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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她的手指劃過口袋裡鹽的外包裝,心跳稍微平穩一些。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果然還是帶著鹽比較安心。

齊小異三人趕到任可所在的商場時已接近九點半,店家已開始陸陸續續清場。任可侷促不安地坐在底樓的咖啡店裡,一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就如驚弓之鳥一般失色,見到齊小異她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齊小異奇怪地發現任可背後的嬰靈比前幾天虛弱了不少,滿是血光的臉上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很是疲憊。

“你試過超度它了嗎?”

“我給它……我給豆豆做了一場法事,但是沒有用,它不願意放過我!”豆豆是任可給嬰靈起的名字,因為齊小異說既然不能給它它應有的愛,至少也要給它一個名字,這樣超度才顯得比較誠心,但任可還是叫不習慣。

齊小異安撫了一下任可激動的情緒,問道:“你為什麼覺得它不願意放過你?”

雖然豆豆被超度後不肯走是事實,但是齊小異並沒有看出它有很強的攻擊性,至少不像是要置任可於死地的樣子。

任可深吸一口氣,驚魂未定地說:“我今晚練完瑜伽開車回去的時候,在後視鏡裡看到了它……看到豆豆,滿嘴都是尖牙……我一分神就撞到綠化帶上了,接著就聽到它的哭聲……”

“它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任可說著說著痛苦地扶著額低下頭,“不管我往哪裡跑都能聽到那種淒厲的哭聲,跑進商場裡才好一些。”

齊小異聽了之後也覺得豆豆鬧得有點兇,她側過一點視線,正好可以看見豆豆蜷縮著趴在任可背上,小小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如果忽略它血肉模糊的外形,似乎就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貪戀母親溫度的嬰兒。

豆豆的眼睛已經完全閉上了,酣憩的模樣讓齊小異忽然有點心軟,她將目光移回還在抱怨的任可身上,差點想說就讓它留下吧,也許不想趕它走它就不鬧了。

幸好在齊小異被衝昏頭腦前又冒出了兩人攪局。

一個男人幾個箭步竄到任可身邊,捧著她的臉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緊張地問道:“可可,你沒受傷吧?遇到什麼事了?怎麼不聯絡我?”

一連串的問題別說心力交瘁的任可沒有心思回答,就連齊小異都被砸暈了。她自覺地站起來給他騰位置,發現正是那天攬著任可一起出現的男人,便想這大概就是豆豆的父親了吧。

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齊小異猛地撞上了身後之人,她急忙轉過身連連道歉,抬頭一看便對上任同垂下的視線,頓時窘迫交加,趕緊又往邊上挪。

任同卻沒有一起上前安慰任可,而是停住腳步站在了齊小異邊上,他的眼神還是深沉無波,齊小異也看不出他有沒有生氣,但還是規矩地靠邊站,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兩人挨在一塊站著,齊小異才感受到他們的身高差異有多大。她的個子好歹也有一米七,但是站在任同旁邊卻剛過他肩膀,活生生被襯成了小矮人。

任可有些不耐煩地避開趙子明的手,水汽繚繞的大眼睛裡滿是委屈,但看的卻是任同,好像他不安慰她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趙子明順著任可的視線看到無動於衷、抱臂而立的任同,眉頭一皺,帶著些埋怨的語氣說:“任同,這可是你妹妹,你就不能多表示些關心嗎?”

“她是個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有充分認識,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任同別有深意地看了任可一眼,對趙子明的指責有些答非所問。

趙子明察覺出兩人之間微妙的隔閡,看了看任同沒有說話,回過頭對任可說:“到底怎麼了?”

任可這次沒有避開他撫上臉頰的手,只是垂著眼沒有看他,輕聲說:“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你送我回去吧。”

趙子明立刻扶著任可起身,攬著她的腰往外走,經過齊小異和齊曉身邊時還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倒是和王奕傑熟稔地打了個招呼。

齊小異默默地了看了半天戲,似乎有點明白是什麼狀況了。

這個趙子明,好像根本不知道任可墮胎的事啊,而任同顯然是早就知道,並且對妹妹這一行為十分不滿,所以才一直沒有好臉色。

可是任可為什麼不告訴她的男友呢?

齊小異低著頭暗戳戳地琢磨著這個問題,卻不知道她一雙滴溜溜直轉的黑亮眼珠早就出賣了她的想法。任同有些好笑地瞥了一眼她明明很想問又偏偏要忍住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地翹了一下。

趙子明和任可離開後,齊曉的臉色終於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