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滿滿的撈進懷裡,然後拖到了巨大的老槐樹後。狠狠的刮一下她的鼻子:“明天早早就得行軍,還在這晃悠?”
“哼!”眼看那個女人跑了,她氣得不想說話,轉過身子鬧彆扭。
“就會使性子。”他笑著,把手裡的一個包裹遞給她:“放在行軍背囊裡,不得鬆懈,不準丟我的臉。”
“哼,丟也是丟我自己的臉,關你屁事!”她更氣了。
雖然她一直不爭氣,但也沒必要這麼明顯的看扁她啊,好歹給點面子嘛!而且,是他錯了啊,他和女人私會啊!
身後的男人把她摟得更緊,耳垂邊他呵出的氣熱熱的,搔得她的心成了一塊蜜糖酥。
“那女孩子,是我的親戚。”
“哦。”
他這是解釋?如果他就這麼隨便解釋一下,就原諒他,這會不會顯得她很沒骨氣?
但是,明天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就要和他分別了啊。她和他相聚就只剩下這5個小時了,她怎麼能把時間都浪費在爭風吃醋上?
她回頭瞪著他的眸子,隱有了霧氣。他微笑著把她的亂髮捊到耳邊彆著:“安全第一、任務第二!”
然後他輕反手一推,擺手提醒她早點回宿舍。凌晨4點便得整裝待發的女人,這個時間哪有心情在磨吱?
你趕我走?不想見到我?嫌棄我礙你的事?人家的男人要是分別,那都得依依不捨,她好不容易意識到自己看上了他,他卻一味兒的趕她跑?
“好,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讓你後悔讓你哭?哼!”她重重的跺著腳,負氣往宿舍區跑。
他撫頭皺眉,女孩子還真是不能慣,臨分別了還得他操心。
東門外側牆角處,項飛玲緊緊捏著拳頭,才可壓抑心底的驚詫。
傳聞果然並不是空穴來風?聶皓天,他竟真的看上了軍營裡的一個小女兵嗎?
新兵訓練進入了尾聲,一直因事延遲沒有進行的野外生存訓練,終於在這個週五登場。
林微翹首等待,劉春華及一眾首長慷慨激昂的發完言,還是不見聶首長的蹤跡,她這才相信,於公於私,聶皓天真的不來送她了。
在他和她現在這曖昧不明、似是而非的感情關口,突然分別這麼久,她心裡感覺有些不安和難過。
但不來就不來唄。最慢也就是一週後,她又能見著他。就當是小別勝新婚吧!
呃,新婚!
林微細細的思索過:她對聶皓天似乎有點小依賴、小任性、小心思……這些小小的東西加起來,她幾天來冷靜的理了理,明白自己是喜歡上他了。
雖然不明白這喜歡到底有多大,更不確定,他對她又到底是不是喜歡。尤其是昨晚臨別前,對他的依依不捨,讓她自己徹底明瞭了自己的心。
這顆心果然是不知不覺的許給聶禽獸了。雖然說此前,她和他誤會很多,但是既然都已產生革命愛情了,從前那些摸骨、蹭胸、咬唇等一系列的揩油姓搔擾行為,就自動自覺的轉換成調情模式。
這細細一想,首長的調情模式還挺得她心的,關鍵是怎麼“調”來怎麼帥!
至於首長對她的心思嘛:以他常常對她姓搔擾這一現象來看,他起碼是不討厭她的。
即使軍營裡女人再少,他再飢渴,也不會專門找個自己討厭得吃不下飯的女人來搔擾吧!
他能總是來搔擾她,而從來沒搔擾過春花,這就說明,他喜歡她,起碼是多於喜歡春花的。
而且,既然喜歡上了。她就誓要千方百計把他搞到手……呃,不是,應該是千方百計被他搞到手!
她夜裡也會有點兒愧疚,她好像有點對不起天方。但是,天方長長5年不見蹤影,她總不能一直像守活寡一樣守下去吧?
如果他真的像彩雲說的那樣,娶了個鬼妹生了個洋妞呢?
從前對她含情脈脈的天方,不僅天各一方,也從沒情深似海,而聶首長,救過她的命啊,而且一救就是兩次。
救一次都得以身相許了,他還是救了她兩次,所以,林微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變心或劈腿。
尋彩雲要意見,彩雲認為:二妹,你這決定我一半贊成,一半不贊成。贊成的是終於肯劈腿,不贊成的是,你怎麼可以劈個禽獸呢?
林微很及時的掛了機,劈腿既然已是眾望所歸,那麼劈誰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被聶皓天搞到手”這個任務,看上去比這次野外生存訓練更要艱鉅得多。
她微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