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對面窗臺上,女人隔著窗紗,在正對著他的方向揚手。
她似乎在給他作暗示,他卻沒有回身,只淡淡的笑:“狂訊,死在狙擊槍下,是你的理想和追求?”
正躡手躡腳向他走近的狂訊停步,向著天空冷冷的吼:“傳聞聶司令槍法如神,從無一人能在你的槍下逃出生天,但是,我命硬吧!”
聶皓天迴轉身子,北風中孤獨佇立著的首長自有一派蕭索冷意:“你還活著,你認為是我的槍法不夠準?”
“難道是因為,不願意讓我死在她的面前?你怕,她會恨你一輩子?”
“我不殺你,只是因為,我能光明正大的贏你。”
“那,就等著瞧。”徐偉信走下樓梯。他的身份,他從不認為可以瞞得住聶皓天,但他也相信,聶皓天並不屑於以陰暗的手段殺他。
“你就不怕,林微,她最終會是我的嗎?”
“我不認為,這有擔心的必要。”
晚風蕭索,聶皓天走向江山路的一間酒店。酒店大堂處,紅色薔薇花在夜燈下一枝獨秀。
手執紅色薔薇的她,名喚紅薔,本應是狂訊的女人,卻鬼使神差的和他有過日久廝纏。
她於他,曾經是愛人在塵世間投下的最後的幻影,這個幻影如林微一般美麗多姿,臨時填補他足足4年的空虛寂寞,卻又在這一刻,給他帶來更彷徨悽惶的處境。
他沒有看她,擦著她的身畔而過,身邊花香盈人,在他將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急急的捏緊了他的手:“虎爺有危險!”
他立定凝視著她,她焦急的樣子,眼裡流露出的情感那麼的真摯。他甩了甩袖子,她卻捏得更緊,固執的抿著唇瓣。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放軟,他任她牽著:“跟我進來。”
聶皓天這次必定不是出公差。公差的話,軍隊不會給他在這種五星級酒店開房間。作為一名現役軍官,他在不需要受苦的時候,絕對不會讓自己受苦。
一進門,獨立單人床上白色床單透出一股溫暖氣息。剛剛還糾結的抿著唇瓣的女人,立馬雙眼放光,飛撲到大床上,拉起被子蓋住,打著呵欠就要睡覺。
他站在床邊無語了半晌:“你剛才說誰有危險?”
“你外公啊。”她拉被子裹住了脖子,打著呵欠的樣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