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還了得?
聶首長側過身,從行軍包裡取出軍用水壺,因為太急,水壺“咣噹”一聲掉下地,他拿起來,急急的往她的嘴裡灌水。
她喝完水卻像更虛弱了,偎著他的胸脯有氣無力:“人家也沒有食物了。”
聶首長又從包包裡翻出行軍餅乾送到她的嘴裡。侍候她吃水吃飯,哪裡還記得追究“豬”的蠢事?
明明吃飽喝夠了,但她還是軟得像一團泥一樣,掛在他的身上:“累死了,森林裡一個人都沒有。”
“誰讓你笨?”他又惱又憐的俯頭親她,這一次是軟綿綿的溫柔的淺吻,像生怕吻得狠了,她弱小的身子經受不住似的。
微微也沒有蠢到家啊。男人硬的時候,女人就得軟啊。你看,她這軟塌塌的撒一會兒嬌,男人所有的霸氣剛硬都變作了蠶絲兒一般的柔軟。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從小便和媽媽上山採藥,對於森林裡的植物藥性熟悉得不得了。吃花都能吃飽,還能把她餓得著?
再聰明的男人,也會陷進女人的小陷阱,或者是因為,他甘心情願的往她挖好的坑裡跳。
她靠著他的肩頭,望著林梢處一簇青綠的小花柔柔的笑。在這混濁潮溼的窪地盡頭,卻有一株小花悄然開放。
只要有愛人的懷抱,再枯落的地方都能開出燦爛的花兒。
“跟我回去。”纏綿也有個時限,在這黑林子裡,他總不能讓外面的兵等太久。
“我任務還沒完成,回去幹嘛?”
“幹你!”
這種話首長都說得出,好久才反應過來其中黃色意味的微微,臊得臉都酸了:“禽獸。”
林微才不肯就這樣跟聶皓天回去呢。任務半途而廢,那她這次的野外生存訓練就得吃雞蛋,她才不要被淘汰出特種兵團。
但她與聶皓天之間力量懸殊。再怎麼掙扎,還是被聶皓天強硬的抱出了溼地樹林。
在樹林外面的平地上站崗的戰士們,看著聶首長抱著美人寶貝得不行,即使是面對眾人的眼光,他也沒把她放下。
而238卻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臉上寫著個“不”字,身子扭來扭去的讓人看了心頭冒火。
唉,首長,你悠著點行嗎?
他臉皮厚,但她臉兒酸,小手握作拳頭捶他的胸脯:“放我下來!”
“不放!”他說得一本正經,把她扔進直升機上。第二次坐上他的直升機,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被他抓上飛機扔到特種兵營的往事。
才短短3月,卻恍如隔世。當初她被強逼著穿上這身軍裝,哪曾料到兩人會是今日這光景?更別說,她如今奮發向上的心態與當初的天壤之別。
“我不回去,我要完成任務,我不想被淘汰。”她認真的拽著他的衣袖子,眼神堅定。
“你不會被淘汰。”他拍拍她的手臂,自己要坐進去,但她卻用腳頂著艙門,不讓他進來:“我不回去。”
當著這麼多人這麼大聲的吼他?他眉峰冷意驟起:“238,這是命令。”
“你是我什麼人?”
“我是你首長。”
“報告首長,我是一個兵,光榮的特種兵,我要完成任務!首長你不能搞差別待遇。”
聶皓天望著她亮閃閃的眼睛,幾番怔忡。
這女人,真的會挖坑啊。他是她的首長,她是他的兵。所以,她必然得完成任務。但作為男人,他只想把她擁在懷裡,抱回家中,放到被窩裡好好的暖著呵著。
什麼時候,他的心柔軟若此?竟為她因私忘公?
他在她的唇邊不捨的一吻,輕輕的嘗,唇瓣一經觸碰,卻又纏作一團,再也分不開……
“去吧!乖乖的,我等你回來!”
終於放開手,讓她和隊友一起重踏征程。那小小的身子消失在鬱蔥的樹林裡,他把她捉到身邊來,到底是對是錯?
坐進機艙,陸曉把那截斷掉的繩索交給聶皓天:“確認了,這條繩索一共被割了5處深牙,刀鋒很利,切口微小,表面看不出差別,但承託著林微的重量,卻很快便自行迸斷。”
“殺人於無形啊。要不是林微命大,現在我們撈的不是這截斷繩,而是她的屍體。”陸曉雖然也身經百戰,但也覺得可怕。
到底是什麼人?要置林微於死地?
“我要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聶皓天拿著那截斷繩,他突然冒起的冷意,讓整個機艙如墜冰窖。
林微平時活潑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