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繼,別來無恙啊。”
夕藍不由眯眼,方才他戴著面具無法看清此人的面孔,沒想到此人竟是藍瞳,如此看來,他們一夥並非來自彝族,而是水族本國之人。
“崔穆風!”歐陽繼似是早已知曉是他,沒有露出驚訝之色,聲音陰冷徹骨,“你還活著,很好,本城主恰好還有事情要問你,你若如實招供,本城主也不至於讓你與你的同伴死的太難看。”
“廢話少說,我等兄弟今日就是來取你的狗命的,要你不能再為虎作倀。”為首之人放聲大笑,狂妄不羈,英朗的面容不斷變得猙獰起來,抬手一把掐住粉衫女子的細頸,“不僅如此,我們還要你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歐陽繼同樣一陣狂妄大笑,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粉衫女子的生命安危,顯然沒有將他們這些殺手放在眼裡,眼神愈加陰冷奸詐,“崔穆風,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崔穆風蹙眉不明,驀地,感覺身後發生異常,回首一看,面前迅速閃過一道粉光,他下意識躲閃避開,不由得踉蹌退後幾步,眼睜睜看著身後幾名同伴猝不及防被粉衫女子下了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幸好他躲得快,否則,只怕會和他的這些兄弟一樣。
粉衫女子拍拍衣角,語聲嘲諷:“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敢與我歐陽家族作對。”
“你……啊……”崔穆風看著眼前的一切,頓然瞪大雙眸,眼白泛紅,狂聲怒吼著,揮舞起彎刀向粉衫女子全力發起攻擊。
粉衫女子眼見勢頭不對,馬上飛身想要逃走……
夕藍三人同時蹙眉,此人到底是何來歷,竟然如此博命,歐陽家族與他們有何仇怨?
歐陽繼見狀,心中一驚,大聲喊道:“珠兒,快抓住他。”
“怎麼辦?”四喜眸中劃過一絲隱憂,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崔穆風與他有著同樣悲慘的身世。
夕藍勾唇:“這個歐陽繼,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水如風說道:“這歐陽繼著實太可疑,我們可以出手救下這幾個年輕人。”
夕藍點首:“歐陽珠兒的毒應該不會將他們所有人致於死地。”言罷,拿起腰間的紅玉蕭,放在唇邊。
崔穆風死死纏住歐陽珠兒,刀刀直取她性命,叫她毫無機會再次施毒,只能一味拼命地閃躲逃命。守城士兵紛紛上前將他們圍住。
突然,一陣詭異的蕭聲悠然響起,四喜與水如風定了定心神,退到一邊,屏息靜心。
蕭聲如魔音般詭異而駭人,聲聲不絕,令動了真氣的聽者陷入一陣無名的恐怖幻覺當中,時而癲狂,時而大笑。廣場打鬥的眾人不斷感到頭暈目眩,心頭氣血湧動不停,功力弱的人甚至受不住這駭人的音調,倒地七竅流血而亡,四目睜大,死不瞑目。
歐陽繼費力地定住心神,面色暗淡發白,額上漸漸溢位些許汗珠,他環視一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闇火。
不遠處,暗中一直跟蹤夕藍的五名殺手雖然未動真氣,卻同樣感受到氣血不穩,天旋地轉,為首之人暗暗穩住內息,沉聲命令:“我們先回客棧等他們!不怕他們逃走。”
“是,老大。”
……
崔穆風被蕭聲震的踉蹌後退一步,甩甩腦袋要自己清醒些許,再次揮舞手中的彎刀,對著眼前同樣站立不穩吐血的粉衫女子狠狠砍去。
就在這時,蕭聲戛然而止,大片花瓣迅速朝廣場眾人席捲而來,狠狠拍打在眾人身上,不待眾人反應,粉衫女子等同路人馬霎時間全部被點了穴道。同時,三道閃電般的身影飛速閃過,四喜騰空單手運氣一揮,大片人馬被甩出八尺開外,崔穆風的刀瞬時劈了個空。
水如風靠近崔穆風,按下他揮舞起彎刀的手臂,低語在他耳邊:“崔壯士莫要衝動行事,眼下你根本就不是歐陽繼的對手,先救下你的同伴再說,我等不會加害於你。”
崔穆風將信將疑,眸底的紅色依然不見消退。
歐陽繼見幾人扶起了倒地的崔穆風同伴,惱怒不已,眸光微動閃爍,說道:“幾位,我們不是約定好了要除掉崔穆風嗎?”
崔穆風神色一頓,看向水如風的眼神驟然愈加冰冷,再次想要運功揮起彎刀。
四喜抬手製住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相信歐陽繼。
夕藍回首看了看崔穆風被仇恨矇蔽的樣子,邪魅一笑,銀色面具下看不清她的真容:“想利用他此刻被仇恨矇蔽的心智來挑撥離間,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