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看著聶皓天心情複雜:“狂訊對郝清沐來說代表著什麼?她對他如此言聽計從?”
“她叫林微,你什麼時候才能改這毛病?”聶皓天扔下這一句,便快步走出了書房。
陸曉撫著額,頭很痛,現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真是隻能見步行步。聶皓天現正被“死而復生”的愛情衝昏頭腦,作為唯一的幾十年兄弟,他誓要把聶皓天救出火海。
起碼明天不能被那女人算計,以致出席不了軍委重要大會。這次的議程就是商討林定之的接班問題。雖然有趙長虎的欽點,但是林定之在軍委6老之中,競爭力並無多大勝算。而聶皓天,現在已和項子翼鬧翻,支援與項家同氣連枝的林定之的機率也很小,因此阻止聶皓天參加軍委會議。由此可推定,林定之與狂訊的幕後勢力有密切相關。
“很忙嗎?陸曉今晚不回去了?”林微走近聶皓天,遞一條毛巾給他擦臉,他望了毛巾一下,舉手便抹了:“太夜了不想奔波,他住一晚。你不喜歡?”
“住一輩子也沒關係。房子那麼大。”她摟住他的腰,很纏人的樣兒。
“有關係。他多嘴,影響我們二人世界。”
“呸,人山人海你也把我往肩膊上扛,還會有人影響得到你?”
他也想起自己下午臨時起意的腦殘舉動。回想起來是腦子抽了,但是他不後悔。和她一起的快樂時光,本就應該做盡瘋狂的事,因為瘋狂,所以深刻。
“微微,這4年,你是怎麼想我的?”
“嗯?”她挨著他的背抬起臉,在他的背部蹭了蹭,想了想又蹭了蹭:“其實沒怎麼想。”
他的身體僵直了,聽得她壓低的沙啞的嗓子:“因為很害怕,害怕一想起,就會忍不住要回來。所以,我一直強迫不要想你!”
“壞女人!”
“嗯,我現在已經很壞了。”背部的女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你還要我嗎?”
“什麼話呢?”
“很壞很壞的林微,你還要嗎?”
他轉過身來,把她打橫抱起,高高的扔下,落在被上卻是極輕極輕的控制了的力度,他撫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裡水霧瀰漫,暗影重重,瞳仁裡映著他的臉。
“真想捏死你。”
一夜安靜,陸曉起來時卻頂著個黑眼圈,明顯睡眠不足。林微關注他:“床鋪睡不習慣?”
“別理他,他有毛病。”聶皓天冷冷瞟著陸曉,陸曉無奈的望著碗裡的清水硬米粥。
林微生於南方,所以生活起居習慣都以南方為主。早晨就喝清粥,別說肉了,饅頭都沒一個。陸曉拿勺子在自己的碗裡攪了兩攪,有點洩氣:“這娶女人是門學問啊,娶錯了,飽飯都沒得吃。”
他低頭喝粥,清清淡淡的其實味道也不錯,只是人會餓啊。他們是軍人,身體都倍兒棒,都是飯桶酒桶兼肉桶的,哪受得了飲食清淡成這樣?
她坐下來瞄他一眼:“彩雲和我一個鄉下的,她早餐也吃得清淡,你吃不習慣就和她說。”
“我們沒一起吃過早餐啊。”
“那晚餐呢?”
“沒有。”
“午餐?”
“沒有。”
“那夜宵呢?”林微怒了,把碗一砸:“你和她一頓飯也沒吃過?”
“為什麼一定要吃飯?”他愕然,理所當然:“我們難得見面,當然抓緊時間上床,哪有空吃飯。”
“……”她哐噹一聲把勺子往檯面上砸,陸曉睥她:“好像是你下的藥,你來怪我?”
“你?”聶皓天拍她的手背安撫:“都說了別理他。”
林微氣得要暈,想想自己曾經自以為是的安排,讓彩雲被這軍界第一花花公子吃了夠本,為此,彩雲還恨得摑她的巴掌。
想想真是夠混蛋的。她惱火,轉身再去廚房忙活。陸曉把碗裡的粥和聶皓天身旁的粥一推:“別吃,小心有藥。”
“幹嘛?”冒著被聶皓天瞪死的命運,他堅定的把他的碗搶走:“不讓你參加軍委會議啊!在飲食裡下藥,是最直接的方法。”
“有病。”聶皓天把粥搶回來,吃一口瞪他一眼。他束手無策,只能堅定立場:老大你自己吃吧,要是暈了,我拖你去開會。
只可惜,等到大生把車開來,聶皓天也沒有昏倒的跡象。走在去軍委的途中,陸曉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她還有點良心,沒直接毒死你。”
聶皓天不說話,卻重重的靠向座椅,閉上眼睛,突然輕鬆了的表情。陸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