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冷笑:“如此說來,她豈不是……”
夕藍自然明晰他的意思,再次用唇語道:沒錯,只怕她已經不能做母親了,歐陽繼一直將她在府上圈養著,培養這樣的一技之長,應是另有所用。這樣的女子,只怕早已淪為煙花娼女之列,倒也是個可憐之人!
四喜挑眉:未必!女人心難測。也許,她同歐陽珠兒一樣,為了某種目的才待在侯府,寧可淪為娼。
夕藍淡然彎唇:也對!每個人的選擇不同。
四喜放下藥膳的碗,舒一口氣,道:“此藥膳聞著藥香撲鼻,有些刺鼻,入口卻是滑爽而不油膩,清香可口,湯汁更是醇香縈繞舌尖久久不能散去。確實是佳品。不知習武之人服用之後是否同樣對修煉輕功有所幫助。”
夕藍抿唇點頭:“自然同樣有用,但是習武之人服用多了,可是後患無窮的。因此,此物可不能當飯吃。”
“竟然如此!難怪如此稀有!”
崔穆風的怒火
二人的交談還在繼續……
“歐陽珠兒不讓你見妙語是為何緣由?”
四喜隨意問道。
夕藍把玩著摺扇:“我也不知道,難道是欲擒故縱之計?實屬多此一舉,根本沒有必要。”
四喜斜睨她,嗤鼻道:“歐陽珠兒根本沒有將你放在眼裡,想必也沒必要施展什麼欲擒故縱之術。”
夕藍點頭附和:“說的不錯!那想必妙語定然有事在身了。而我這個她瞧不上眼的郡王也就不必要特意伺候著了。”
“不過一個舞姬而已,不足掛齒!”四喜輕輕放下碗勺,瞥一眼已經見底的小壇,看向夕藍,“已經完了。你要的答案我也已經給了,可還滿意?”
“多謝!”夕藍挑眉,笑眼眯眯,“現在可有感覺身心舒暢,五臟六腑順暢許多。”
四喜閉目微一運氣,輕輕點頭,嘆道:“果然是珍品。”
“昨夜你出去了?”
“是!”
“發現什麼了?”
四喜睜眼,目光幽深:“自然如我們所想,歐陽侯府,幽宮深深。”
夕藍會意:“今日依舊不見歐陽家二位世子,看來,他們是不會來了。”
“確實,即便要來也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負荊請罪那是必不可少的。”四喜鬼魅地彎唇。
“說的極是!”
四喜眸光一閃,起身踱步,面向一側方向,道:“不知別院中我們的將士今日可有休息好?”
“大人如此心憂屬下,那不妨,我們去看看。”夕藍邪魅一笑,起身就此提議。
“是,郡王爺!”四喜拱手。
……
別院中,崔穆風與崔媛媛正在冷戰,互相不理睬對方。
崔穆風的幾個同行知曉他的脾氣,也不好勸慰什麼,只能一干人等默不作聲,袖手旁觀。
水如風的下屬只是冷眼旁觀,密切注意崔媛媛的一舉一動。
經過昨日客殿之事,崔穆風心中有疑有怒,住入別院後就對崔媛媛的突兀舉動忍不住責備一番,而崔媛媛不但沒有知錯,反而耍起了蠻橫無理的小性子,硬是要挑撥崔穆風一行幾人的復仇情緒,這點令崔穆風實為不滿,更實為不解。
崔媛媛向來明白事理,善解人意,怎會變得能做出如此挑撥離間之事,即便是要復仇,也要抓準時機,看準機會,眼下在歐陽府邸貿然行動,只會為他們一行帶來滅頂之災。
他對崔媛媛太失望了……
因此,經過昨夜一番徹夜鬧騰,就釀成了如今這幅冷戰的局面。
夕藍與四喜悄然來到別院,藏身一顆大樹上,隱了氣息,暗暗觀察這一切,並未驚動任何人。
只見崔媛媛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賭氣似的將飯菜晾到一邊,不飲水亦不用膳,耷拉著一張小臉,牙齒緊咬下唇,時不時惡狠狠地瞪一眼正在用膳中的崔穆風幾人。
夕藍輕笑搖頭,用唇語同四喜交流:崔兄也真忍心,封了她的四肢穴位。
四喜嗤鼻:我早說過,崔兄是個明白人!
夕藍眉角一動:也許吧。
崔穆風同行幾人瞅了瞅崔媛媛一副泫然欲泣怒不可竭的柔弱模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向崔穆風勸解道:“大哥,我看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她也是心中有苦才會如此。兄弟也不會因一時衝動去做傷害自己的事。大哥,你就放心吧。”
崔穆風此刻早已失了冷靜,瞥著崔媛媛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心中亦然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