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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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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來客人了?我滿頭霧水推開門。

屋內頓時笑聲一停,下一刻,我和正朝著門的人四目相對。

客廳裡一圈沙發坐了人,和我照面的是個不認識的傢伙,性別男,目測四十上下,或許更老些?畢竟有的人年紀不能以樣貌來判斷。

墨黑髮色,鬢邊摻著幾絲銀白,濃眉利眼,氣勢幹練精悍,一雙眼睛瞳色也是墨黑,盯著人看的眼神透出幾絲審視。

………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衝著黑髮男人點點頭,調開的目光掠過邊上另外一位稍微年輕些的男人,最後把注意力集中到背朝門口的人身上。

反手闔上門,我踩著腳步,慢吞吞地走上前,隨著距離越拉越近,目標人物的背脊也繃得越來越緊。

幾步走到邊上,我偏過頭,目光下落幾分,靜靜盯著看了一會兒,“呵呵~”輕笑兩聲,隨即就見這人僵在半空的手抖了抖。

猛地把手裡拿的瓷盞往身前茶几上一擱,他抬起臉,笑容滿面,“百,百歲你回來了啊~”

可惜他笑得再熱絡也掩不住滿臉的心虛。

我挑了挑眉梢,很溫柔的問道,“喝酒?”

“呃呃…呃絕對沒有!只是…只是…”沐浴在我瞪視裡的人縮了縮肩膀,整張臉皺成一團,支吾好幾聲,終於挫敗的垂下腦袋,“喝了點,不多,真的!”

“誒~她就是你說的小丫頭吧?”斜地裡橫插/進來打破僵局的聲音,出自對面那黑髮男人,嗓門如我剛才聽見的大,“喝點酒怎麼了?丫頭,你管得也太嚴了。”

等我含怒拿眼角瞥過去,他神情一怔,復又猛一拍大腿,笑得樂不可支,“哈哈哈~倒是氣勢十足嘛~”

………

一時間滿屋子只剩下黑髮男人的狂笑聲,象是看到什麼笑話一樣,嘴角咧到快耳根,皺紋都多出來好幾道,也幸虧相貌硬朗,不然襯著眼角那道半圓傷疤,不知要如何猙獰。

過了好一會兒,黑髮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歇了笑聲,又開口說道,“小丫頭,男人喝酒很正常,你父親和我快十年沒見了。”

說到這裡頓了頓,男人眼神古怪的打量我幾下,隨即轉開視線,“杜蘭德,我記得你沒結婚吧?哪裡冒出來這麼個女兒?不會是搶的吧?”

“卡普!”被質疑的人惱羞成怒。

我一掌按在身邊坐的人肩上,把他眼見要炸毛的吼聲壓回去,然後低頭,柔聲說道,“男人喝酒是很正常,可我記得今天…”

隱去會叫他臉皮一抽的實情,我抿抿嘴角,想了想才接著說道,“我去準備茶水,您和客人繼續聊。”說完也不管別的轉身就朝廚房走,預備去弄個熱茶招待客人。

客廳裡安靜一會兒又開始說起話來,音量最大的仍是那位被喚作‘卡普’的黑髮男人,似乎在嘲笑,間或摻雜一道耳生的聲音,是在勸慰卡普不要笑得太過分?

我嘆了口氣,開啟儲物櫃櫃門取出茶具和前些天帶回來的茶葉,黑髮男人其實說得沒錯,喝酒沒什麼,況且是故友重逢。

剛才我就看出來了,今晚的客人和老頭子交情不淺,既然是近十年沒見的好基友,把酒言歡什麼的不要太正常。

可是老頭子身體不好,今天我又帶他去過醫院,一系列診療下來,醫生嚴令戒酒,為避免肝臟負擔太重。

戒酒令其實每個醫生都叮囑過,老頭子卻不愛聽。

他酗酒如命,有時候我也沒辦法管他,直到今天,那醫生說,再喝下去恐怕惡化速度會比預估的快上許多,我這才嚴苛起來。

馬林弗德海軍醫院幾次診斷的結果,和之前那些醫院一樣,都是不容樂觀,可…沒到最後我卻怎麼也不肯甘心。

………

嘶——指尖傳來的滾燙刺痛,驚回我跑到九霄雲外的意識,低頭一看卻是沒留神茶壺裡的水灌多了,此刻沸水沿著壺口溢位,順便燙了扶著它的爪子。

接著又一番整理,最後我端了茶盤慢騰騰走出廚房,打算拿廉價茶葉替代美酒,讓客廳裡三位繼續愉快聊天。

既然是老朋友老交情,久別重逢難免話多,雖說我不太願意老頭子心情亢奮了等下要跟朋友聯床夜話,可是我眼瞅著那位‘卡普’…

似乎有可能幫得上忙?

老頭子性情狷介只生怕麻煩別人,回到馬林弗德也不肯和故友聯絡,對我來說,他那些目前仍舊在職的朋友,很是一些資源。

若不是因為一點渺茫希望,我不會鬧著老頭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