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僅有的。
嚴淵,你居然也有今天!
甚至因為少見七爺妥協的模樣,居然惡趣味的讓帶來的索馬利亞舞娘貼近七爺熱舞,他實在是想看七爺能忍到什麼時候。
七爺並沒暴怒,這更讓十長老感到驚奇,倒也不再打趣,兩人當年也算有些交情,早年打江山的時候也有合作過:“七爺,您平日可沒收集字畫的愛好,是買來送人的?”
黑著臉的七爺,冷漠的話語讓人並不舒服,由於有求於人,倒也算給面子的回答,“我孩子。”
原話自然是“我當做晚輩一樣的孩子”,但幾乎是潛意識的,七爺並不希望有人誤會黎語的身份,但也不想多說,沒人有資格讓他解釋。
十長老並不生氣,七爺一向如此,從未對誰熱情過。
恍然有所悟,孩子?
哪個孩子能讓您這東南亞教父這般大動干戈,那個長子?次子已經失蹤十幾年,斷然不可能。
那就只剩不成器的長子了。
真真是看不出來,七爺這種沒血沒淚的怪物,也有寵溺孩子的一天。
“您來晚了一步,這次我的確將柳公的真跡帶來,但已經交給拍賣方,如果你真的有需要,就去拍下吧。”
七爺徹底黑臉,浪費了一晚上週旋,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十長老也不是故意耍七爺,只是實在太好奇七爺到底要做什麼,一開始就沒說出實情。
但顯然,在七爺離開前,這不大不小的樑子算結上了。
回來後,七爺陰沉著臉沖掉一身俗不可耐的脂粉味,確定身上沒有異味,才來到黎語的房間。
少年早就熟睡,凝望許久,原本瘦到脫形的臉總算有點肉了,少年人合該這樣有朝氣,陰霾滿布的眼中淌過一絲溫情。
這些日子強硬留下他,將他養胖些是正確的。
給少年蓋上滑落的被子,暖黃的燈光下,將少年照的像個落入凡間的天使。
多麼肉麻的形容詞。
但嚴淵卻覺得再恰當不過。
在少年額頭上鄭重印下淺淺一吻。
恐怕,這個名為嚴淵的男人,將一生的溫柔傾盡於此。
晚安,我的小太陽。
晚上值班的三十二看到七爺離開黎語的房間:這每天晚上這樣來一發,遲早會被嚇出心臟病啊!
…
其實這輩子重生以來,幾乎沒有停歇過,每時每刻他都緊繃著神經,生怕一秒不努力就會重蹈覆轍。
這次人在船上,三號那裡也忽然進不去,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居然是少有的放鬆了下來,至少也算是真正休假了一回。
他忽然覺得,偶爾這樣什麼都不想,也挺好的。
七爺是不是想告訴他,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隨機又覺得自己可笑,無論什麼事兒都非得想七爺是不是有什麼深層含義,從某種程度來說他這樣大概叫病入膏肓。
為了怕他無聊,黎語得到了不少書,除了高一課本外還有些業餘的書,居然有的是他最近感興趣的,比如語言類的,上輩子最後在異國他鄉的時候,由於語言不通他只能獨身一人找安身之所,那時候最大的遺憾大約就是沒好好學口語,這輩子自然不想成為遺憾。
日子在胡醫生他們確定黎語完全沒問題後,就解禁了,能出去房門以外的地方。
遊輪很大,至少這麼多天黎語也沒全部逛完。
船上的客人也很多,無論男女老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都衣著得體。
黎語這才發現他住的那層恐怕是最豪華的配置,因為到了下面無論是風景還是房間,似乎都要略遜幾籌,這恐怕也間接昭示著七爺的地位吧。
撇去那些自慚形穢,自怨自艾並不能解決任何事。
黎語打算主動出擊,在下個港口離開前,他很珍惜這段能夠名正言順和七爺相處的日子。
再說總不能老窩在房間裡當宅男,他穿梭在人群裡,幽默真誠的態度,讓他也結識了幾個幾面之緣的人,他卻不知俊俏的長相,不俗的談吐,讓人以為是哪家小公子被家族派出來散心的。
在聊天的時候,難免會涉及到這次來慶賀的各方權貴。黎語驚訝的發現居然沒多少人知道七爺長什麼樣,甚至他們只聽說過嚴家家主有來,大約越是這樣,他們的話語間越是推崇。
像船王或是這些人口中的權貴,黎語是一個都沒碰到過,他見到的更多的還是三四流家族,或是一流家族旁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