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聽,國家才不需要她這棵小小的螺絲釘吶。
分明是他公報私仇,想把她捉回軍營裡奴役她,以報自己把趙春孟放走的大仇。
卑鄙太卑鄙!
林微冷眼看著聶皓天,他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太招人討厭,明明做了那麼一出驚天動地的追逃兵行為,卻半分兒激動的神色都沒有。搞得她覺得自己很低檔次。
直升機在空中飛得平穩,但林微還是感覺到不適。為了掩飾自己的不適,她沒話找話說。
她以手去抹他臉上的油彩:“你也知道自己見不得人啊?來抓我也喬裝打扮。知道這事丟人?畫得五顏六色的,多淒涼。”
小女人不知道他偽裝的目的,還以為用手能把他臉上的油彩輕易擦掉,這見識實在讓首長汗顏。但她涼涼的指尖抹臉,卻別有一種滋味。
他冷著臉很認真地問:“知道為什麼要抹這東西?”
“隱藏身份?”
“長得太帥,以防非禮。”
“噗……”前面專心致志開飛機的梁大生,毫無預兆的笑噴了。
軍事偽裝,居然被首長說成是:太帥,以防非禮。這樣認真又一本正經的調侃自己的專業,簡直讓梁大生無法直視。
在特種兵團裡,聶皓天給屬下的印象,雖然能言善辨,卻又實在不好交際。
他為人極傲且冷,又長期處於高位,那股天生王者的威嚴相,感覺就不易親近。而他做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因而在部下眼裡,聶首長是個沒有三頭六臂的神仙大佛,一般人不敢捊他虎鬚。
正文 第14章 逃兵的待遇
梁大生長期跟在聶皓天的身邊,自然比旁人更為了解首長。首長自把林微扔上飛機起,雖然一直冷著臉說話,但那語氣裡卻多了平時所沒有的輕鬆。
看起來,首長調侃得很歡樂。
梁大生也實在想不透首長為什麼偏偏要抓m縣的“縣花”來做特種兵。因為“縣花”雖然反應敏捷,有武功架子,但是這種苗子,在軍隊中多如牛毛,聶首長為什麼就非她不可?
當然,聶首長在m縣抱回軍營貼身審問了一夜的女人是誰?旁人不知,但大生哥心裡卻是明鏡一樣。
因了這層疑惑,再加上飛機上見識的異動,梁大生疑惑了:難道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大生哥在深思,後面座位上兩個仍舊在糾纏。
胡鬧不成,脫身不得,微微決定和他講道理:“聶首長,我一沒填申請表格,二沒簽字畫押,你憑什麼特招我?還當逃兵來抓?”
“嗯,有道理,手續沒辦齊全。”聶皓天點頭稱是,難得的認同,還皺著眉頭沉思。
林微大喜,像是看見了希望的小火苗。
林微的手突然便被他握住,聶皓天像變戲法似的,把她的拇指放到一個紅色印泥裡按了按,再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捉她的拇指又按了按。
大紅指印蓋在白紙黑字上,聶皓天對著紙張吹了吹氣:“這回手續齊全了!”
“你,你,你耍無賴。”真是氣炸了,居然強行讓她在申請表上按了手印?
那張申請表也極為詳盡,不光有她的一切資料,居然還有她半年前拍的證件照。這回真是證據確鑿,在劫難逃。
她欲哭無淚,連胡鬧的力氣都沒有了。
回想著在m縣得罪禽獸的悲催,遙想著將來繼續得罪禽獸的悲摧。她覺得,自己如花兒一樣燦爛的青春啊、年華啊、愛情啊、理想啊、人民幣啊,通通化為空中的一抹紅霞,被黑雲吞噬得無影無蹤。
雖然在直升機上一直自怨自憐,但下了飛機,重新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微微又開始盤算脫身之計。
特種兵營並不像她想像的那麼古板陳舊,身處市區的總部,竟然相當大氣相當現代化。從寬闊平整的廣場走向軍事大廳,一路上,著裝莊嚴的大兵們,不斷的向著她這邊立正敬禮。
聶皓天直接把她領到軍事大廳的一個視窗,指著前面說:“去報到!”
“報到個屁。”她本能的拔腿就跑,聶皓天突然向著側邊喝道:“逃兵,一律槍斃!”
這句話擲地有聲,而且是來自最高首長的指示,剛才還秩序井然的軍事大廳,登時就進入戰備狀態,壓力陡增。
看著聶皓天大踏步的走出軍事大廳,而自己的身前竟然有一枝長槍頂著。林微頭皮發麻,想跑卻又實在不敢開溜。
正僵持間,排在隊伍前面的報到隊伍就只餘下她一個。她慢吞吞的來到視窗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