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床也輪不到項飛玲來躺。這句話,我從前沒有和你說過?”
“……哼!”她愣了半晌,嘴巴噘得高高的。原來他也知道,她生氣這個啊!原來他也明白,他應該道歉的啊!可是他,為什麼就狠心的氣了她這麼久呢?
可是,如他所說,日子總要過的,難道就一直慪著氣離開他嗎?她已嘗過和他離別後的生不如死,所以,只要有一個理由,一點火花,她都會在他的身邊安營紮寨,不捨不棄。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和項飛玲弄出那些事來,然後又這樣讓人家而原諒你。”她委屈地:“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相信你的,我也不是一定要深明大義的,有一天,也許我就信了項飛玲,就真的生氣了,再也不回來了。”
“嗯。”他拔她的額髮,她生氣的時候,委屈的時候,似乎每一個時候,都像極了微微。
不,微微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摟著她的肩膊:“早點睡吧!”
她被他牽上房,身子不小心的粘上了他的肩膊,她的眼皮便開始沉甸甸的,拿條竹竿去撐都撐不開她的眼皮了。
就這麼等待他回家的一週裡,她沒一晚睡得安穩,如今身邊有他的體溫和氣味,她心思裡所有的疑問,都也敵不過身體的疲憊。
他沒有像從前一樣緊緊的摟著她睡,但她還是睡得很香。雙手緊緊的抓緊了他的手掌,而他似乎就這麼在她的床前,坐了一夜。
她的夢裡,似乎有一雙眼睛,穿過層層迷霧,無比憂傷的看著她的眼睛。
“微微,4年後,我再次愛上了‘林微’,你不要生氣。”
她醒來時,看見的便是他亮亮的眼睛,被窩裡握著他手心的小手,無比的溫暖。他微笑著:“起來,吃早餐吧!”
這一次的風波,似乎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不是感覺不出他的改變,不是看穿不了他的猶豫,她其實也能明白,她們的關係裡存在著她所不明瞭的危險和隱憂。但她壓制著不去深究盤問,只是再一次緊緊的環住他的手,跟隨他的腳步。
有時候,不是我們太傻太天真,只是我們甘願為愛掩耳盜鈴。
早餐桌上很和諧,聶皓天像往常一樣陪著她吃早餐,她的胃口一向好,所以平時的飲食並不需他費心。但今早,他用眼神強迫她,吃多了半個蛋糕,一隻雞蛋,她胃撐得脹脹連累心臟區都感覺到滿足。
可是才剛吃完,聶皓天就表示要遠行:快則三日,遲則一週。
這才回來半晚啊,又得離開一週?
林微最後的半隻雞蛋還在嘴裡,一下子噎得雙眼泛淚光。他伸手出來幫她掃背順氣:“你現在身子和從前不一樣,別這麼不小心的。”
她咬著唇,努力的回憶一個深明大義的首長夫人應該是何種氣派的,然後睥著他道:“我說過,我不是時時都深明大義的。我不是那些名門正派在家裡等老公回家的正房夫人,明知道你在外拈花惹草,還等待你回家寵幸。我會,我會……”
“你會怎麼?”他以指尖掃了掃她的眉。
“我會離家出走!”本來這應該是句狠話,但她一下子沒壓住嗓音,聲音飄出來竟然尖尖的像是很歡快。
他定定的望著她,不作言語。她被他這麼瞧著,突然就有點心虛:“是,我是嚇唬你的。我其實沒有亂吃醋。”
他的眸子似是掠起浮光,幽暗的瞳仁裡映著她沮喪的表情:“你是大人物,有正經事要做,我明白,我能體諒。”
突然的她又有點怒了,任性地:“為什麼要我認錯嘛。男人要出外,女人不放心,這不是很正常的嘛。為什麼你看著我就像……”
還有一半的話兒被噎回喉嚨裡,他摟住了她,緊實的擁抱,顫抖的聲音:“就這樣吧。我們就這樣吧。”
“又發什麼神經?”她弄不懂他,抱著她的男人卻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微微,我想選一條比較走的路。”
“嗯?這次要走山路嗎?太難走的話,讓大生開直升機送你進去啊。”她擔心的仰起頭問,他卻笑了:“不是山路,只是到省外郊區,看看她。”
“不是公事,很安全,你不用擔心。”他輕笑,捏著她鼓鼓的腮要她放心,轉身對著劉小晶交待道:“她愛吃你做的菜,菜譜你要根據她的情況和口味來安排,等我回來,我再帶她到醫院檢查。”
“我身體已經好了,不用檢查。”
他已上了車,車門關上。她突然便又湧上離愁。她現在,似乎害怕和他分別,開始害怕這一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