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不會讓你知道的。”
“到底是什麼?”他捉緊她病人服的領子,把她的身體提了起來,這樣看去,她的身子如此的單薄,像快要凋零的風中小花。
“如果你有苦衷,請你告訴我。微微……”他的眼裡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渴求,他終是不能對她絕情。
請給我一個理由,只要是理由,再牽強我都會相信你,微微!
“沒有,我沒有苦衷。狂訊他對我很好,我不想辜負他。他死了,我很難過。”她眸子深沉幽黑,像他永遠無法探知的黑洞。
他提著衣領的手鬆開,她跌回到床上,聽得他對著隔間的護理工小劉吩咐道:“好好照顧她,按照醫囑讓她吃好喝好。”
門邊警衛兵的敬禮聲傳進來,是他冰冷徹骨的命令:“如果讓她跑了,你們也跑不了。”
“是,首長。”
林微在病房裡,康復的速度很慢。三天來,她呆呆的望著病房的視窗,不流淚不哭求。
聶皓天再也沒有來看過她。冰冷的病房,孤單的她。
黃昏,她苦笑著與小劉說:“其實我早就習慣了,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沒有他。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苦,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沒頭沒尾的話,小劉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過來幫她捂被子:“身體最重要啊,林小姐。”
“以前我也常常生病,最長的一次,躺在病房差不多3個月,好不容易才活過來。那時候,我每天都在想:如果皓天在……如果皓天在,他一定不會讓我這麼淒涼。可是,為什麼今天,我會感覺到更加的淒涼呢?”她以手捂住了眼睛,似是這樣便能不讓別人看穿她在流淚:“小劉,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卻反而更淒涼了呢?
她一聲聲,迷惑而又悲傷,穿透空間發出沉痛的詰問。
一牆之隔,聶皓天一雙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捶向側邊厚牆。血絲從指節滲下,他仰天長嘆息,卻嘆不開憋悶的心胸:你說你以前常常生病,最長的一次,還一病就3個月,那時候,是他在你的身邊嗎?是那個男人,陪伴你度過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