近處。
隔著樹木的後方,政委小老頭居然和一個小美人在幽會。小美人她看著眼熟,原來是那天送聶皓天茶葉的美人。
政委小老頭臉露憂色:“本來就關兩天禁閉,小小的處罰。但禁閉室居然有蛇,受傷的還是聶皓天,這事兒就鬧得太大了。唉……駱小姐,你還是向駱副司令求求情,到時候我也好有個照應。”
“劉政委剛正不苛,我爸爸身處那個位置,自然會秉公辦理。”茶葉美人聲音溫柔又得體。
這話回答得太官方,政委老頭就有點急了:“駱小姐,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說話何必太見外?“茶葉美人張著一張無辜又茫然的眼:“劉政委位高權重,萬人景仰,我怎麼有資格和你一條船上呢?”
“明明是你讓我關238的禁閉。”
“政委,我只是向你告發新兵隊伍有女兵化妝訓練,影響軍風而已。至於處理,是你自己定的啊。”
政委老頭氣得不輕。堂堂軍區副司令的千金,鄭重其事的向自己告發238,誠意拳拳的暗示希望他能把那小兵辦一辦。但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背,禁閉室居然有蛇,蛇居然還咬到了最高首長,首長居然還對蛇毒血清過敏。
這聶皓天要是有什麼冬瓜豆腐,追究起來,他也不能善了。結果,駱千金卻想置身事外?
劉政委在軍區謀籌多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利用完了,白白看著別人過橋抽板這種事,他當然也不會讓它輕易發生。
他冷冷的笑了:“哼,禁閉室雖處後山,但是突然湧入幾十幾百條蛇,這應該不是意外。”
茶葉美人的臉僵了僵:“呵呵,誰知道呢?”
“但我知道,駱小姐的司機,聽聞是南國酒店的大廚的親侄子,而南國酒店前天晚上點貨時,發現遺失了一籠新鮮進貨的活蛇。我想問問,那籠活蛇是做了蛇羹還是……”
茶葉美人頓時就惱羞成怒:“司機的事兒,我怎麼會知道?”
她轉而又笑得春花爛漫的:“你只是把違紀的小兵關了禁閉,這件事你處理得好,別人又怎麼會說三道四?那是你的職權,聶首長應該也不會追究吧?我爸爸和他交情也好,不必擔心。”
得到隱瞞的保證,又自命握有美人把柄在手,劉政委臉色也顯寬容,與美人道了聲“謝”,兩個人便又悄悄的分開方向離開小樹林。
林子裡樹葉吹得林微的耳朵很癢。
無端端聽到這一段真相,真是讓她唏噓。她最近真是白虎纏身、天星蒙塵。
她和茶葉美人連面都沒見過,居然就惹得她挑拔政委老頭關她禁閉,還在禁閉室放蛇打算置她於死地?
那些活蛇她看得清清楚楚,全是生猛的毒蛇,其中不乏金、銀眼鏡蛇這些極毒物種。
丫的,我林微是強了你母親還是殺了你全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放蛇咬我?
雷豐小聲耳語:“她是後勤部的駱曉婷,軍區副司令駱剛的女兒。”
林微佩服的看了一眼雷豐,心中難過:還以為雷豐對自己忠心不二,原來閒時居然花了大力氣收集各路美女訊息。
雷豐艱難的領悟著她眼裡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