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部分

之笛時,她的丈夫躲得遠遠的看著,殺了她之後開始故弄玄虛。”

“什麼強大的血脈力量,什麼神聖傳承,什麼只允許純潔處/女獻祭,都是卑鄙小人欺世盜名的噁心手段。”

說話間,千歲百歲移開盯著詩蔻蒂腹部的視線,目光抬高几分,落到她臉上,“你的先祖古恩露德,無愧音樂與手工業守護神之名,你的行為配不上她的血脈。”

“衛兵!帶她們退後。”特里頓准將沉聲喝道,“懂得月步的人把香爐拿到炮擊射程最遠位置,丟進海里。”

“讓她們脫掉身上的紗裙,一起帶走。”千歲百歲冷靜的接下去,“白日裡我們反覆塗抹香料,大概也是出於同一種理由。”

“海妖會嗅到脂粉香。”

“照她的話去做。”特里頓狠狠地揮了揮手,面色顯得異常陰鬱。

………

接著甲板上一陣忙亂,站到最前方的女人褪下香氣氤氳紗裙與珠寶,隨後被帶入軍艦內部安置在戰線之外,香爐與紗裙,甚至珠寶頑器,都被習得月步的將官帶走。

錫蘭號十數名將官踩著空氣向遠處海面飛躍而去。

等待他們回來的這點時間裡,波魯薩利諾探手插/進口袋,摸出白天特里頓交給他的戒指,將它戴到左手尾指,不疾不徐走向船舷。

片刻之後,空氣驀然捲起一道氣流,波魯薩利諾抬起一手,頭也不回接下身後某個方向投擲而來的東西。

入手之物冰涼潤滑。

收回之後掃了眼,掌心握的果然是都姆茲國之重寶新月之笛。

身形微頓,波魯薩利諾回過頭看著不遠處立在夜幕下的男人,良久,勾了勾嘴角,“多謝了澤法老師。”多謝您到現在還繼續信任我。

男人的神色在不甚明亮的燈光映照下顯得莫測,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錯開視線。

待得不遠處洋麵上的將官們安全歸來,錫蘭號上所有燈光同時熄滅。

連同海域陷入某種寂靜。

波魯薩利諾縱身而起,躍到船舷站定之後,舉起手將笛子湊近唇邊,面朝黑沉沉洋麵,開始緩緩吹奏。

略顯低沉的笛聲響起,伴隨著呼嘯而過的海風,新月之笛奏響的樂音向著四面八方飄散。

………

依照計劃,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並不會參與錫蘭號前期戰鬥,澤法早已經為他們安排了要做的事。

新月之笛交給波魯薩利諾,理由是錫蘭號上找不出幾個能夠吹奏複雜樂曲計程車兵,而每位士兵又各自有任務。

薩卡斯基負責壓制千歲百歲,防止她因為再次被迷惑。

海軍從來沒想過要遵照新月儀式把誘餌們扔進海水,錫蘭號一開始就是打著前期步驟完成,立刻吹響新月之笛召喚海妖王的主意。

只是計劃跟不上變化,誰知道燃燒香料才是重點。

都姆茲開/國之君真是個噁心男人。

………

天與海是無邊無垠的黑色,新月夜的天穹連星光都顯得黯淡。

漸漸的,波魯薩利諾聽見笛聲變得奇怪起來,他吹奏的樂譜不知不覺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種難以形容的聲音,甚至與他第一次吹奏時,尾戒帶出的共振毫無相似之處。

或者該說,尾戒帶出的共振隨著時間漸漸變質,無論是悠揚笛聲,亦或者共振帶起的碎音都消失,迴盪在夜色裡的音色,變得柔媚的靡/靡之聲。

聽上去彷彿是春日裡冶遊的美人淺淺笑聲,細細辨認又象是深閨繡幃之內,半是痛苦半是快樂的低/吟。

怎麼也想不到如此銷/魂音色是出自…他的吹奏,一驚之下,波魯薩利諾頓時走岔了氣。

‘樂聲’驟然消失,隨即又見同樣守在船舷邊緣的眾人,就著少得可憐的夜光,以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他,這其中包括千歲百歲。

薩卡斯基站在她身邊,明顯是在留意她的反應,擔心她象之前那樣被笛聲迷惑。

千歲百歲渾然不覺,眼神裡帶著詭異的含意,依稀是幸災樂禍,卻沒有半點混沌,感覺無比清醒。

至於其他人…眼角劇烈抽搐的波魯薩利諾,沒有勇氣一一看過去。

當然,事到如今他也明白,關於他先前的謊言大概是被揭破,千歲百歲根本不是因為‘在場唯一的女人’才陷入幻覺。

不過…想來這種時候,特里頓和澤法來不及深究。

又一次無聲嘆氣之後,波魯薩利諾重新把新月之笛湊到唇邊,還未來得及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