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任得他貼著自己的臉傻呵呵的笑:“好吧,你覺得我是林微,那就是林微吧。我累了……”她打著呵欠,撲的一聲倒在大床上,用手拖著一節被子蓋上,眼睛閉起來:“明天起床,記得給我項子翼的視網膜。”
他把壁燈調暗,撐著腮半躺在她的身邊。他知道她是在裝睡,裝作無知無畏,以逃避他的進犯。
這張婚床,4年來,第一次躺著她的女主人,因而這個薄涼的秋夜,比任何時刻的夜晚都要溫暖。
這4年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她為什麼要不惜一切竊取天然氣田計劃?她又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是林微?
但這些重要嗎?她回來了,就躺在他的身邊。輕輕顫動著的長睫在臉上投下密密的陰影,她像是怕冷,在被子裡縮了縮,他憐惜的以手去掖她的被角,手卻被她捉住一拽,拖到她熱熱的胸脯裡貼著,不自覺墜入夢鄉的她聲音微怯:“不要,我怕……”
他去撫她微顫的唇,溫暖的夜她的唇卻冰涼,涼涼的抿緊,含了他一節的食指在嘴裡。
晨曦的一縷微光透進,郝清沐的腮邊呵來溫熱的呼吸,自己整個兒的被男人圈住攏在懷裡。她悄悄抬起臉,男人尖尖的下巴極俊的角度。她再微微拱起身子,湊近了看他,男人睡得香甜,唇邊掛著輕鬆的笑意——嗯,這一張臉確實好看得不得了。
她這個冒牌的失而復得的未婚妻,似乎很得他的寵愛。這一夜他把她摟得緊緊,導致她現在全身骨頭肌肉都酸酸的疼。
“再睡會兒。”她沉思著瞅他,沒留神他翻過來一腳便又把她撈進被窩裡。這種姿勢太過曖昧,昨晚她睡著了心無所動,但現在清醒著和他作這種交頸緊貼的姿勢,她有點兒難為情:“不是說從軍的人一向作息規律,不貪睡犯懶的嗎……”
話沒說完,男人的唇卻在她的頸邊舔著:“春宵一刻……嗯,再睡一會。”
“可是,聶大司令,你答應我的視網膜呢?”她光著腳板蹬向他的肚子,被他結實的腹肌震得腳麻:“給我起床,便宜你佔了,事你還想著不辦嗎?”
“事,我好想辦……”興致高昂的男人在被裡抬起頭來,他初醒的嗓子沙啞微帶委屈,呵出的氣兒吹在她的耳邊,她顫著把脖子往後縮,臉上泛起紅暈。
她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惱羞成怒了。
“辦你個屁事,我說過的,你給我項子翼的視網膜,我才給你我的……”她嚥了口唾沫,竟然沒法子把昨晚流利說出的條件重說一次。
“你的處女莫,早就是我的了。”他撫著她氣紅的耳朵,笑容越來越深:“不是處女的莫,我也很珍惜。”
“喂……”她手打出去,卻在半空中被他捉緊,指尖被他咬在嘴裡細細的磨,他模糊的聲音:“微微,昨晚真被你玩壞了。”
她迷糊:“我怎麼把你玩壞?我一直在睡覺啊。”
他回味:“睡覺時一直含著我的……你什麼時候有的這個習慣。”
“一直,含著……你的?”她不由自主的望著被單下他的下面,臉已紅得像個蕃茄。
“噗”一聲,男人忍俊不禁:“想什麼呢?”
他把她拖進懷裡,拉起棉被,兩個人一起罩進半黑的空間裡。
他頂著被子的頂部由高向下瞧著她,明明是黑暗又擠逼的地方,她卻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裡那滿得要瀉的柔情。
“聶皓天,你果然很愛她,嗯……”
嘴唇已被他含住,狂風驟雨的吻點點而下,在她晨起時溫而嬌嫩的身子上肆虐。
到得郝清沐梳洗完畢站在,“新婚”的大廳,她在樓梯間上看著高懸的水晶燈上那飄起來的綵帶,恍如隔世。
雖然今天幸保身體和心靈兩兩無損失,但可以預計不久的將來,自己什麼“膜”都得給聶皓天弄去。
“禽獸!”她撫著自己微微泛紅輕帶點腫的嘴唇悲憤痛罵。身後他一邊把外套套到他的肩膊,一邊輕笑著:“從前,你也這麼誇我。”
“呵呵……”她誇張的大笑:“看來,相似之人必有相同之處,林微果然和我英雄所見略同。你,就是個禽獸。”
“除了禽獸,你還喜歡誇我寶貝兒?”
“寶貝你個頭,不可能。”她氣呼呼的下樓,真的不想理這個急色的男人。
這麼容易就對我郝清沐上下其手,你就不怕你的林微醋海翻騰?哼,說什麼4年來守身如玉,信你才怪。按今早這死相,說不定夜夜身邊都是人,女人……禽獸!
“又罵?”
“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