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安全。”聶皓天的笑容有點玩弄的意味:“我聶皓天的資訊,還不曾被人監控過。”
“呵呵,那你兒子的資訊呢?”
聶皓天的眼睛倏的睜大:“徐部長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你兒子在我的手上——這事兒,你會不會很感興趣?”
聶皓天拍著桌子站起來:“徐部長,這玩笑不好笑。”
徐展權胸有成足的敲著桌子的邊角,如鷹的眼眸緊緊的攥住了他:“林微4年多前,大難不死,後來為你生了個男孩,現在已經4歲零一個月了。”
“不可能。微微已經死了。”聶皓天拂袖而起,胸膛強烈壓抑的喘息沒有瞞過徐展權的眼睛。
聶皓天強裝鎮靜:“趙偉恩給我的保險箱裡,除了你的證據之外,還有就是,微微那一年的死亡通知書。”
“那死亡通知書是偽造的。”徐展權很滿意他的表現,真相被剖開,聶皓天當然應該驚訝不可置信。他得意的笑著:“死亡通知書是真的,只是那具屍體是假的。但用來做dna檢驗的卻是林微的面板,從林微的右側肩膊割下來的面板組織用作屍檢比對。因此,根本就無人看出破綻。”
聶皓天雙手撐著桌子,怒瞪著他,一會兒之後唇邊才扯出冷笑:“這事,是由你串通狂訊,親自督辦的,所以,就連趙偉恩也並不知情。”
“喲,聶司令似乎也懷疑過?”
“我審過林和言。他招供一切。”“是的,林和言當年曾參與其中。”徐展權:“所以,現在你家裡的那個,確實是你的女人。死而復生,還捎一個兒子,聶司令好福氣啊。”
聶皓天淡然地:“我早就曉得微微是真的。所以,我才一直疼著她。當年的死亡通知書可造假。今天的孩子難道不能造假?”聶皓天整了整衣領坐下來,神情又恢復平時的冷靜穩重:“我不相信你。”
徐展權把一支試管放到桌面上,試管裡的血液已凝固,他向著聶皓天的面前一推:“這是貴公子的血樣,聶司令可以拿去檢驗一下。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聶皓天定定的望著眼前的血樣,閉著的眼睛在徐展權的手拉上門把的時候張開:“他活著嗎?”
他突然就衝到徐展權的面前,單手揪起徐展權的衣領,眼裡的陰鷙神色讓人心驚,全昆在後以槍指向他,他渾然不懼,對著徐展權喝道:“我只要活的。”
全昆在後扣著槍把,大聲吆喝:“聶皓天,放手!”
徐展權壓下狂亂的心跳,拔了一下聶皓天的手道:“我給你活的兒子,你給我活的江山。”
“見到人再說。”
聶皓天把徐展權推向後壁,斜睥著全昆,一股陰冷殺氣讓全昆本能的後退,聶皓天走近桌子,拿起桌上的血樣試管,揚長離去。
徐展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沉思了許久:“全昆,你說的對!要得天下,必得與此人為盟。”
“我去送送他。”
“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全昆領命,從後送聶皓天出去。午後陽光刺眼,四下無人,全昆緊張的望著周圍:“聶司令,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
“我一向一諾千金。”
全昆望著從容離開的聶皓天,沉默中憶起和聶皓天的對話。
聶皓天從來都是個爽快的人:“你殺趙偉恩的證據全在我手,不管是徐展權還是更高的項家,都保不住你。而且,到那時候,徐展權不但不會保你,還會棄卒保帥,把事情全推給你。具體可參照趙偉恩的下場。”
全昆是明白的:像他這種為人賣命的,必要時,那命兒也會讓主人毫不遲疑的交出去。趙偉恩就是一個例子。
聶皓天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身陷敵窩,要讓兒子平安的回到自己的身邊,硬攻當然不行。他採取的是離間。
讓徐展權如今的最信任的人,去尋得孩子的下落,再設計救出,此乃最安全之法。
而遺憾的是,孩子卻並不在徐展權的手裡。狂訊手上最有用的籌碼,當然不會隨便地交給徐展權。
此次,徐展權現在情況困難,和聶後天再次“結盟”,是他起死回生的最好法子。他染色不惜全力去辦。
陸曉把一切可用的監控手段全都用在全昆身上,但求重要時刻,不出任何差錯。
聶皓天不但能與林微重逢,居然還有個兒子,這種天下一等一的好事,卻是一局這麼兇的死棋,陸曉和趙天天發誓,要幫老大把這棋下出幾百條活路來。
趙天天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