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成是少女。
自那時的約定到現在,已是三年。而月染,也會在一些事情上求助於他。他正在慢慢接受他。夜傾天不動聲色地靠近他,讓他漸漸依賴自己。
“那些人偶,都有何用?若是丟失可有何後果?”夜傾天問。
王福適時地退出御書房。當那對父子在一起的時候,他人都是要回避的。王福跟隨夜傾天多年,即便這位帝王心思再難以揣測,一些習慣與規矩,他還是知之甚詳的。
月染干脆整個人趴在夜傾天身上,夜傾天順勢將他摟在懷裡躺著。一張軟榻,剛好可以讓兩個人躺在上面。
“父皇,那些不是普通的人偶,它們是魔偶,可以承載靈魂,還有各種各樣的能力,且非太陰玄火不死不滅。月兒必須透過籤立契約才能保證它們的忠誠。若是讓有心之人盜走,雖不一定能夠驅使它們,但也會造成困擾。尤其若是讓怨靈注入其中,更是麻煩。”
其實至今月染還沒碰到過一個能夠驅使魔偶的人,因為一般人沒有那樣的力量。
月染自己的力量,他都不知道從何而來。只是自有記憶起,便慢慢認識了自己的不同尋常,能夠聽見靈魂的聲音,能夠用聲音驅使或實現一些事,能夠駕馭那些奇異的力量。
他到底是誰呢?
自有意識起,他便知道,他叫月染。月染,月染……他只感覺,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很重要。
但是,月染又是誰呢?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從何而來,到底是什麼,曾經也分外疑惑過,甚至他對於自己活在這個世上的事實,都沒有實感……
但,那些光想是想不出來的。
……
望著兀自沉入思緒的少年,夜傾天輕輕拍著他的背,少年的背有著比一般人更加柔軟的觸感,他一邊回想著魔偶之能,一邊體味著少年的芳香溫軟,不覺又在那纖細的腰肢上捏了幾下。
“而且,那些大多還是半成品。”懷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夜傾天輕笑起來,一貫慵懶邪冷的面容也變得柔和起來,“月兒在向父皇撒嬌麼?”
懷裡的小腦袋動了動,繼續往那厚實的胸膛鑽去。
撒嬌麼……
好陌生的字眼。
但是,那樣懶懶的感覺也不錯。
遂沒有反駁夜傾天的話。
久久,懷裡又傳來悶悶的聲音,像是囈語,“父皇,我們以前見過麼?”
說罷,抬起腦袋,那雙清暇的蒼眸看著他。
夜傾天挑眉,對於他的問題似是而非地答道:“我們不是一直見面麼?”
“父皇相信前世麼?”
夜傾天低頭在月染的額上附上一吻,“相不相信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今生。”
蒼眸緊緊凝視著他良久,月染垂下了眼簾,重新靠進他懷裡。
為何對於夜傾天,總有熟悉之感?還有那個,在神殿裡的藍衣男子。自那次以後,再也沒見過他。
他曾經去找過他,但神殿蔓延無盡的荒涼,竟是無比的破舊,他記得,他在那一夜見到的情景,不是這樣的……他找遍了男子,都找尋不到他的蹤影。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夜傾天說,國師靈竹來無影去無蹤,鮮少在神殿裡。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只知道,他對滄瀾,是絕對衷心的。
月染無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