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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你不是應該抱著女人柔情密意、三生有幸的嗎?你丫的跳什麼掃興的傘?”

“什麼?”他愣了愣,低頭瞧著她。她更害怕的抱著他的腰,自己跺著腳搖著他的身體:“首長,人家畏高,不學跳傘行不行?嗯……”

她的目光中有著萬種柔情,像青藤纏著樹幹,纏結出來的滄桑旖旎。那一年,他抱著她在崖邊逼他學跳傘。她一疊聲的哀求,他還是殘忍的抱著她縱身躍下。

那時,那麼的恨他,恨他的不知憐惜,恨他的一意孤行。但是,如今能回憶到的情節卻是夢幻一般的甜蜜。

他最近這冷冰冰的,反覆無常的樣子,時時讓她生氣。但是,她和他難得相聚的日子,她又如何能把這些珍貴的相聚時光,都化成仇恨的傷?

她愛著他,因而從不能把恨他這事,提到第二天的日程。

他定住了,微微當年學跳傘時,那因害怕而更加嬌軟柔弱的樣子,是他記憶裡反覆咀嚼的童話。她的那些嬌言軟語,當時並不能使他心軟,但經多年的思念沉澱,她的每一聲每一句都成為記憶裡蝕他身心的情藥。

他當然記得,那時她的可憐:不要,首長,我不要,我畏高……

他甚至會反省,如果那時不強逼她訓練,讓她及早淘汰,及時退伍,她是不是就不會走?她也許做不成他懷裡的女人,卻能好好的活在這個紛亂人世間。

這一刻,在這高聳的荒蕪雕樓頂上,她像從前一樣纏著他求饒,讓他的心瞬間便柔軟得想要流淚。

“微微,是你嗎?”他心裡一遍遍的問,眼前的女人還在嬌俏的笑:“首長,我畏高!”

“嗯,我們不跳。”他幾乎在那一刻便改變了主意,把外套大衣裹在她的身上,把她向側方推開:“你先走。”

“那你呢?”她醒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的那一聲玩笑,卻讓他改變了逃生計劃。

這可不行。能有簡單的全身而退的方式,為什麼卻要他留下來保護自己而涉險?

她再次把身上的繩子與他一起纏得緊緊,天台下,樓梯襲擊者的腳步聲急驟傳來,她抱著他,縱身向下一躍,閉上眼睛,卻不再有當年的害怕和弱小:“首長,保護我!”

風聲從四面八方灌進耳朵,勁風吹在他和她的側方。

飛閃的子彈從高處射下,與他擦身而過。他大力的摟緊了她,如此的緊,絕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平安下到地面,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直潛伏保護虎爺的朱武適時奔出。聶皓天指了一指上面,朱武便帶人向著上方奔去。

雕樓裡,可以想像得到的槍火漫天。聶皓天站在這個寂靜的街角,凝視著林微的眼裡,有觸不到的淚花在閃。

微微,是你嗎?如果說,微微的音容笑貌、神情性子可以複製,那麼我們曾經相同的經歷和記憶,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溫言軟語,也可以被複制嗎?

不,世上不不會有一個人,會像你這樣喚我的名字!

他在這長街的寂靜下,瘋狂的吻著她。雕樓頂上,槍彈的響聲在耳邊如一曲仙樂。他不在乎上面的襲擊者所為何來,會有何報應,他只在乎,現今他擁在懷裡的女人,是她,他的微微。

你還活著,這不是夢,不是奢求,請你,一直這樣告訴我!

在一陣如雷暴般急驟的愛撫親吻中,林微喘著氣兒張開眼睛,眼前朦朧不清的人影讓她瞬間從熱情中清醒過來。

她一把推開聶皓天,站得直直的,還本能的尷尬的敬了個軍禮:“老首長好!”

趙長虎一張臉黑且紅,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喜悅,咬著牙關的話:“既然這麼恩愛,就給我生個小外孫啊。這大庭廣眾的,親嘴有屁用?”

也對,大庭廣眾的只能親親嘴,對生小外孫實在沒有屁用。

聶皓天卻不理嚴肅的虎爺,走近林微,幫她把身上被他撫亂的衣服重新整了整,握著她的小手:“餓了吧?”

“啊?”上面還在打仗哪,難道現在他就只想著吃飯?

“吃飯吧!”

“呃!”

首長,果然只記得吃飯。

林微同情的望向雕樓上方,小武啊小武,你家首長對你這般無情,你知道嗎?

席設五星級酒店的豪華西餐廳。雖然是白天,但西餐廳內,還是拉緊了所有的簾子,室內只有昏黃的暗燈,淺紫色的燈光映著紫紅色的紅酒,半滿的紅酒杯子裡映著聶首長那水樣溫柔的臉。

兩個人談戀愛燭光晚餐,這情調本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