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在眼裡,輕視的後果就是他能鑽出別的機會。但同樣的事情不會在盛怒的嚴成周面前做,嚴成周吃軟不吃硬,越是挑釁只會讓他失去理智。
直到黎語的臉色紫中透灰,脖子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他掉落在地上狼狽的咳著,喉嚨火辣辣的好像要燒起來。
一絲鐵鏽味從喉間衝了出來,黎語默默嚥了回去,現在才發現上輩子嚴成周整他算手下留情了,與現在比起來那更像惡作劇。
不過至少……賭對了,嚴成周沒徹底趕盡殺絕。
想想也是,他這條命哪值得太子親自出手,幸好他不是嚴二少,嚴成周頂多就是把他當玩具發洩下怒氣,不會真的要命。
只要他以後不冒充二少不再接近七爺,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冒充二少這當然不是問題,他本來就沒這想法,名字裡有語字又不是他願意的。
至於不接近七爺,黎語苦笑,似乎晚了……
視線在少年頭上的的傷口上停留了一會,不再關注地上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少年,有些煩躁。抬眼就看到另外三個來送死的,麻臉越發不安的向後縮了下,生怕變成黎語那樣差點沒了半條命,嗤笑出聲:“孬種。”
“哪來的?”又注意到存在感十足的,問湊上來的小弟。
坐在不遠處一張座椅上雙腿自然的交疊,好像這裡不是山頂而是宴會大廳,微笑間流露出一絲貴氣。一個紅髮少女正小心翼翼的給他點菸,他沒拒絕,引得周圍女人豔羨,卻沒有越雷池一步的人,規矩的好像她們本來就這樣。
“呵,當□□還立牌坊!~”嚴成周聲音不小,周圍都聽到了,當然包括他。看不慣那清高的樣。來這裡的人都有些什麼齷齪,心照不宣,這麼一副超然脫俗的樣擺給誰看?
掀開濃密的睫毛,似笑非笑的看著狼狽不堪的黎語,似乎沒聽到嚴成周那明顯侮辱的話。
從這個角度看,黎語的黑髮垂了下去,遮住了大半張臉,包括所有表情。
吐出了一口煙,將的神情襯托的忽明忽暗。
他像是遊離在這片混亂中的例外,卻好像隨時掌控著這裡的節奏。
“他是東區那邊帶來的人,很久才來一次,技術不錯,帶出過幾個頭狼,今天好像要自己來。”頭狼,是每次拼殺中的第一。
這裡的規矩,就是幾個參與飆車的人,各自從在場的人中選一個幸運女神坐在副駕駛進行比賽,誰能第一個到達山腳終點就算贏。
中間用什麼辦法幹掉別的車,還是不擇手段使點把戲或是走什麼捷徑都在規則內,近些年來這裡被盯上才收斂了點,上頭只說不能車毀人亡,但弄個半死不殘可沒人管。
贏來的一筆鉅款可以給同車的幸運女神一部分,當做獎勵,至於別的要求就是你情我願的基礎上了,419還是長期合作就要看當事人了。
而這位女神在這個圈子裡就會受到很長一段時間的優待,很可能能被組織上頭看中,也不怪這些這些沒人搶破頭。既然走了這條路,哪個不想趁著年輕貌美混出頭。
嚴成周偶爾有興致也會參加,但顯然今天沒什麼興致,只讓人準備了幾個不要命的傢伙加進來,為的也不過是給那個妄圖冒充嚴成語的小雜種一點教訓,弄殘算手下留情了。
似乎沒興趣知道更詳細,嚴成周擺了擺手。這些車手不過是些沼泥裡打滾的臭蟲,說難聽點就是各個組織下推出來送死攬錢的小嘍囉,還不配讓嚴成周格外關注。
“讓那小雜種第一場就上去,弄得我開心不會虧了你們。”掃了眼還捂著脖子痛苦蹲地的黎語,低聲惡語。
“是,太子!”那人聞言,目露貪婪。
這人進了隊伍裡說了什麼,不少人會意,投注在黎語身上的目光從玩味、無所謂到漸漸發亮,甚至有個對小男生有興趣,在看到黎語白皙的脖子,不自覺的舔了舔嘴。
嚴成周吩咐完,轉身,就踩上高臺坐了上去,伸向口袋掏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是來看飆車的就沒帶隨聲聽。
想了想作罷,使眼色給了在場臉上有刀疤的男人。
“準備了,十五分鐘後開始。”刀疤男領會意思,喊了一句。
接下去,準備車子最後的檢修,所有參加第一輪的人準備,以及押注臺都已經開始,當然還有在場美人們期待的女神選擇。
其中一個膽的美女長腿一跨,雙腿開叉就坐上了的身上,眼看紅唇就要貼上去,聲音刻意壓低透著誘惑,“選我吧!”
親自下場次數很少,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