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林微,不再是從前的238了。她回來,不是為了和老大重逢,而是要老大的命。”陸曉氣得說話時咬到舌頭。
劉春華拍他的背:“別激動,慢慢說。不過,238怎麼可能會要老大的命呢?我不信。”
“這就是證據。”陸曉又踢了一下垃圾袋,望著聶皓天:“軍委那天便作出議案,林定之的任命通知,很快就會下來。哼,她的病能病得那麼及時?一開會便大出血?我查過你家裡的監控,她曾經出門扔過一袋垃圾,就是這一袋。”
“所以呢?”劉春華好奇了:“別賣頭子啊。”
聶皓天伸手拉門:“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陸曉把他的身子轉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很小的藥片板,藥片板的錫紙全被挖空,他把這排藥片板放在他的眼前搖:“一排的華法林吃下肚子,能不出血嗎?媽的,她就要自己大出血啊,不然你怎麼會離開軍委?”
“我說我知道了。”聶皓天瞪著他,憤怒的神色:“陸大偵探,我感激你的料事如神,但我要回醫院了,微微在等我吃飯。”
“聶皓天,你它媽的眼瞎了,她不是林微,再像也不是。她是要你的命。”
“她哪裡要我的命了,她要的是自己的命。”聶皓天把他的手扯開:“她寧願自己出血,也不願意傷害我,我只看到這一點。”。
“哈哈哈,大情聖啊,你它媽的女人應該是睡的,不是愛的。你到底懂不懂。”陸曉今天也像一頭狂獸,被劉春華向後抓也壓不下怒氣:“寧願自己出血也不願意傷害你?你想得美……你沒有看到當天的相片嗎?她和狂訊摟得多親熱啊。她為了狂訊無惡不作,搶計劃、綁太子、殺你,她什麼時候試過捨不得?4年了,他們兩個狼狽為奸,說不定睡都睡了4年了,你還當她是純情少……”
“純情少女”沒說完,他的臉上便重重中了一記,暴怒的聶皓天紅著眼,拳頭仍舊舉著,指著他的臉:“你它媽的給我閉嘴。”
“我就不閉。像她這種爛女人,你就應該把她撕了,扔到床上去做,做死她為止。讓她蕩,讓她蕩……”
“陸曉……”拳頭像雨點一樣落下,劉春華在旁邊勸架,卻怎麼都勸不開扭纏在一起的兩隻。
陸曉心裡對聶皓天始終敬畏,雖然身手也好,但本能的不作反抗,這樣一來,便是活活被揍死的格局。
劉春華勸不開,開啟辦公室的門叫人幫忙,一時間辦公室內圍滿了人。值班戰士和旁邊幾個辦公室的領導也過來勸架。
其實等到外人來到的時候,聶皓天也揍得差不多了。迎著一眾軍委首長的詫異目光,聶皓天不發一言,自行步出軍委。
劉春華把勤務兵招過來,要送陸曉去醫院。一臉血,俊臉紅腫得像關公一樣的陸曉,一把推開劉春華的手:“老子自己走。”
“去醫院看看嘛。”
“老子不去。”
“你說你和老大慪什麼氣呢?他是我們老大……”
“是老大就能打人了。媽的,為了個女人打我。我為了他,我不全都是為了他。媽的,有女人沒兄弟。”陸曉走著走著,身疼肉疼心更疼,蹲下來咬著牙臉都扭曲了:“媽的,居然打臉,這輩子他就沒打過我。”
劉春華知道他難受,也不知道如何規勸,只好由得他在停車場裡使勁兒的發洩。
他和聶皓天自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聶皓天從商他從商,聶皓天參軍他也當兵,這一份親比手足的感情,今天這一頓揍下來,真是傷在身痛在心啊。
劉春華怎麼都勸不了陸曉入醫院,只好守在他的身邊發呆。其實軍人嘛,身子骨都是鐵打的,挨一頓揍挺平常的。像陸曉這種皮肉傷,不用一陣子便生龍活虎了。
但他們兩個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不夠半小時,陸曉便被他老爹派來的大家閨秀給拖著上了醫院。
陸曉的爹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是能源工業部的部長,只這麼個獨子,以他的期望,其實一直希望他從商。畢竟他家大業大,一直掌握著肥到流油的部門,人脈資源豐富,正正經經做生意也絕對是幾代不愁。
但偏偏陸曉雖然一副不羈樣,但脾氣卻犟,和父母感情並不和順,而一生中唯一追隨崇拜的人就是聶皓天。18歲那年,一聲不響便和聶皓天入了部隊,還一直在最危險的特種兵團裡打滾,真是讓陸部長操碎了心。
這會兒聽說兒子被聶皓天揍了,還是光天白日盡日皆知的狂揍,連陸部長都覺得丟臉。居然欺負到我兒子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