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悲泣。
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什麼?那一日被林漠所脅,如果他能聽命的放下槍支,微微是不是就可安然無恙?
即使是被亂槍掃開幾段窟窿,能及得上失去她的痛?他一生自信自傲,槍法如神,腦子更是比誰都管用。但就是這麼個自命不凡的自己,不肯扔下手中的槍,妄想與趙天天爭取時機合力把林漠擊斃。
他終以為萬事皆在掌握,總能穩操勝券,但原來,世上有些事,是不能計算,無法操控。
微微,我錯了,錯了,錯了!
她傻傻的任得他抱著哭了半天,又傻傻的抬起眼睛看他,腮邊淚痕未乾,眼裡那一汪淚線又要奔湧而下:“你怎麼來了?剛才還在電腦裡的。”
“嗯。”他親她腫腫的眼睛:“我會飛啊,飛到你的身邊來!”
“好吧,你會飛。”她又緊緊的摟緊他的腰,臉貼著他的小腹,小可憐地:“人家腿麻。”
“嗯?”
“肚子又餓。”
“嗯。”
“我要吃飯。”
“好。”他笑了,這撒嬌兒的她,實在讓他扛不住啊。站直了身子要牽她,她又扁了嘴兒:“人家說過腿麻了嘛!”
“哦……”他頭暈暈的條件反射一樣,把她抱起,打橫抱著出了石屋。門邊立了兩人,雷豐看著聶皓天微微不穩的步子,嘆氣又嘆氣。
雷豐英明,雷豐你是個人才。當年沒有愛上238,實在是人間最完美的勝利啊。
林微腿兒在聶皓天的腰間搖了搖,挺不滿意的小聲嘟嚷:“我比從前瘦了10斤,你居然抱抱就能走不穩?哼,我不在的時候,沒鍛鍊過?”
“沒。”換了平日,他會搶白她一番,順便捉弄她,但現在,他卻連一聲招架之力都沒有。
她又不滿意了:“是不是抱慣了小美人,現在抱我反而不習慣了?”
“別栽贓。”明知小女人在耍混套他話,但他心裡喜悅,便由得她胡攪蠻纏。抱著她經過列隊整齊的、或是正在休憩的兵士的面前,他臉紅氣也喘。
女人均喜歡在人前曬幸福,具體可參照網路微搏、空間、微信上的幸福秀。只因曬幸福曬恩愛所能達到的爽感,是偷偷玩地下情所無法無擬的。
她與聶皓天,現在已不可能大大方方的秀幸福。幸得現在獵狼有一幫尖兵,而這幫尖兵在島裡如狼似虎,出了島卻是口若鐵瓶,所以,林微奴役首長曬幸福曬得非常的爽快。
她一爽快,就扒多了一碗飯。首長大人看她的眼睛便愈加影影綽綽,像在海洋中間閃啊閃的月色,勾得人的心泛起無邊的漣渏。
漣渏一波又一波的拍打著她的紅心,她用肘子碰了碰他,望了望他坐得不太安穩的褲子下面:“想和我,……那個了?”
“噗……”他噴笑,人在獵島,她果然活潑又開朗了,居然敢和他開這種玩笑了。他靠過去,把桌子上的碗碟向旁邊移了移,撐著腮尖湊近她:“想又如何?不想又怎樣?”
“想不想,都一樣!哈哈哈……”她挑起火頭,便往外面跑。
獵島近海傍處幾點漁燈明滅,穿過由兵士長期開出來的小道,便要到得十里銀灘。她在前面跑得急,卻被腳下雜草絆到,撲的一下就要倒,她咋呼咋呼的叫:“救命,皓天救命!”
他心頭一凜,她的呼救聲4年來無數次的午夜夢迴,他撲得極快,不去扶她,卻倒在她前方草地,她這一趴,竟把他整個壓著,他抬頭時,嘴裡竟咬了幾根亂草。
她哈哈大笑,呆了一呆,不由得心裡難過,唇印在他的額頭:“救人是這樣的嗎?”
“嗯,就是這樣的。”4年來,他一次又一次的演練,只求在她墜海前有一個解救她的方式。
他緊緊的摟住她:“如果能讓我重來一次,我寧願是我墜海。”
她輕輕的:“我不要,那樣活著太難受了。”
她挨在他的身上不肯起來,月光低垂,樹上垂下的藤條像無數的小手拂在她的頭頂。
她趴在他的身上,小手輕輕的撩著他腮邊的髮絲,又閉著眼睛細細的撫他的眉,他的眼,他高高的鼻子涼涼的唇……
林中靜謐,月色幽深,最是浪漫微妙的好時光。他卻突然翻身,緊緊的把她壓在身下,低頭狼吻驟起。
她停了下來,用手推他的胸膛:“幹嘛呢?”
“你說我要幹嘛!”他突然拉起她的小手,向著自己的褲襠處伸去。
“喂,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