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還沒下地,身體就被拉回去,夜傾天嘆了口氣,邪魅的臉帶著無奈,“那些瑣事就交給夜影照好了,月兒只管看戲便是。”
“夜影照和琉璃他們都沒事吧?”
夜傾天點點頭,抱著月染上了床,用被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一張小臉在外面。
咚咚!敲門聲起。門外有人稟報:“皇上,三皇子有異!”
月染和夜傾天相視一眼。
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正是月染被夜萊雅帶走後的那一個院落,夜萊雅就被關在原先的那個房間。走出房間,月染看到了一些官員模樣的人。看來州官都來了。
他們趕過去後,見到的已是夜萊雅目眶欲裂的死狀。凸出的眼球周圍滿是血絲,身上沒有傷口,只是全身都被榨乾鮮血。
看著當朝三皇子這般悽慘的死狀,眾人都不禁色變。
“皇上,這……”說話的人一身精煉打扮,卻是雲州的知州。
“什麼時候的事?”夜傾天不動聲色地問。
月染轉視了一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夜影照已經在此,怎麼不見琉璃?
“回皇上,微臣得到聖命後便沒有進過房,只是在外守著。但是由於房裡長久沒有動靜,敲門也沒人應,故微臣闖了進去,就……”
夜傾天擺手,示意知州無需再說。
竟然在聖上眼皮底下幹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大家皆陷入重重迷霧。
看見月染若有所思地看著夜萊雅的屍體,夜傾天道:“月兒是不是已經有線索了?”
周圍人盡皆將實現轉向月染。在陛下身邊之人是個白衣的少年,傾城絕世的美貌,還有那月華飄渺的氣質,最特別的是那雙萬千不能停留的蒼眸,不做第二人想,定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七皇子了。
空靈清澈的聲線自姣好的唇中徐徐溢位,卻是沒有回答夜傾天的話,“四皇兄,琉璃呢?”
“琉璃已經死了。”夜影照微微一驚,回答了他的話。
月染垂下了漆黑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像極了寒風中的鳳蝶。忽然抬起頭,眼睛陰鬱地看著他,“說,你做了什麼?”
夜影照驚愕,“什麼?”似沒聽明白月染的話。
月染冷道:“夜萊雅是你殺死的,青石鎮幾百口人也是你殺死的,還有,我該叫你柳如芸,還是夜影照,還是……七命!”
死去之人的死狀實在過於蹊蹺,到底是什麼原因需要將人的身體吸乾血,月染開始並無頭緒,只判斷出主謀一開始並不想他們插手,然而在那次襲擊之後,卻更像是故意誘他前去。且隱隱地感到目標是他。直到看到掌櫃夫人的症狀,腦子裡忽然跳進一個詞:往生咒。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知道,只是自然而然便知道了。往生咒,即死去之人透過受咒而“復活”。但是這種復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他們沒有自己的意識思維,只能聽憑施咒人擺佈。不過是會動的人偶。
而殺虐者吸取的並不是鮮血,而是人死時產生的強烈怨念。
為何要收集人的怨念?月染一開始也想不明白,然而在聯想到自己消失的魔偶後,忽然想通了。
他沒想到,欠下孽帳的竟是自己。
魔偶能承載人的靈魂,自然也能承載人的精神思維。物理傷害無法毀壞魔偶,除非是主人或用太陰玄火。那些魔偶,定是被那主謀者所盜,成為承載怨恨思維的容器,用這樣的魔偶,真不知那主事者有著一顆怎樣帶毒的心腸。月染自認自己絕不是好人,但是也決不允許別人拿自己的東西胡作非為。
只是那人到底有著怎樣的力量,既能用往生咒,也能駕馭他的魔偶。
而且還能在夜傾天眼皮底下下三菱香。
“不知七殿下此話是何意?”知州問道。
月染將往生咒說與眾人聽,並說主謀者是為了培養傀儡而殺死青石鎮之人。
“即便如此,與我何干?”夜影照問道。
“當然與你有關。”
人群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話音。
此刻,兩個小兵模樣的人一把撕了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竟是夜影照和琉璃。
眾人吃驚地面面相覷,最後視線都定格在原來的夜影照身上。
兩個夜影照?
“朕忘了一件事,事前朕已派人救出他們兩個。”夜傾天此時悠然道。
月染瞪了他一眼。傾這個壞蛋,竟然不告訴他!
知州看著夜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