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她向著人最多的地方奔去。
即使今晚必然失手被擒,她也不願傷在聶皓天的手上。耳邊狼狗的吠叫逼近,她慌不擇路的奔向一間瓦房,才要拐彎,房子側方突然伸出一雙大手,把她強摟在懷裡的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跟我來!”
“項子翼?”即使腦裡有1000個為什麼,她也只能跟隨他的腳步。外表簡陋的瓦房內卻別有乾坤,穿過淺窄瓦房的一處檔板,板門“吱呀”一聲關上。
密閉的小空間,她被他摟在懷裡,臉貼著臉,他輕俏的呼吸呵在腮邊:“姑娘,這是我們和第一次親密接觸嗎?”
她曲起肘子向他的小腹處狠力一撞,他“嘶”的一聲咬牙,卻反而更加摟緊她。門縫的微光滲進來,映著她因奔跑後豔紅的臉。他大力的呼吸著:“你真香。”
“哼……”如今外有追兵,又與他身在斗室,相比起被外面的狼狗生啃,被他佔佔便宜顯然要划算很多。
她冷哼,卻沒再作無謂的掙扎。他以嘴巴輕輕的咬著她的髮絲,唇從髮絲處一寸寸的上移,停在她嫩滑的臉頰:“真不明白你。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就不會使使美人計?偏偏要做賊。”
“哼,賊不好嗎?我喜歡。”
“嗯,做賊其實也蠻刺激。”他的唇親了下來,嫩滑的臉滾燙的觸感。她戒備的向後縮,但這隻有衣櫃般大小的空間,她再縮也還是被他啃個正著。
他的笑聲充滿邪氣:“別說是視網膜了,你要我的命,本太子也願意給。”
“那就給命吧。”冰冷的刀尖對著他的小腹,她始終是個出色的賊,眨眼間已化被動為主動。
被刀指著的項子翼卻不害怕,只眯眯的笑著瞧她:“你捨不得的。”
“哈……”她突然噤聲。室外響起腳步聲,她正和項子翼對峙的身子警惕的僵直了。
室外又有輕拉凳子的聲響,來人悠閒的坐下:“太子爺,是我去揪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果然是聶皓天。
女子的一張臉瞬間蒼白,被他握在手裡的掌心冰涼冰涼的。項子翼的唇貼著她的耳畔:“你很怕他?”
她沒有回答,別過臉,眸子裡的情緒讓人看不分明。他靠上去與她貼得更緊:“我幫你脫險的話,你要怎麼報答我?”
“那就不取你的狗命,只要你的視網膜好了。”
他咧嘴輕笑,手指細細的滑過她的眼睛。朦朧的光線裡,她盈滿水的眸子像幽藍深海里的折射出來的陽光,如此炫目的光芒。
“我有個很好的法子:做我的女人,我不但放你走,還把計劃書完完整整的送給你!”
“我有個更好的法子:我現在一刀殺了你,割了你的視網膜留作後用,再把你的屍體扔出去,擔保聶皓天太過悲傷,來不及捉我。”
“……”
聶皓天從凳子裡站起,以他的敏銳,已百分百的肯定女子和項子翼一起正藏於這間瓦屋中。
他在楓林中,在此女子逃跑的道上拾得一張陳夢的學生證影印件。
陸曉還是不太明白:“這些人當中,你就肯定她的目標是陳夢?”
“是的。”他懶得解釋。
女子在紅楓林失手,以她的處事作風,必然還會籌劃下一次的綁架。項子翼安保加強,私宅又重重防護,她已不可能輕易靠近。
項子翼最疼愛的人是表妹陳夢,而陳夢年少任性還略顯萌呆,是項家目前唯一不掌軍機重權的人,而她的身邊又無勇猛保鏢,自然是最好的下手對像。
而項家今天的低調壽辰又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不是陳夢一早就被陸曉說服,故意帶此女子到聶皓天藏身的書房裡來,她可能再一次把項子翼綁架到手了。
這名女子為求計劃書似乎已不顧生死,如此執著的賊,現今世道還真是少見。
如果是為財,必然不會挑天朝最大勢力的人來招惹,即使不明真相招惹錯了,一擊不中也不會再膽大包天,捲土重來。
此女子作風詭異,身份也詭異,但更詭異的是他自己的那顆心。他和她一直遠遠的對峙,幾次交手都只看到她一個背影。但是,紅楓林裡她的幽香,書房中她的嬌喝,那身段兒,那聲兒,明明和她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但她卻又總是讓他想起她。
想起她,在這個清冷蕭索的秋夜,如果她還活著,她會散著什麼樣的香氣兒,說著什麼樣的傻話?
微微,你想我嗎?我想你……
走近木門側壁,敏銳的聞到一板之隔後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