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一個飛車黨。齊小異見男鬼四肢並用趴上那個飛車黨的後背,不由小聲驚呼了一下。
齊小異看著他們從車窗外一閃而過,只來得及看清那被男鬼纏上的人整張臉都罩著一層灰暗的死氣,就明白這人大概是在劫難逃。就算她能幫他這一次,恐怕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便抑制住了想要任同追上他們的衝動。
任同察覺到齊小異身上的氣壓忽然變低了,似乎十分低落,但並沒有傾訴的意思,便皺了皺眉,也沒有多問。
“叮叮”一聲,是齊小異的簡訊提示音。
她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任可發來的訊息,大意是剛才不方便問齊小異應該怎麼處理嬰靈,現在希望她能在簡訊裡說一下。
齊小異正心煩著,看到這條訊息更是頭大如鬥,無意識地嘆了口氣,撐著頭閉目靠在車窗上。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任同低沉的聲音一下把齊小異從自己的世界裡拽回了現實,她立刻正身坐好,睜著一雙澄淨無辜的大眼睛搖了搖頭,表示她健康得很。
任同看到她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雙眼先是一愣,又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十點,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關心:“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到了我再叫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困。”齊小異笑著搖搖頭,盯著手機打起精神,思索該怎麼給任可回簡訊。
“在車上不要玩手機了。”任同見她又開始低頭玩手機,皺眉教訓道。
齊小異覺得自己躺著中槍了,她明明是在幫他妹妹,怎麼就變成她在玩手機了呢?於是申辯道:“我不是在玩,我在回任可的簡訊,她問我……”
齊小異忽然住了嘴,因為她意識到任同並不相信這些,用這個理由回擊根本沒有意義。
“算了,反正你也不信我。”
任同看了眼將頭偏過去看窗外的齊小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有親眼見過的東西我都不相信。”沉默了半晌,任同開口辯解,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蒼白無力,卻不知為何又補充到,“我沒有不信你。”
他確實覺得齊小異在騙人,她這個年紀說小不小,但說大卻也沒有到成熟的地步,想要顯示自己與眾不同,說些大話引起旁人的注意也很正常,但他也不覺得有必要把話說太明白,一是他們沒有熟到這個地步,二則再過兩年她自然會意識到現在的行為有多幼稚。
齊小異微微側目看了看任同的表情,在窗外掠過的路燈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沉,鼻樑與下巴的弧度在堅毅中摻雜著些許冷酷,非常英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對她的信任。
也是,她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一定要相信她的話?他們不過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而已。
到齊小異家的時候將近十點半,一個高壯的身影正在冷風中跺腳,原來是齊爸爸在接到齊曉電話後,算好時間下樓來迎接女兒。
齊小異估計如果任可的事解決得順利,這可能就是她和任同最後一次見面,便也不吝惜笑容,下車後笑的格外燦爛地向他道謝加道別。
齊爸爸也向任同道完謝,父女倆就一前一後跑回了樓裡。
“女兒,今天是什麼案子啊?”齊爸爸是推理小說愛好者,常說當年如果沒學做廚子,現在他就是當代福爾摩斯,所以對齊小異能參與到案件調查中十分開心。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來接我啊,我還不如案情重要,真是太受打擊了。”
齊小異噘嘴表示不滿,齊爸爸趕緊哄了兩句。其實她也知道爸爸是關心她才會大晚上跑下來,只不過這次在案子上他註定是要失望了。
果然齊爸爸聽齊小異一說這次嬰靈的事就表現得興趣缺缺,只是感慨了幾句諸如世風日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之類的話,末了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那個嬰靈是在害人呢?說不定它是在救人呢?不過它媽這種人換了我也不會放過的。”
“呸呸呸,哪有說自己是嬰靈的。”
“本來就是嘛,哎對了剛才那個小夥子是誰啊?看上去人還挺正派的,就是對你來說年紀大了點,和曉曉的年紀倒是正合適。”
“爸,曉曉姐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我就是說說嘛。”
齊小異對齊爸爸抓不住重點的本事一直十分欽佩,話題跑偏得有如脫韁的野馬狂奔不回頭。
第二天一早齊小異就上網瀏覽前一天有關車禍的訊息,昨晚S市發生了好幾起交通事故,其中比較嚴重的有兩