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看起來似乎簡單易明,但是,夕藍總覺得,此事,應該另有玄機。
事情真是越來越耐人尋味了。
夕藍魅然地勾起唇角,不管此事與她是否有關,她都要查個究竟。
桃子端著早膳走進來便瞧見一臉沉思模樣的夕藍,微微嘆息。
“你這孩子,昨夜忙到幾時才回來的,臉色都略顯蒼白了,快來用早膳。”
桃子關愛地拉過她坐到自己身旁,將筷子遞到她手中。
夕藍笑笑,“我沒事,倒確實有些乏了,昨夜忙的太晚。順便去祭奠了一下孃親。”
“唉……”桃子放下筷子,“師父實在擔心你一個人前往北漠太過危險,師父勸你還是帶上幾個人一同前往吧。”
“師父,我意已決。你就不用在說了。”
“你這孩子性子就是倔,這一路危險重重,你可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師父,你就別再總囉嗦這句話了。我會帶著我自己的命好好活著回來的。”夕藍放下筷子,撫慰地拍拍桃子的肩膀,“不光是我,你們也要注意自身安全,這未央城也是危機重重。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了,城中不只是我們的暗夜在暗中行事,司馬家族也在暗中不斷做著佈防,而且,動作非常之快。我離開之後,暗夜全部交由你與玉衡子師父打理,那些兄弟姐妹們就託付給你們了。”
桃子瞭然,點點頭。
“還沒算上朕呢。”
這時,門口一個響亮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皇舅舅!”
夕藍起身微笑行禮。
桃子扁扁唇,看著水若寒,“什麼時候來的,我居然都沒有發現。”
水若寒溫柔地笑笑,坐下摟過她的腰肢。
夕藍坐回原位,笑道,“皇舅舅在這裡有一陣子了,只是一直尚未現身罷了,師父,論武功,你哪裡會是皇舅舅的對手。”
桃子與水若寒相視一眼,欣慰地笑笑,“夕藍功力漸漲啊,比起我們這些長輩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過獎了。”夕藍端起茶杯敬道。
不消片刻,四喜便從甘泉宮正門走了進來。
夕藍看著四喜別有意味地笑笑,轉眸問水若寒,“司馬雲最近與紫玉接觸頗為頻繁,皇舅舅可調查過她的身份?”
“查過。”水若寒點頭,“此女武藝高強,本是一名孤兒,後被司馬家族培養起來,成為司馬家族圈養的殺手之一,與司馬培的大兒子司馬卿樂關係非同一般。”
“為今之計,皇舅舅做何打算?”
“靜觀其變,以逸待勞。”
水若寒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夕藍轉眸看向桃子,打趣道,“那就有勞師父照顧好皇舅舅了。”
桃子緊緊握著水若寒的大手,與水若寒相視一笑。
側耳,夕藍感受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四喜立刻提高警惕,淡淡道,“國主,是皇后。”
“她來做什麼?”水若寒蹙眉,眸色漸陰。
夕藍伸手朝四喜勾勾手指,“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四喜不明,貼耳過去。
引蛇出洞之計
司馬雲正踏著蓮步款款向甘泉宮走著,突然,一條銀色飛刀迅速朝她飛射而來。
司馬雲還來不及做反應,紫玉飛快閃身,雙指接下那枚飛刀,奈何飛刀殺氣太重,依然傷到她的手指。
紫玉微微蹙眉,冷生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皇后娘娘?”
司馬雲眸光掃過紫玉手中的銀色飛刀上火鳳的標誌,忽覺渾身一震,踉蹌後退一步,瞳孔瞬間放大,聲音也變得顫顫巍巍,語氣顯得難以置信,“這,這,這是……這怎麼可能,這東西怎麼可能還有人在用?它早該毀了呀。”
紫玉滿腹疑問,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銀鏢,低聲問道,“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難道這枚銀鏢有什麼特別意義?”
司馬雲慌張地觀顧四周,雙手緊緊抓著紫玉的手臂,顯得特別害怕,努力沉住一口氣,說道,“紫玉啊,我們先回鳳凰宮吧。”
紫玉疑惑地看了看近處的甘泉宮,附在司馬雲耳旁低語,“娘娘,奴婢覺得此事一定與水夕藍有關,我們要不要先去會會她。”
司馬雲急的伸手一拍她額頭,面色已是焦急不堪,“你個笨姑娘,你若現在去了。只怕她隨便找個藉口便能除掉你。就你這點身手哪裡會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