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繼續道,“因為情字,情這個字最容易叫人自欺欺人。理智上,崔穆風也許看的明白,可情感上,他一旦接受不了,對崔媛媛用情太重,即便你叫他親眼所見他也未必會相信。你我都看得出來,他乃性情中人,難免有些感情用事。”
四喜白她一眼:“若真是那樣,那崔兄豈不是成了傻子?”
“你說對了!”夕藍狡黠一笑,伸手抓過他手邊的熱茶,細細抿一口,嘟囔道,“連個茶都是難得的上品,歐陽繼簡直過的就是皇帝般的日子。”
四喜神情呆滯一下,不自覺地睨向她嫣紅的雙唇:“痴男怨女再多,怎麼可能全部都是傻子?”
夕藍聳肩,輕磕茶杯:“所以,我只是猜測嘛,也許,崔穆風真如你所說,理智的很,不是那般痴傻極端之人。”
“但願如此!”四喜輕輕移開目光,“真不知道堂堂郡王爺若是有一日動了情會是什麼樣子?”
“想知道?”夕藍眯眼,沒好氣道,“看來你是希望我死嘛,居然如此期待我動心的模樣。果真腹黑!”
聞言,四喜頓然沉了聲,道:“胡說什麼,怎麼可能只因一個情字你會死?”
“生死有命!”漫不經心的語氣。
四喜抿唇:“一直沒發現你胡扯的功夫居然也是如此爐火純青。”
夕藍嗤一聲,將茶杯放下,輕輕推還給他。
四喜低睨一眼,唇角揚起一絲玩味:“水夕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男女不可同飲一杯水。”
“臭規矩真多!”
夕藍不以為然。
四喜輕笑,故意湊近她的臉,目光移向她的唇瓣,戲謔道:“你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夕藍歪頭,一指點在他腦額上,將他推開,瞪著一雙桃花眼:“哪兒學來的臭毛病,林宇楓。”
四喜大笑不已。
“無聊!”夕藍翻了翻白眼,抓過他手邊的茶水便仰頭喝乾,“不用擔心,這茶杯歸我了。”
四喜搖頭,不再逗她,收了收笑聲,隨手拿過一盞新茶杯為自己斟上熱茶,輕輕吹氣,目光一轉平色:“好了,說正事!以你所看,歐陽繼的那兩個兒子現如今在哪裡?”
夕藍單手托腮,道:“歐陽澤與歐陽茗!這兩個人物,經咱們這幾日調查,並不像歐陽繼所說的那般只懂吃喝玩樂。你且說說你的看法。”
四喜頷首:“整個邯都城都在歐陽繼勢力範圍內,想必,他想要藏兩個人有的是地方!根本不需大費周章。不過,虎父無犬子,他既然那般抹黑自己的兒子,想必,兩個兒子定然與他不合。只怕,他會使些非常手段了。”
“言之有理。”夕藍點頭,“既然連你都如此認為,那麼,我們就且看看天意吧,也正好考驗考驗他們,看他們是否有本事與自己的老子鬥智鬥勇!也看看是否與我們會是同路人。”
四喜品一口茶:“如此,另一場遊戲便又開始了!歐陽繼還真是內憂外患!這點做的實在沒有司馬培穩妥。”
“說的不錯!”
四喜轉眸看她:“想那歐陽珠兒必定也一定恨死你了。”
“本就是覺得她太沒意思才有意逗她玩的!”
“有意逗她,有意暴露身份?”
夕藍起身,信步走走:“你應該知道,即便我們不暴露,他歐陽繼一樣會防著我們,正好叫他防的嚴實些,我暗夜也好從中捕捉他密網下的漏洞。”
四喜輕笑:“那你也不至於那般戲弄於人家吧?”
夕藍攤手,很無辜的模樣:“也許,因為我也是女人,所以,難免開起玩笑不知輕重些。”
四喜眼角一抽,理由還挺多:“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原本的身份也是個女子。”
“你找死!”
夕藍狠狠剜他一眼。
談盼
深夜,子時,又是一場漂泊大雨,接二連三洗刷著整個奢貴華麗的歐陽府邸。
別院。
歐陽澤與歐陽茗洩氣似的倚靠在各自的塌上,焦頭爛額一整日,完全理不出任何頭緒來,歐陽繼就是故意將他們往絕路上逼。
想著眼下自己這般處境,二人心中簡直沮喪到了極點。
正恰此時,別院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二人側耳一聽,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不明,隨後又合上眼,抓起被子將自己各自蒙入被子中躺下,顯然無意見來人。
一雙粉白色短靴踏入屋內,緩緩向著二人的臥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