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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受傷的手臂上,即便是嚴淵的忍耐力也微微晃了下,護衛已經上前,想要接過黎語。

七爺冷冷一瞥,將人凍在原地。

毫無疑問在追捕楊瑾然和黎語的安危上,七爺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感情的束縛終究先於理智做出了優先判斷。

其實完全可以將黎語交給護衛,說句難聽的黎語又不是嚴家人,最多也只是個比較欣賞的晚輩,這又算是哪門子的關係!

一路抱出大門,要將人放在後座時,大約是察覺到又要被丟下,黎語攥緊了男人胸口的衣服。

在一干護衛驚奇的目光中,七爺連人一起帶入後座,讓黎語躺在自己懷裡,圓潤的翹臀正擱在七爺的男**物上,唯獨慶幸的是黎語這次很乖,沒有再亂動。

“開車。”

一行人就像來時一樣,收了武器訓練有素的離開,至於追擊楊瑾然的事,沒人會提更沒人敢提,從某種程度上嚴家外部看似鬆散,內部卻防得猶如鐵桶,嚴淵的存在就猶如神,並非空穴來風。

而這間會所,前後只半刻鐘的時間就恢復了所有秩序,就像嚴家人從來沒出現過。

即便完全沒意識,當聞到那烙印在記憶深處的味道,黎語又朝著七爺懷裡拱了拱頭,像一隻土撥鼠,挖掘讓自己可以安心的洞穴。內心深處的孤寂在非清醒的狀態下洶湧出來,他害怕被一次次拋棄,害怕孤獨一個人,甚至害怕喜歡上某個人,因為無論前世他喜歡誰,都沒有一個真正接受過他,黎語是沒有自信的,現實沒有給他信心的基礎。

無論這輩子他偽裝的多強大,總有個小角落害怕自己一敗塗地。

但他有著成年男人的靈魂,那些情緒被他的理智壓抑著,他相信,偽裝著強大或許哪天就真的強大了。

他僅僅拽著七爺的衣服,布料都被擰皺了。

察覺到少年的不安,嚴淵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包裹住少年。

溫暖的力道透著安撫人心的溫度,少年舒展了眉宇。

那信任之情溢於言表,手臂的劇痛交織著隱秘的裂縫處滋生的愉悅,讓七爺又是開心又是自厭。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遊走在生死一線的感覺了,當看到黎語差點從樓上摔下來的剎那,腦中劃過的是十多年前嚴成語從階梯上跳下來撲向自己的畫面,只是一個是兒子,他只是從一個親人的角度出發,而現在這一個是……心上人。

時隔十二年,久到他忘記害怕的滋味。

他的人生一開始是為了生存而活著,如果他不狠,死的就是他,要的也不過是個苟延殘喘。後來是對丁嘉的感激,如果沒有她全身心的付出,也沒現在的嚴淵,再然後呢,屬下的背叛,兄弟的相繼離開,嚴成語的死亡,嚴成周的厭惡,他人的虎視眈眈,他剩下的只有責任,也唯有責任,冷靜、自控、狠辣,是家主的必備。

那麼身為一個人呢?

三十二和其他保鏢一樣,開著各自的座駕前後保護七爺的座駕。

他看了眼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玻璃,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以及七爺當時的行為,瞄了下坐在身邊沉默的嚴八,忽然想到這段時間一直在埋怨他,怪他慫恿自己把黎語騙到盧浮宮,七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晚輩而改變什麼,自打臉了吧!讓他們的生活越發水生火熱了吧!

但,剛才那瞬間根本不給人思考時間,全是本能。

所以…

呵呵…

他是不是錯怪嚴八了。

三十二不敢再往深想:總覺得發現了能讓我小命玩完的秘密,這感覺就像死神在朝我招手~~我什麼都不知道(tot)/~~~

當滿頭大汗的胡醫生終於在保鏢們玩命兒的飆車中,趕上了七爺的座駕。

還沒打招呼,就被人硬塞進了後座。

就看到那個躺在七爺懷裡昏迷的少年,這也不算陌生人了,這兩年他給七爺的藥膳配方,不少是這個少年要去的。

他以為被保鏢們這麼凶神惡煞的一路狂奔過來,這少年不是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及時處理就是性命垂危,保險起見他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給帶過來了,就怕在去醫院的途中,這少年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所有人都沒好果子吃。

別看嚴家制度森嚴,賞罰分明,不會亂按什麼罪名就把人如何。七爺看上去大部分時候像個學者似得,沒什麼殺傷力,敢那麼看七爺的人恐怕現在墳墓上都能長出一米高的草了。

他也算上上下下給黎語檢查了徹底,雖然沒醫院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