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更加紅得厲害:“除非你讓林微死,否則免談。”
“那是不可能的。”狂訊正色的樣子,顯出幾分猙獰:“但我可以,給你林微的孽種。”
“林微的孽種?”
“對,她和聶皓天的兒子。我如果不是窮途未路,也想著要和微微、聶臻做個快樂的一家三口。但虎落平陽,我如果一定要出賣一個,才換得回我的財富,我當然選擇出賣那個孽種。”
“項飛玲,看著林微幸福和兒子一起,你難道就不恨嗎?”
恨,她當然恨。她如今所有的不幸都因林微這個女人,而林微還殺了聶皓天,這樣的女人,憑什麼還能得到幸福?還有聶皓天的兒子陪伴左右?
“狂訊,你想我怎麼做?”
“只要你能幫我把帳戶解凍,我就把聶臻送到你的面前。”
“我要個孽種有什麼用?”項飛玲長長的嘆氣:“聶皓天都死了。”
“洩氣用啊。”狂訊踏近一步:“我只要你幫我想辦法把資金解凍就行了。”
項飛玲東倒西歪的坐到長椅上:“狂訊,我不是不想做你這生意,是這生意我沒本領做。徐展權已死,各個部長都心機深沉,別說我了,即使是大伯,也不敢輕舉妄動。你的錢,我估計國內沒人會冒險幫你。”
“那筆錢,我們可以分成。”
“哈哈哈……”狂訊最後的急切暴露了他的企圖心,項飛玲不禁大笑:“就你那一點點錢?我們會和你冒險分成?狂訊,你果真是窮途末路了。”
窗外,閃電突起,刺破這黑暗的天際。項飛玲的三層宅子,有幾輛黑色車子駛近。狂訊迅猛的轉身,項飛玲在後小跑著跟了幾步,狂笑著望著他退如喪家之犬:“哈哈哈,我一定會讓你的帳戶被凍結一生一世,我要讓林微和你一起,共貧苦共卑賤。”
狂訊從後院子裡走出去,等候他的親信屬下野牛,與他一同從後巷子奪路而逃。
風聲中奔走的他們,聽得陸曉在項飛玲的院子裡大聲嚷:“狂訊,你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這輩子,就讓你的手下和你一起,在異國他鄉捱苦捱窮、受盡人情冷暖吧。”
狂訊回到老巢,閉門不納。他們這一行人,除了他和林微母子,還有10餘名心腹親信,目標巨大,因此藏身之點極難尋找。
這一處,乃是當初徐展權為他專門開僻的秘密基地,極端隱秘。林微站在院子外,看著高插雲宵的綠樹林帶綿延千里,野牛走近她,問了句:“紅薔姐,訊哥的海外資金被凍結了?”
林微冷洌的睥著他:“徐展權已倒臺,他對付的人是聶皓天,陸曉那幫子能讓他安樂的出國享福?6億,他只是消失了6億而已。”
“6億?”野牛那滿臉橫肉狠狠的抽了幾下。
聶臻在旁邊用棍拍打著樹枝,有媽咪在身邊,小傢伙明顯活潑又調皮了很多。他看著媽咪,大大的眼睛張著,童言無忌的嚷嚷:“6億是多少啊?媽咪,是不是有6億,狂訊叔叔才能給野牛哥發工資啊。”
林微細心想了想,微笑道:“野牛哥是不用發工資的。”
“譁,野牛哥難道不用吃飯的?”
野牛哥嘴角的橫肉又再狠狠的抽了抽:媽的,野牛哥不用吃飯,野牛哥只喝酒吃肉嫖女人。
他哪一樣的喜好,不用花錢?奶奶的,6億,夠他吃幾十輩子了,就這麼沒了?
狂訊向來對屬下大方,收賣人心的本事也強。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年來,他們跟著狂訊出生入死,拿命相搏,就是為了能囂張跋扈、大魚大肉的生活。
因為狂訊的金錢和他許下的宏偉蛋糕,野牛們都是以性命賭明天,但這明天眼看就要輸得乾乾淨淨了?
野牛不甘心的走進狂訊的房間,猶豫良久才道:“當年,我們與義大利黑手黨的湯姆士曾有過交集,據聞此人在歐洲政商界手段滔天,我們應該找他,碰碰運氣。”
狂訊:“我知道,但他哪能輕易聯絡上?”
“我有辦法。”
野牛從院子裡開車外出,他接狂訊的密令,要聯絡上湯姆士,為海外資金的解凍貢獻力量。
車子開出大片林區,到達蜿蜒山路,車子巔岥,車後的箱子裡傳來幾聲敲擊。野牛停車,把車後座的真皮扯開,皮夾裡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子,小傢伙長長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悶死我了。”
野牛又開動車子,白了身後的聶臻一眼:“能出來就不錯了,哪還那麼多意見?”
聶臻在車後座上癱著睡好,一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